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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不滿意的紙揉成一團,突然有點煩躁,搖搖頭,熄了燭火,又重新躺上了床。

  這一次,她睡著了。

  自這日起,皇宮中關於她的流傳那真是神乎其神,說什麼太子帶他外出之時,突然飛來一隻神鳥原本是要飛向太子的馬,誰料到被她身上的氣味吸引,啄瞎了她騎的馬的眼睛,這才導致她墜下馬來。

  太子認為是太子妃讓自己的馬免於被啄瞎,心存感激,日夜照料,兩人日久生情,她才獲了這等恩寵。

  衛嬋沅聽著文芯說的這些,十分驚異,她也不知道這故事究竟是誰人編出來。

  「宮裡的人都相信?」

  「相信,都說那鳥其實是鳳凰找同類,誤傷了娘子的馬呢。」文芯說的很得意。

  離譜,真是離譜,編故事的人能編出這樣的故事已經是離譜了,更離譜的是人們居然還都相信。

  「文芯,告訴清心殿的宮人,她們聽一聽就行了,切不可到處亂說,這等傳言一定不能是從清心殿傳出去的。」

  「是。」

  衛嬋沅又拿起書看了起來,不自覺的想到,陳逾白都走了幾日了?自佛堂回來後,有六日了吧。

  她放下手裡的書,鋪開紙張,又開始了臨摹,這幾天,她就像是和自己較勁一樣,非要臨摹出樣子來才肯罷休,已經寫了幾十張了,但沒有一張滿意的。

  不知寫了多久,桌案前的窗戶突然開了,一陣寒風吹來,她不經打了個冷戰,走過去把窗戶關了,一回頭,就見陳逾白站在了桌案前。

  她即刻意識到案上都是他的字跡臨摹,就好像被發現了什么小秘密一般,很是緊張的問道:「殿下,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陳逾白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意,「剛你關窗的時候,我開門進來的。」

  一低頭,就看見了案上的紙張,拿起一張臨摹的字跡,問道:「我記得阿沅你寫的一手漂亮的拈花小篆,如何練起了行楷?」

  接著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字體……似乎……阿沅,你在臨摹我的字跡?」

  第48章 布局

  衛嬋沅一把搶過紙張揉成一團扔在牆角的竹簍里, 「沒,沒有。」

  陳逾白走過去,撿起紙張,重新鋪展, 「寫的挺好的, 倒也不至於廢了。」提筆按照紙張上的內容重新寫了一張, 將兩張放在一處,拉過衛嬋沅, 「阿沅, 你看,是不是很像?」

  果然,沒想到她練習了六日,倒真的趕上前世的筆鋒了。

  「還是很在意我的是不是?」陳逾白突然問道。

  「我……」衛嬋沅一時語塞, 下意識想拒絕, 卻發現如今的自己有些難開口了。

  「不說, 不說,阿沅不願意講就不講,我今後都不問了。」陳逾白丟了筆, 將她擁住, 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緩緩說著:「不論你現在是否還傾心於我,都不重要。只要你別抗拒我對你的好,別將我關在門外,別不理我就好。」

  「殿……」何六安剛要進門稟報,就看見這場景,又安靜的退了出來。

  陳逾白心中清楚何六安要說的是什麼事,今日他是出遠門前, 特意來給衛嬋沅道別的。

  「阿沅,我要出趟遠門。」

  「多久?」衛嬋沅仰頭問他。

  「短則半月,長則……」

  「什麼事?」

  「南地突現一批草寇,父皇讓我前去剿匪。」陳逾白撒謊了,並不是皇帝讓他去剿匪,這樣的事哪裡需要儲君親自前去,是陳逾白自請而去,因為這批草寇並不是簡單的草寇。

  「我留了一些護衛在宮中,也將常祿留下了,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若是皇后和容貴妃想對你不利,可以直接去找父皇,看在衛尚書的面子上,父皇絕對會護著你的。至於薛玲玉和婁汐月,我留給你的護衛只聽你和常祿的,他們絕對忠心,懲治東宮的人應該夠用了。阿沅……我,我還是不放心。」

  是的,雖然他認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但仍舊很不放心。薛玲玉和婁汐月他相信她們沒那麼大的膽子,而容貴妃忌憚著自己應該不會太過分,最讓他擔心的應該是皇后,不過此次事情,既然和三皇子有關,皇后應該也顧不上後宮之事。

  如此想來,阿沅應該能安靜的度過這段日子,等著他回來。

  將常祿這樣不離身的貼身親信都留給了自己,衛嬋沅真切的感受到了陳逾白的用心。

  「我會小心的。」

  之前黃粱寺那樣的事,皇后明里懲罰,她是篤定了要用傷勢做藉口的,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但後宮暗中的齷齪事也不少,那是防不勝防,雖說如今的自己不同以往,不會再任由人欺負,就怕自己不惹事非,是非卻找上門來,有嘴說不清。

  「我已讓常祿對外稱你染了風寒,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待在清心殿,不要隨意走動,等我回來。」

  他看著她的眉眼,心中生出了千分萬分的不舍,自重生以來,他的所有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她,不論是衛府的盯梢,還是兩次前往潯州,自己一直在她左右。

  上次只不過放她去了一趟黃粱寺就讓皇后有機可趁,這次他要離開這麼久,如何放心的下。

  但是他卻不得不去,因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讓段暄設了局,他沒想到三皇子能這麼快就上鉤,現在到了要收網的時候,這場硬仗又是拿到關鍵證據的契機,他必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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