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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繡圖已經完成。」

  阿豺吩咐:「去請王子過來。」

  所有人都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上,吐延站在老虎椅旁看著面前的兩幅圖騰,一副是她的妹妹悅延前幾日繡的,一副是衛嬋沅剛繡的。

  雖說悅延所繡的圖騰更大,但是也花費了好幾日的時間,可若說翟犬身上的紋路和眼中的神情,顯然是另一幅和牆壁上長老們所繪的更像。

  吐延一挑眉,「沒想到閣下一男子繡功卻了得。」

  陳逾白說道:「我的這位小表弟繡功自然比不得晟朝的繡娘繡工好。」

  吐延大笑,「哈哈哈,好呀,來人,安排他們住下,擇日簽訂契約。」

  北狄侍女將他們帶到一處廂房,交代事宜後,就退了下去。

  等侍女們走了後,閔行舟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雖說這裡的廂房和我們晟朝的沒法比,但總比一路上的客棧農家和帳篷來的強,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再簡陋這裡也是北狄皇室所住之處,自然比客棧好的多,陳逾白看著厚實的被褥和床鋪,還有裊裊的薰香,窗前的桌案,又摸了一下溫熱的茶壺,想來隨從的房間也不會太差,但今夜卻又是忙碌的一夜。

  「六安,等到夜深人靜,選一個武功好的護衛去給秦善送信,就說可以前來了。」

  「是。」

  「帶著你的人先休息去吧。」

  何六安剛退下,阿豺就來了,「這幾日我們北狄不太平,王子說今夜熱鬧熱鬧,幾位先休息,傍晚我讓人來領你們參加我們的篝火晚宴。」

  陳逾白說道:「多謝王子款待,但我的小表弟不喜人多,今晚就不參加了。」

  北狄人好飲酒,篝火宴會免不了雜亂,阿沅還是不去為好。而且在晚宴上,他還有要事辦事,不能總是分心。

  阿豺看一眼英姑,「那閣下可一定要來呀,宴會上我們比試比試投壺。」

  「好。」英姑抱拳回禮。

  阿豺走後,陳逾白給文芯交代,「今晚你伺候太子妃早些歇息,這幾日都沒有睡好了,阿沅身子本來就弱,就別出去吹風了。」

  衛嬋沅取下帷帽,說道,「全憑殿下做主。」她知道陳逾白在儘量避免自己出現在人前,也是為自己著想,所以依著他的心意就好。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幾人被帶到了晚宴上。

  還沒走近就遠遠看見了火光,聽到了吆喝聲,等他們趕到時正巧有兩個北狄壯漢在比試摔跤。

  吐延王子面帶笑意向他們招手,侍女們引著他們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一局結束,吐延說道:「各位,今夜讓我們歡迎來自晟朝的幾位商人朋友。」吐延端起面前的酒杯說道。

  陳逾白低頭一看,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大碗,若論酒力他恐是不及,定要在酒醉之前想辦法實施計劃。

  北狄國的各朝臣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而在他們下首的陳逾白等人也無法,只得喝盡。

  吐延突然注意到了這邊,問道:「那個刺繡的郎君和護衛怎麼沒來?」

  「小表弟身體欠佳,我的護衛有些水土不服。」

  「很是可惜呀,我還想好好招待招待你的那個小表弟呢。還有件事,今日白天忘了問,各位都如何稱呼?」

  陳逾白起身走到宴會中央,介紹道:「我姓白名俞,是晟朝的茶商,這位是我的表弟,是綢緞商,另一位是我表弟的好友,今日刺繡的是我另一姨娘的獨子也是我的小表弟,和阿豺將軍比試的是我的護衛,其餘沒來到宴會的都是家裡的夥計。」

  「看來白郎君是大戶人家呀,怪不得氣度不凡。」說話的是一位老者,他眯著眼睛瞧陳逾白,「郎君儀表堂堂,相貌俊朗,看著不像是為商之人。」

  「老人家好眼力,我本不是為商之人,一直在考取功名,只不過家父病重,我不得已才接手了家中的生意。」陳逾白不慌不忙的說道。

  「考取功名是想做晟朝的官嗎?」老者有些不依不饒了。

  陳逾白心想,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倒省的自己想方設法把話題往治國平叛上引。

  「自然是,只不過家族受了牽連,想來我是沒機會入仕了,空有一身報復,不知道該用在何地。」

  「哦?果真是如此的?」吐延王子聽到這立刻起了興致,「那你倒是說說一國該如何強盛?」

  「簡單,無非是軍事、生產和人才。」

  吐延又大笑起來,「這誰都知道,問題是具體怎麼做。」

  陳逾白說道:「那就請王子舉個列吧。」

  吐延看一眼剛才問話老者,問道:「若是有反叛者應當如何?」

  「簡單,計謀。」

  阿豺突然說話:「還真是簡單,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計謀?」

  陳逾白不說話,只是看著那位老者,在他看來,這位老者肯定是北狄過舉重輕重的人,連吐延王子都要敬他三分。

  那老者和吐延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還望白郎君晚宴後到大殿一敘。」

  然後笑看著阿豺,「阿豺,你不是說今日要和人比試投壺嗎?我們可都等著看呢。」

  阿豺立刻走過去拉起英姑的胳膊,「閣下請!」

  英姑可沒客氣,隨阿豺來到了篝火前,上來了幾人將投壺的東西都擺好了。

  阿豺信心滿滿,誰料連著幾局都是英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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