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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了這些禮節, 陳遇白攜衛嬋沅走出紫宸殿時, 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常祿早就準備好了轎攆, 待兩人一坐上去就放下了四周的帷幔。

  陳遇白靠在衛嬋沅肩膀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阿沅,同他們說話真的好累。」

  衛嬋沅轉頭,抬手撫摸陳逾白的臉頰,「我知道,應該很快就不用累了。」今日她看見皇帝的臉色並不好,身旁的老太監手裡時刻備著一個藥瓶, 按理來說,今晚應該是有家宴的,皇后不過提了一句,就讓皇帝打斷了。

  陳逾白抬起頭,看著衛嬋沅,眼裡有些心疼,「我也知道,你比我更累。」

  他明顯地感覺到,衛嬋沅在回來的路上十分疲憊,有時總會不經意的摟住雙臂,似乎是在忍耐什麼疼痛。

  一把將衛嬋沅抱起,放在腿上,固在自己胸前,緊緊摟住,「阿沅,這一切就快要結束了,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會讓你無憂無慮安然無虞。」

  「殿下,那證據,你打算什麼時候呈給陛下?」經過了這次陳逾行的追殺,衛嬋沅心裡很擔憂。

  「按我的本心,當然越快越好,可是陳逾行還沒回宮,這件事情要先瞞著,他慣會用金蟬脫殼之法,以防他知道後再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次,我要人證物證俱全,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讓他無從狡辯,讓父皇當場定他通敵叛國之罪,即刻處死,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前世,陳逾行就是突然的死而復生,今生絕不可再犯一樣的錯誤。

  轎攆停下,常祿道:「太子太子妃,到了。」

  陳逾白抬頭看一眼東宮,順勢將衛嬋沅抱起,直接下了轎,東宮宮人三月多沒見主子,沒想到這一見就是如此情景,說來,他們之前也見慣了太子是如何寵愛無度的,現在看來,兩人的感情似乎比之前更深了。

  「阿沅,你怎麼變的如此輕了,我記得上次抱你的時候,還有些重量,現在輕飄飄的。」陳逾白徑直走入了正殿,將衛嬋沅放在床榻上,侍女們紅著臉關門關窗,想像著裡面一會將會是怎樣的雲雨,卻不想陳逾白喊道:「常祿,請太醫。」

  常祿打了一個激靈,脫口而出,「太子妃病了?」他記得剛剛出紫宸殿的時候還好好的,他這顆小心臟呀,真是為兩個人操碎了心,可真不想再發生什麼事情了,趕忙一路小跑去請了太醫。

  「殿下為何請太醫?是殿下哪裡不舒服嗎?」衛嬋沅坐起身來,摸著陳逾白的傷口處,「也是,應該讓太醫看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餘毒。」

  陳逾白握住她觸碰傷口的手,柔聲說道:「我很好。小傻瓜,是你呀,是給你請的太醫,是不是北狄的食物你不喜歡吃,都瘦了好多,讓他們瞧一瞧,怎麼才能讓我的太子妃胖起來。」

  衛嬋沅低頭輕笑,「殿下就不怕我變胖了,成了個貪吃的太子妃?」

  「那多好呀,胖胖的多可愛,我就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樣子。」

  「可是變胖了,殿下就抱不動我了,怎麼辦?」

  陳逾白嘴角上揚,看著衛嬋沅挑眉一笑,猛的抱起她,在寢殿內轉起圈來,邊轉還邊說,「就是再有十個你,我也能抱的動,只要是你,我就能抱的動。」

  「殿下,快停下,我要暈了。」衛嬋沅扶著頭,靠在陳逾白的肩頭,嬌弱的說道:「我當然知道,殿下最厲害了。」

  陳逾白停下,氣息仍舊平穩:「你再胖一點才好,現在你在我懷裡,輕飄飄的像羽毛一樣,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殿下,太醫來了。」常祿在殿外喊道。

  「讓他進來。」

  衛嬋沅見陳逾白沒有放自己下來的意思,說道:「殿下,快放我下來。」

  「那你還說不說我抱不動你的話了?」

  衛嬋沅羞澀的搖搖頭,打眼就看見太醫已經站在了寢殿門口,常祿看見這一幕,偷偷捂嘴笑。

  陳逾白這才把衛嬋沅輕輕放到床上,轉身對太醫說道:「這三月在北狄,苦寒天涼,請徐太醫好好為太子妃診診脈。」

  常祿一聽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病了,就是尋常的請平安脈。

  太醫拿出紗帕,放在衛嬋沅手腕處,開始診脈。

  半晌,太醫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陳逾白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眼神微沉。

  太醫小心說道:「啟稟太子殿下,剛老臣診脈,發現太子妃的脈象散亂,細小如弦,軟綿如浮,體中經脈似受過重創,已經殘敗,好好將養,能多活幾年。」

  多活幾年?陳逾白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衛嬋沅,一把拽過太醫從內殿來到正殿,厲聲問道:「你說什麼?把話講清楚!」

  「恕老臣直言,太子妃此前受的劍傷,本就傷了肺氣,之後在假山中又受了寒氣,侵入臟腑,那時已經傷了根本,此次,體內經脈紊亂,是病上加病呀。」

  當頭一棒敲的陳逾白站立不穩,他只覺得阿沅相比於以往不過是有些疲憊,不曾想問題如此嚴重,「怎麼會經脈紊亂?可,可有辦法醫治?」

  「老臣不知原因,恕臣醫術淺薄,只能用湯藥維持,其實太子也不用過於擔心,只要好好將養,太子妃時日還長。」

  「時日長?有多長,能將養到甲子之歲嗎?」陳逾白氣惱,這些太醫嘴裡都是撿好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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