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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知道,在他心裡,妹妹和秦善那可是兩情相悅的。

  「我……」衛若書看向一旁神情凝重的秦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衛瑞陽不再理會他,繼續對衛嬋沅說道:「阿沅,跟爹來。」

  進了房間,衛瑞陽仔細關上房門,坐在太師椅上,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阿沅,你坐。」

  「爹爹,你是要問女兒是不是願意嗎?」

  「我的女兒果然聰慧,為父正是此意。」

  衛嬋沅低頭抿嘴很久不做聲,衛瑞陽也不急,安靜的等著,過了很久,她說道:「女兒真的不知道。」

  大哥婚宴那日,她記得自己對陳逾白說的很清楚了,而自那日一月多來,都沒在再見過陳逾白了,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卻等來了一旨賜婚詔書。

  衛瑞陽見女兒神情有些猶豫,說道:「此番我們衛家怕是兩方勢力爭鬥不下,而被推上來的,不過是陛下權衡利弊的結果,若是阿沅你不願意,為父會想辦法。」

  「爹爹,你千萬不要到御前說什麼,女兒是真的沒想好,先對外說女兒患了重病,拖一段時間吧。」

  衛瑞陽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對太子還有情,為父就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吧。」

  一開房門,衛瑞陽就看見了貼在門邊的衛若謙和衛若書,還有站在不遠處的秦善,他什麼都沒說徑直走了出去。

  三人齊齊走了進來,衛若書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妹,我記得你說你已經不喜歡太子了,你若不願意,哥哥給你想辦法。」

  衛若謙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雖說皇命難違,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

  「你們都別急,我還沒想好,已和爹爹商議了,先對外說我患了病,拖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吧。」現下這個情況,她腦子有點亂,是真的需要好好思考,「我先回房了。」

  三個人看著衛嬋沅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了出去,都有些擔心,衛若書拍拍秦善的肩膀:「阿善,有些話你再不說,怕是就沒機會了。」

  秦善卻搖搖頭,「若書,你誤會了,有些話若說出口了,就再也沒了可能。」

  受傷那段時間他也曾以為有機會,但那之後阿沅似乎有意在疏遠自己,他就明白,阿沅對他更多的是親情。

  他不能讓這點親情都沒有了。

  衛嬋沅回到自己的閨房,想了好久實在沒想通,以她對陳逾白的了解,自己那樣傷了他的面子,而且拒絕的那樣徹底,按理來說他是絕無可能再有娶自己的想法,為何事情卻發展成了這樣呢?

  這一世沒了自己的糾纏,他應該很開心的將薛玲玉扶正。可現在的情況,不但自己依舊要做太子妃,還多了一個側妃。

  對於這個婁汐月,衛嬋沅沒有絲毫前世的記憶。

  一個薛玲玉已經夠受了,如今又來一了婁汐月,難道她依然逃脫不了最後被打入冷宮的命運嗎?

  可是若拒絕,不但是抗旨,更是得罪了陳逾白,他今後是要登基為帝的,要保住爹爹和哥哥的性命是不是必須要嫁?

  她突然記起了無言大師的話,放棄至高榮耀,心愿方得所成。她是要放棄鳳位的,可是如今為何要心愿所成卻反而離那個至高榮耀更近了呢?

  她是真的不明白了。

  自聖旨下後,東宮時常有人來衛府,都是成箱成箱的往裡抬,今日絹帛,明日就是藥材,要不就是金玉器玩,再不就是文房茶具。

  還單獨給衛嬋沅送過來許多衣物飾品,還有一價值連城的古琴。

  有一日竟然送來了好多糖人和面具,衛嬋沅一看就認出來了,是那日巧遇薛玲玉時自己駐足過的兩個小攤子。

  這份殷勤,衛瑞陽不經感嘆:這場景怎得和小妹那時別無二樣,真是父子,做法都是一樣的。

  當然為了不讓旁人起疑,薛玲玉那邊也是一樣不少,但不一樣的是,衛嬋沅這邊的是他親自選的,而薛玲玉那邊就權權交給了常祿操辦。

  如此看來婁汐月就像是一個小可憐,但她卻絲毫不擔心,既然做了側妃,她相信自己有的是時間從薛玲玉那裡奪回太子的心。

  陳逾白是故意冷淡婁汐月的,對薛玲玉的寵愛就是他的防禦。

  可是東西送了沒幾日,就傳來了消息,說是衛家小娘子換了極重的風寒,性命堪憂。

  禮部一聽,先放下了所有的成親事宜。

  這可急壞了陳逾白,他恨不得立刻飛到阿沅身邊。可眾人皆知,衛家娘子是皇帝硬塞給他的,他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過關切。

  所以當容貴妃興高采烈的拉著薛玲玉來東宮用膳時,他的強顏歡笑,看的常祿都快內傷了。

  容貴妃往陳逾白碗中邊夾菜邊說:「這衛家小娘子真是福薄,看來是壓不住這太子妃的位分。本宮瞧著呀,嫁過來也是個子嗣緣薄的。」

  「姑母,別擔心,這不是還有我呢嗎。」薛玲玉向陳逾白身旁靠一靠。

  陳逾白壓制住怒火,很是勉強的翹了翹嘴角,「玲玉自然是最好的。」說著就給薛玲玉夾了筍絲。

  「哎呀,表哥,我不愛吃筍絲,你又忘了!」薛玲玉嬌嗔的埋怨著。

  陳逾白厲眸瞧著薛玲玉,薛玲玉猛然一驚。

  看見薛玲玉的表情,他立刻轉頭換上另一副溫柔的神情,「表哥錯了,竟然忘記了表妹不喜筍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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