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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逾白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帶走阿沅的人,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究竟是何目的, 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去東宮等著他們!」

  心神不寧的來到東宮,先讓何六安帶了東宮所有的侍衛去找,自己則在正殿呆坐到半夜, 看似平靜, 心中卻早已波濤洶湧。

  他現在好後悔, 好自責,為什麼任由閔行舟將他拉走,為什麼要讓阿沅離開自己的視線,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覺察出來不對勁,甚至今日為何會留何六安在軍營,為何讓常祿留在東宮處理瑣事。

  他以為最近幾日,自己的安排部署已經天衣無縫, 隨時就等著皇帝駕崩,在國喪之上,控制住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帝都,當著群臣的面揭穿陳逾行投敵賣國的卑鄙行徑。

  當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奪位上,把得力的人都留在了奪位需要的地方,卻獨獨對這次小小的滿月宴大意了。

  想到了之前阿沅所受的傷,他的心立刻揪了起來。如今阿沅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如果此番她再遭受什麼虐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凌晨的時候,殿中突然射入一支帶著紙條的利箭。

  守在殿外的侍衛即刻去追射箭的人,卻只帶回了一具屍體。

  陳逾白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拿吐延的信,換太子妃性命。

  狠狠將紙條捏成一團,「陳逾行,我要你死!」

  長袖一甩大步往陳逾行的宮殿行去,那紙團滾落在地。

  常祿緊跟在身後,來到了陳逾行的寢宮。這地方他鮮少來,多麼希望自己不再踏入這鬼地方一步。

  陳逾行似乎是在等他,斜躺在椅子上,看他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陳逾白幾步走過來,從椅子上將他揪起來,伸手就朝著臉上給了一拳,「陳逾行,你卑鄙。」

  陳逾行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二哥,卑鄙這個詞你怕是都說倦了吧,我就是卑鄙,你能耐我何?」

  「我殺了你!」

  陳逾行兩臂闊袖一展,「好呀,你來殺呀,你殺了我,就等著為你的太子妃收屍吧。」

  「阿沅在哪?」

  「呦呦呦,聽聽我二哥說的這話,你就空口白牙的來問我嗎?吐延那個不講信用的小人,竟然把我們的信件給了你,嘖嘖嘖,你想做什麼真當我不知道嗎?」

  陳逾白揪住他的衣領,「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告訴你,你若是想死的好看一點,就趕快把阿沅在什麼地方告訴我。」

  看了一眼陳逾白揪住自己衣領顫抖的手,突然笑了起來,「你看看,一向遇事鎮定自若的太子殿下,如今這是怎麼了?那日我在客棧就看出來了,這女人是你的軟肋,你為了她可是連命都能不要的,我現在要的不過是區區幾張紙,難道比她的命還重要?」

  雖然揪著衣領的是陳逾白,但囂張的卻是陳逾行,他眼中絲毫沒有害怕,滿滿都是得意。

  「怎麼,捨不得?看來皇位是比這女人重要。」

  「你閉嘴!」陳逾白推開陳逾行。

  「二哥好生奇怪,你不是問我太子妃的下落嗎?怎麼現在又讓我閉嘴?」

  不得不承認,陳逾行說的每句話都戳著他,讓他心痛的無能為力。

  陳逾白眼神狠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以為拿走證據,你就能坐上皇位了?你做夢!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告訴我阿沅在哪裡,我還能留你一條命,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好呀,那你就別客氣呀,我讓你殺了我,你這不是下不了手嗎?你不就是怕背上爭奪皇位弒殺親兄弟的名聲,才想讓我背上投敵叛國的罵名,好讓我做你明君的墊腳石嗎?」

  「你以為父皇沒幾日可活的事,能瞞我幾時?你奪走了禁衛軍的指揮權,還重新布防了皇宮的防衛,你想做什麼以為我不知道?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讓你殺我?我告訴你,別以為那皇位就是你的了,你才是做夢!」

  陳逾白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你一向卑鄙,我沒想到你能卑鄙到如此地步。原以為你會大大方方同我打一仗,你卻用了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

  陳逾行重新斜躺在靠椅上,「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想罵什麼就罵什麼,但我告訴你。她們現在待的地方潮濕寒冷,還沒有吃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還有呀。那個婢女實在太討厭了,作為一個奴才膽敢罵我,已經讓我毒啞了,太子妃哭的可傷心了呢,你可別說,她一哭,我看的都心疼了呢,果然美人落淚最是好看。」

  陳逾白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他,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直抵陳逾行的胸口,「你別逼我!我不能保證下一刻我手中的匕首會不會刺進去。」

  陳逾行有恃無恐看了一眼匕首,「你不會的,從小到大,我樣樣都不如你,現在這一刻,我覺得開心極了。」

  「你死了,我哪怕將整個帝都掘地三尺也會要把阿沅找出來。」

  「好呀,你去掘地呀,我知道你能找到,可是等你找到的時候,怕就怕只剩下一具屍體。那地方很隱蔽,除了我沒人知道。二哥,別掙扎了,把證據給我多好。」

  陳逾白動搖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動搖了,常祿站在身邊,急的直跺腳,也沒有任何辦法。

  突然有小太監進來,看見是如此場景,嚇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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