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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沒有想到秦善會如此想,陳遇白看了一眼說道:「秦郎君說的沒錯,若現在擅自做主,反而打草驚蛇,是查不出真相的。」

  「那就走嘍,表哥,英姑說此地離南無山很近,她想回去一趟,我就不能陪你回帝都嘍。」閔行舟嬉笑著說道。

  陳遇白輕瞟了一眼閔行舟,「去吧去吧,我不讓你去,你的心恐怕都能一同飛著去。」

  「好嘞,那我現在就去找英姑!」

  閔行舟飛奔著就出了陳逾白的房間。

  衛若謙三人相看一眼,對著陳逾白恭敬作揖:「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此地不易久留,我們這就收拾行裝,儘快啟程。」

  回到帝都的第二日,馮婉瑜就來了,嘴裡說著委實想念衛嬋沅,但這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衛若謙身上。

  衛嬋沅隔在兩人中間只覺得自己礙眼得很,乾脆藉口出府,把自己的院子讓給他們話柔情蜜意,拉著文芯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

  看見有幾個江湖裝扮的男子從身邊走過,忽而就想起英姑來了,怕是現在和閔行舟在南無山快修成正果了,又回頭往尚書府的方向看了看,大哥和婉瑜應該也是好事將近的。

  最近,月老怕是住進了府中。

  她應該很開心的,但在開心之餘心裡總隱隱的作痛。本來她都快忘了皇后壽宴的事,誰想到那日陳逾白突然提起來後,一連幾日她都會夢見當時的情景,陳逾白的面容幾乎夜夜相伴,她都有些不敢入睡了。

  「娘子,你瞧前面捏糖人的,那個小猴子捏的真好看。」文芯指著前面說道。

  衛嬋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賣糖人的小攤子,樣子可真不少,栩栩如生的小動物,還有不少活靈活現的人物。

  剛要走過去,就瞧見薛玲玉從旁邊一家布料店裡出來,真是冤家路窄,她慌忙拉了文芯躲到一邊。

  這不拉還好,一拉倒把旁邊一個販賣面具的小攤子撞倒了,面具撒了一地。

  衛嬋沅趕忙蹲下身去撿,「抱歉,抱歉。」

  一雙精緻的繡花鞋出現在眼前。真是越不想見越要見,沒躲得及,反倒是這樣遇到了。

  衛嬋沅拿著面具站起身來。

  「怎麼?衛娘子見了我又躲?之前在金玉樓就躲著我,如今見了又要躲?」薛玲玉趾高氣揚的問道。

  衛嬋沅把手裡的面具遞給文芯,「我不過不小心撞散了面具,怎麼能說是躲著薛娘子呢。」

  「你不承認就不承認吧,不過有件事我可要告訴你,那日你在金玉樓對我說的話,我記得清楚著呢,你說你愛慕的是府中養子秦善。」

  衛嬋沅不說話,只是看著薛玲玉,她知道這女子的理解能力有些太「好」了,怕自己又說出什麼讓她誤會的話來。

  薛玲玉見衛嬋沅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這次名殊宴我們同婁汐月都是三甲,雖說你是第三,但也有機會爭一爭太子妃的位份,但是你別忘了你說的話。若是你貪心,我就對姑母說你已同旁人私定了終身,到時候要你名節不保。」

  「此話怎講,我同秦善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聽說你可是徹夜不眠的照顧秦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一夜,說清白誰相信。」薛玲玉不屑的翻著眼睛。

  在這帝都,各世家王孫,若不是刻意隱瞞,哪裡有秘密可言。

  衛嬋沅笑了起來:「薛娘子嚴重了,一個昏迷的快要死的人,你想讓他做什麼呀,說不清白才是沒人相信吧。」

  「我說不清白,誰敢說清白!」薛玲玉瞪著衛嬋沅。

  「住嘴!」

  一個嚴厲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出。

  男子從布料店鋪的方向走了過來。衛嬋沅抬頭一瞧,愣住,今日冤家路窄的原來不止一人。

  陳逾白本不想來此,是容貴妃非讓他陪著薛玲玉來挑選錦緞的,畢竟薛玲玉是他感情的擋箭牌,對外自然要把戲演足了,怎料遇見了阿沅,還聽到了如此的話,阿沅的清白豈能容忍旁人說三道四。

  他忍不了。

  「表哥,你說誰住嘴?」薛玲玉撅著嘴問道。

  陳逾白看著衛嬋沅,眉毛皺了又皺,嘴張了又張,大庭廣眾之下,還有薛府的下人,他的一舉一動有無數雙眼睛看著。

  「自然是說我。帝都誰人不知太子殿下對薛娘子情有獨鍾,怎麼捨得嚴聲相對,怕是疼都疼不過來,這太子妃之位非薛家娘子莫屬。」

  衛嬋沅說的是實話,前世陳逾白確實如此,在東宮,這樣一副嚴厲的神情只會是對著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若論名殊宴的排位,我可是在你之前,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至於那個婁汐月。」薛玲玉撒嬌的問陳逾白:「表哥都不知道是誰呢。」

  「小女不打擾太子和薛娘子了,先行離開了。」

  衛嬋沅看著依偎在陳逾白身邊的薛玲玉心底深處有個地方一直揪著。她嘲笑自己,在東宮看了三年,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為何重生後僅兩月不見,現在再看見,卻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陳逾白衣袖下攥著的手,森白的骨節清晰分明。他想要疼愛的,想要鍾愛的從來都不是薛玲玉。

  可是此刻,他只能努力讓自己的嘴角掛上笑意,「表妹,我們回去吧。」

  回到東宮,他覺得自己憋的快瘋了,砸了好幾套茶具,心才算安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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