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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自從二哥失蹤後,她對無言的話深信不疑,既然無言說了,她不能承受鳳冠,就不能逆天而為,若是執意為之,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逾白喊道:「常祿!」

  常祿推門而進。

  「新縫製的皇后服飾可成了?明日拿過來讓阿沅試一試。」

  衛嬋沅急忙打斷:「常祿你別去,我真的不想試,陛下,封后這件事,可否先緩一緩,我這個人懶散慣了,讓我統領後宮,我不願去做這些事。」

  陳逾白笑了:「哪裡有什麼後宮,阿沅,我的後宮只你一人,我說過了,會找機會,讓薛玲玉和婁汐月出宮的。」

  常祿一下子就想起之前衛嬋沅中毒的事情,心想,登基大典一結束,他就把這件事說給陳逾白,這不就是讓薛玲玉和婁汐月出宮的好機會嗎?

  衛嬋沅皺眉,按照祖制她確實不需要爭,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對於權利,她沒有絲毫欲望,只想在這宮中有一席之地,安穩度日就好。

  事已至此,她若再推脫倒顯得奇怪,不如先去見一見無言。

  「陛下,我心裡有些不安,想現在去黃粱寺祈福。」

  陳逾白看看窗外,「已經日落了,如今初冬,夜深會很冷,明日登基大典過後,我陪你一同去如何?」

  衛嬋沅很堅決,「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在今夜問清楚。」她心中擔心的無非就是自己若冊封后位,她的家人,她所在乎的朋友,可否能安然。

  最後一次同無言對話還是去找二哥的時候,此後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和前世不同,她在想也許無言能有解決的辦法,就比如當初讓二哥皈依佛門,這次應該也有化解之法。

  陳逾白突然問道:「我記得之前衛若書失蹤時你也是非要去黃粱寺,究竟是為何?」

  衛嬋沅一時語塞,沉默片刻後突然覺得,為什麼要隱瞞黃粱寺的事情,之前是因為他們不知對方重生,而現在都已知曉,有些事是應該共同面對了。

  「不如陛下此刻陪我同去?」

  陳逾白心頭一緊,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問到:「阿沅難道是去找無言大師嗎?」

  衛嬋沅吃了一驚,點點頭,「你也曾同他參禪論道?」

  陳逾白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即刻對常祿說道:「馬上準備車架,去黃粱寺。」

  上了馬車,陳逾白摟著衛嬋沅,心中惴惴不安,無言說過自己只可護阿沅性命不可強求其他,若有強求必有所傷,如此看來句句應驗。

  無言能夠未卜先知,而自己的命運已被他看透,不論多麼用力地想要偏離,似乎都要被重新拉回主線。

  「阿沅,那次你是求他救衛若書嗎?」

  「是,想必殿下一定也知道無言所言皆應驗。」

  陳逾白垂眸,「今日你要找他,是否因為封后之事?」

  「去年春日裡,我剛重生時,無言告訴我若救想救之人,要放棄至高榮耀。我當時所求不過是要衛家所有人都安好,而後位我並不渴望。」

  原來如此,這並不難理解,畢竟前生衛家父子三人慘死是事實。

  「阿沅別怕,我同你一起問,若你實在不願我也不會勉強,大不了永不封后。」

  剛到黃粱寺,就遠遠看見無言等在寺門口。

  兩人有些奇怪,衛嬋沅問道:「大師真的能未卜先知?知道我們會來?」

  「非也,自喪儀結束,我已經等兩位三日了。你們來的有些晚,想必有些事確是在我意料之外了。」

  無言將二人帶到禪房,小沙彌斟好茶,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陳逾白道:「重生,我們已互知。如今千帆過盡,不想再生枝節,大師所說讓阿沅放棄後位而保全衛家是何意?」

  無言卻笑了:「貧僧當日說的,並非後位如此簡單。試問,如今晟朝還有哪一個女子能比得過女施主風光無限?至高榮耀已獲,何必多此一問。」

  衛嬋沅立刻說:「你當日說的至高榮耀不是皇后之位嗎?」

  「是也不是,現在後位對你來說坐與不坐有何差別?不過是形式罷了。」

  「可是你說我若得了至高榮耀,就難保全想救之人!」衛嬋沅有些心急。

  無言笑道:「你們早已改變了原本要走的路,此時非彼時,自你二哥失蹤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命數中了。貧僧等了三日,是有些話想對二位說,過幾日我要遠走,不再回來。」

  慢慢起身對著陳逾白緩緩行禮,「天下大定,陛下使命已然完成,我沒有再留下的道理了,之後種種皆是你們自己種下的因果,我看不見也不得知。還請陛下在廂房等候,我有些話要對女施主說。」

  「什麼話?」陳逾白警惕起來,「你不要對阿沅說奇奇怪怪的話,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

  「阿彌陀佛,不說也罷,那我就給女施主留一句話吧。往生已過,今生已定,除己身,所求所願都已達成,只是你所造因果還未結束,今後要面對抉擇時,望施主拋卻一己私慾,為本身多積一些善緣,切不可貪戀一世。」

  說了這麼多衛嬋沅只明白了「在做抉擇時拋卻一己私慾。」其他的都沒懂。

  「大師,你可不可以每次說話的時候都說清楚一些。」

  陳逾白卻對這拋卻一己私慾頗有微詞,「大師,既然天下大定,還有什麼事是阿沅要去做選擇的,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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