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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走後,秦善拿起桌子上的玉米饅頭遞給衛嬋沅,「吃點東西吧,我可不想照顧兩個病人。」

  她心裡緊張,一點也吃不下,可不又想秦善擔心她,接過饅頭啃了起來,剛吃了兩口就放下饅頭,「我去打些水給殿下擦一擦。」

  一邊擦去陳逾白臉上和脖子上的血跡,一邊說道,「要不是帶著我逃跑,殿下就不會受傷,是我總給你們拖後腿,在潯州的時候也一樣。」

  「不是的,潯州你替我擋了一劍,是你救了我。」

  衛嬋沅搖頭,「不是這樣,若非我要跟著一起去,根本不會有那一劍。現在也是一樣,我就是個拖累,都是為了我,都是我的錯。」

  「怎麼會是你的錯,是太子執意要帶你來的,和你沒有關係,你別這麼想。」

  衛嬋沅不說話,輕輕撫上陳逾白的面頰,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娘子,郎君,郎中請來了。」

  衛嬋沅趕忙擦擦眼淚,起身,看見大娘領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

  那老者診脈,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然後搖搖頭,「這位郎君中了毒,但恕老朽醫術不精,不知道是何種毒,又該如何解呀。」

  「你,你說你不知道?」衛嬋沅的身子不由得抖了起來,「能,能不能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老者起身揖禮,「老朽無能為力,只能開些日常解毒的方子先喝著,能熬一天算一天吧。」

  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紙寫了起來,寫完放下筆,就要出門。

  衛嬋沅跑到老者身前攔住,「別走,先別走,我求求您了,您再想想辦法。」

  「哎,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不過往前十里的鎮子上應該有見多識廣的郎中,你們可以請來試一試。」

  說完老者就走了。

  事不宜遲,衛嬋沅說道:「秦善麻煩你按照郎中的方子抓藥,大娘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去請郎中。」

  秦善一把拉住他,「我走得快,還是我去請郎中,你去抓藥。」

  說完直接就出了門。

  衛嬋沅也拿起桌上的方子跑了出去。

  抓藥,煎藥,然後端著藥碗來到床前,舀一勺放在嘴邊吹一吹然後送到陳逾白嘴裡。

  湯藥全部都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根本沒有吞咽的動作,她看了一眼藥碗,端起來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對準陳逾白的嘴,緩緩地,一點一點的將藥渡進去。

  喉結終於動了一下,衛嬋沅激動地笑了起來,卻擋不住下一刻就滑落的眼淚,趕忙端起藥碗,又喝了一口,就這樣,湯藥混著淚水,慢慢地將一碗湯藥都餵了進去。

  秦善回來的時候天色已黑,身後跟了四五個郎中。

  一進門就對衛嬋沅說道:「我把鎮子上的郎中都請了來,人多辦法多,你別擔心,總能找到解毒的辦法。」

  再看向郎中們,「誰能治好我家家主,在下這枚金葉子就是誰的,誰先來?」

  「我!我是鎮上的神醫,自然是我先來。」

  秦善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郎中診脈良久,很久才起身,小聲說道:「這毒,這,毒……」

  秦善看這郎中像是要說謊的樣子,厲聲道,「若是誰把人治死了,我要他腦袋。」說完拔劍插入地下。

  幾個郎中瑟瑟發抖,剛才診斷的郎中說道:「在,在下學藝不精,不知如何解。」

  秦善拔出劍,用劍指著下一個,「你去!」

  就這樣五個郎中全都診過脈後,都說不知道該如何解。

  衛嬋沅一直在旁邊懷著希望,又破滅,來來回回五次。

  當最後一個郎中說無法解毒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郎中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要離開的話,生怕秦善手中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

  秦善將劍收起來,「誰能告訴我,有沒有其他人可以解這毒,我就還是把這枚金葉子給誰。」

  幾人沉默片刻後,一個郎中說道:「聽說在北狄,有一位巫醫,也許能解這毒。」

  「人在哪?」衛嬋沅站起來問道。

  「似乎是一個很冷的地方,聽說那裡四季冰雪,而且這位巫醫,據說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秦善將金葉子給他,「你們都走吧。」

  郎中剛走,衛嬋沅就說道:「阿善兄長,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去找那位巫醫。」

  秦善皺眉,「不知道北狄境內有沒有緝拿我們,危不危險,而且只是聽說,不如我先去探查一番。」

  衛嬋沅轉頭看向床上的陳逾白,從今天凌晨到現在,整整一天了,人都沒有清醒過來,她好害怕下一刻就觸摸不到他的鼻息,陳逾行用的應該不是普通的毒,為的就是置人於死地。

  「一起去,殿下等不了,如果真的被北狄抓了,你儘管自己逃。」衛嬋沅頓了一下,又說到:「算了,我知道你不會獨自逃的,現在也沒力氣和你爭執這些,如果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下輩子,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她的心很疲憊,心裡只剩了一個想法,陳逾白不能死,只要他活著,自己死了也行,或者他死了,自己隨他去也好。

  看著秦善,又心生感激,也多虧了有他,否則自己一個人真的分身乏術,沒有武功,面對這樣的情況,就是累死也不一定能救陳逾白。

  「阿善兄長,今天謝謝你,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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