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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嬋沅垂下眼眸不說話,像是個受氣包一樣靠在英姑的身旁, 慢慢抬眸望向衛若書,眼中的委屈滿滿當當。

  本來怒氣正旺的衛若書一看妹妹這幅小可憐的樣子,心裡的火就降了一大半。

  「二哥。」衛嬋沅撅著嘴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

  「好了好了,下不為例。」衛若書邁著步子走在了前面。

  一到客棧,英姑就直接說話了:「我們沒有查到有關薛家產業的任何事情。」

  衛若書和親善都是一愣。

  「阿沅,難不成這貪墨和薛家的人有關?」衛若書立刻問道。

  衛嬋沅點點頭,「是的,我在東宮偷聽的,太子派來調查的人似乎查到了一些線索!」

  自重生後,她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殺死薛豹,但她一個閨閣女子要武功沒武功,找人殺又找不到,哪怕身邊跟著英姑這樣的武林高手,又該如何勸說她去殺人,就算英姑同意了,別到時候人沒殺死,反而害了英姑。

  但她始終沒有停止打聽薛豹的行蹤,如今薛豹還沒有入仕,朝廷默認青陽候府做著朝廷官鹽的買賣,也是由薛豹打理。

  前世爹爹自二哥死後彈劾了薛豹,她大概知道薛豹是什麼樣的人,都犯了哪些罪,雖然沒有潯州貪墨一事,但她想著哪怕能找到一些別的,然後讓二哥把證據帶回去給爹爹,提前將薛豹關進大獄,她才能放心。

  至於潯州賑災銀一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本來想著提前和英姑到潯州,再怎麼樣也能查到些蛛絲馬跡,沒想到什麼都沒查到。

  所以貪墨根本不重要,她要想辦法把注意力引到薛家身上,儘快讓薛豹入獄才是最重要的。

  但她實在沒什麼理由,不如就打著陳逾白的旗號吧。

  偷聽,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你偷聽到了什麼?」衛若書問道。

  「其實也聽的不真切,既聽到了潯州貪墨四個字,又聽到了薛家四個字。」衛嬋沅認為自己說的天衣無縫。

  衛若書道:「那就是,其實薛家和貪墨有沒有關係你根本沒聽清?」

  衛嬋沅無辜的點點頭。

  秦善說道:「既然貪墨這件事我們沒有更好的切入點去查,不如就按阿沅說的先查一查吧。」

  衛嬋沅心中實在感激,秦善總是能在關鍵時候替自己解圍。

  衛若書道:「也對,我們明天就開始查探。」

  衛若書和秦善不愧是經常幫衛若謙查案的人,很快就查到一家門臉不大的草藥生意和薛家有關聯。

  他們偷偷跟在掌柜的身後,看他要去哪裡,在行至一處小弄堂的時候那人和挑擔子的幾個農夫撞到了一起,等被撞翻的擔子重新挑好,他們再看去,人不見了!

  「他發現了我們,絕對不是普通的掌柜!」英姑說道。

  衛若書道:「這個人肯定有問題,即使不是貪墨之事,也會是其他事。」

  四人來到小巷子裡,這裡是一個死胡同,左邊是牆,右邊是一戶人家,四人一對視,秦善叩響了門。

  「來了來了。」門裡的人很快就應了聲。

  一個婦人打開了門。

  「大姐,我們是路過的,想討碗水喝。」秦善道。

  婦人沒有絲毫猶豫,「進來吧。」

  衛嬋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相比於疑惑,想要找到那個掌柜的心占據了上風。

  其他人自然都覺察出了問題,一進門就小心翼翼的四周查看。

  婦人一點也沒招呼他們,徑直走進灶房端了四大碗水出來。

  「我家的水是山上的泉水,可甜呢。」

  看著水,衛嬋沅意識到這裡肯定有問題!剛剛秦善找了一個不太好的理由,這戶人家不在街面,若是討水喝必然也討不到這裡,而這個婦人絲毫沒有懷疑直接將他們讓進了門。

  進門以後也不回頭詢問,而是很快就端了水出來,水裡必然放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以水甜為藉口。

  四人對視一眼,衛蟬沅想先接過放水的托盤,然後遠離她的視線做做喝水樣子。

  「大嬸,您忙吧,我們自己喝。」

  那婦人一聽,神情即刻冷了下來,就在衛嬋沅要接過托盤的時候,手一松,碗嘩啦啦打碎在地上了。

  霎時從四周竄出十來個壯漢,將他們團團圍住。

  那婦人冷哼一聲:「幾位郎君娘子好生不識抬舉,奴家端水給你們喝,你們如何慢慢吞吞不喝?我看你們不是要討水喝吧。」

  衛若書道:「你們是何人!是不是青陽侯府的人!」

  從四周圍著的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人,「既然知道,你們還不束手就擒,青陽侯府是你們惹得起的?」

  四人一看此人果然就是那個掌柜。

  看來他們的猜測沒錯。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其他三人將衛嬋沅護住,做好防禦姿勢。

  衛若書對衛嬋沅耳語:「都說你在客棧等我們,你看你又不會武功,搗亂。」

  秦善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看向英姑,「英姑,你護好阿沅逃出去,我和若書要抓住這掌柜的,他必定有問題!」

  「不,英姑武功高抓人,還是二哥護我逃出去。」

  衛嬋沅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衛若書絕對不能遠離她,抓人這樣危險的事斷然不能讓二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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