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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逾白看了一眼衛嬋沅,摟過她的肩膀,「兩位不必如此,你們是阿沅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若是今日侍郎夫人和孩子有個萬一,阿沅怕是又要傷心了。」

  大家都聽明白了,所有的偏愛不過是因為他眼中的那個人。

  最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太子娶衛嬋沅不過是因為看中衛家權勢,如今看來,全都只是因為這個人而已。

  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衛嬋沅披上,「阿沅,我聽說有的女人生孩子要生幾天幾夜,你身子弱,這樣在寒風中等,怕是吃不消的。」

  衛瑞陽也趕忙說道:「殿下說的不錯,你先和殿下回宮,有了消息,馬上讓人給你傳信。」

  衛嬋沅搖搖頭,「我擔心,我要在這裡守著。」

  陳逾白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你就是這樣的倔脾氣,不過你得先喝了調養的藥,再過來如何?」

  一揮手,常祿就提著食盒過來了。

  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食盒上,衛瑞陽問道:「阿沅病了?」

  「尚書別緊張,就是普通調養身子的藥。」

  衛瑞陽說道:「阿沅,殿下將藥都端了過來,可見用心,你既今夜不回東宮,就先去房間休息,好歹把藥喝了。」

  衛嬋沅看看英姑和文芯,「英姑、文芯,這裡就先拜託你們守著,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立刻來告訴我。」

  英姑道:「放心吧,看在殿下的心意上,你就快回房間喝藥吧。」

  文芯道:「娘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衛若謙道:「小妹,其實我們也是干著急,幫不上什麼忙的,殿下從宮中帶來了最好的產婆,放心吧。你快去喝藥,別辜負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衛嬋沅點點頭,和陳逾白回了房間。

  衛瑞陽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入了深宮抑鬱而終。而他剛才看見阿沅的笑臉,真的幸運太多了,帝王之愛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但至少現在看來,陳逾白是把阿沅放在心尖上寵的。

  他作為父親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希望阿沅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衛嬋沅踏進自己曾經的閨房,有一種恍然隔世之感。房間中的一切都沒有改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陳逾白拿過常祿手中的食盒,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阿沅,我餵你喝藥。」

  拉著她坐下,打開食盒,取出湯盅,「還是溫的,冷熱應該剛合適。」

  湯盅的蓋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苦藥味道撲鼻而來,他不禁皺了皺眉,舀了一勺卻捨不得將著麼苦的藥往衛嬋沅嘴邊喂,停在半空中。

  衛嬋沅一把拿過他手裡的勺子,將裡面的藥重新倒回湯盅中,然後摸了摸溫度,「是不燙了。」

  說完就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猛的把藥灌了進去。

  放下湯盅,緊著眉頭看陳逾白,「太苦了。」

  「都怪我,沒想到這藥會這麼苦,來的時候倉促都沒有準備蜜餞之類的給你解苦。」

  衛嬋沅看著他自責的神情,突然覺得很好玩,「殿下,我倒是有個解苦的辦法。」

  「什麼辦法?」

  「就是……」衛嬋沅脈脈的瞧著他,慢慢靠近,突然貼上來。

  「唔……」

  柔軟雙唇的觸感讓陳逾白一愣,緊接著苦味直入口中。

  他心裡卻甜出了花,緊緊摟住了眼前人,閉上雙眼開始細細品嘗這沾滿了苦藥的雙唇。

  「阿沅,你變壞了。」他抵住她的額頭笑言。

  「殿下苦嗎?」

  「阿沅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假、話。」

  「假話嗎?嗯……不苦。」

  「啊,原來真的苦呀。」

  「不是呀,我還沒說真話呢。」

  「你說假話是不苦,那真話肯定是苦嘍。」

  「用嘴來說的假話,不苦。但是用心來說的真話也是不苦,那苦藥下面的雙唇那麼甜,怎麼會苦呢?」

  衛嬋沅心砰砰砰跳了起來,紅了臉,低下頭,嘴都要笑得咧到耳鬢了。她轉動眼珠,再次抬起頭來,「殿下,這麼說來,吻是不是可以解苦?」

  陳逾白點點頭,「如此看來,應該是可以的。」

  她調皮的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陳逾白的拇指,撒嬌道:「殿下可願意每日都這樣為我解苦?」

  陳逾白經不住一笑,在她唇上輕吻,「願為夫人效勞。」順勢將她摟在懷中,下巴蹭著她的額頭,看著房中搖曳的燭火,覺得心中又踏實又安穩。

  「殿下,太子妃,衛家夫人生了,生了!」

  常祿在門外喊著。

  衛嬋沅立刻跑過去開門,「婉瑜好嗎?孩子好嗎?」不等常祿回話就往生產的房間跑去。

  陳逾白緊跟在身後,寵溺的笑著。

  常祿邊跟在衛嬋沅身邊邊說道:「都好,都好,母子平安,衛家添丁了。」

  話剛說完,衛嬋沅已經跑到了產房門口,產婆從房中出來,懷裡包著個哇哇大哭的小嬰兒,所有人都笑著看著這個大哭的小嬰兒。

  衛若謙接過來看了一眼孩子,又將孩子給衛嬋沅,就匆匆進去看馮婉瑜了。

  衛嬋沅還是第一次抱這么小的小孩子,胳膊不會用力,像是端著一樣,但她卻笨拙的開始哄孩子,來回搖動著身體,「小寶貝,別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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