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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段暄最終離開了丞相府,遠走他鄉。他走後陳逾白登基,微服時偶爾在酒樓聽聞了幾個文人墨客說了有關他的傳言,說段老臣相府中出走的嫡子醉酒之後時常長篇大論,文采絕佳,見解獨到。

  故,重生而來,他先行找到了段暄,隱藏身份與之相交,在斷定此人確實才智出眾後,亮明身份,毫不隱瞞說明要段暄助自己奪位。

  而段暄幾乎沒有思索就答應了,在他看來,與其渾渾噩噩度日,不如干一番事業,且他認為陳逾白也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於是,他假意投靠了三皇子。

  說是假意,倒也不用排兵布陣取得信任,丞相段文忠本就是站在皇后一邊,自然是支持三皇子的,他只需稍微妥協於那個他早就厭惡至極的父親,帶著三皇子去幾趟尋芳閣,這交情自然就深了。

  「婁汐月嗎。」陳逾白細細想了想,名字倒是挺熟悉的,但卻想不起容貌來。

  「婁將軍常年駐守北疆不在帝都,但手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兵權,雖說遠水救不了近火,但邊疆大將,父皇還是要忌憚三分的,只是不知道此次皇后打得什麼算盤。」

  一旁的段暄知曉陳逾白並不喜歡他身上的脂粉味,便抬手整理了下衣冠,挺了挺腰板,倒是少了幾分紈絝氣,多了些詩書氣。

  「婁將軍不願女兒跟隨他在邊疆吃苦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存了將女兒嫁入帝都貴胄之門的心思。他與關皇后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不說婁振他倒是都快忘記這個人了,只因前世朝中的紛爭他都不曾參與,可既然他是關皇后的人,那為何在奪嫡的最後關頭他沒有出力呢?難道是……

  突然的他想起來,上一世這個婁汐月也似乎也是參加了名姝宴的,好像皇后還提議讓他納為側妃。

  時間久遠,他又不曾在意婁汐月,他是如何拒絕的,最後這個婁汐月如何了,他都忘記了。

  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拒絕,關皇后認為婁家沒有什麼價值,關係漸漸就淡了。所以在最後宮變的關頭,婁振是一兵一卒都不曾前來帝都,倒是躲了個清淨。

  段暄繼續說道:「今次,想必薛家娘子會成為太子妃吧,這婁家娘子,皇后若是給三皇子準備的倒也罷了,若是給你備的側妃……據我所知,薛小娘子脾氣不好,這東宮怕是每日都不得安寧了。不過,太子也是好福氣,聽聞婁家娘子也是個美人。」

  陳逾白聽到「不得安寧」兩個字,突然生出一個主意,冷笑道,「在不得安寧中找安寧也是美事。」

  段暄停下了手中搖擺的摺扇,轉頭問道:「太子是又要做什麼嗎?」

  陳逾白笑一笑,「若真是皇后給本太子送的佳人,當然是要留下的。」

  「我原本以為太子不是貪圖美色之人,沒想到竟然也同我一般。」段暄扇著扇子搖搖頭:「不過這尋芳閣中的女子怎可與薛、婁兩家娘子相比。」

  陳逾白不置可否,轉身要離開,「若不是皇后和容貴妃看中,這兩位你喜歡哪個,當真是門當戶對。」

  段暄剛要說什麼,卻看見陳逾白已大步走遠,愣了半晌突然笑道:「有些意思……」

  此時的衛府,文芯將床旁的紗簾捲起,招呼著身後一排婢女魚貫而入,眼花繚亂的衣物迷了還沒清醒的衛嬋沅。

  「娘子,明日就是名姝宴了,今日要選好比試三日的衣物,旁人家的娘子好幾日前就在挑選了,奴婢見您遲遲沒有吩咐,就自作主張挑選了一些,恰巧剛才馮家娘子也送來了些衣服,看看?」

  「婉瑜來了?」衛嬋沅從床上翻坐起身問道。

  自黃粱寺那日救了馮婉瑜,過了幾日馮家就送來了道謝的帖子和物件,衛嬋沅還著實有些惦記這個小娘子,就去馮府探望了幾趟,一來二去,兩人覺得志趣相投,就成了好友。

  她嘴角掛笑,這重生而來,不但將二哥留在了身邊,提前遇見了英姑,還得了一個如此相投的好友,讓她生出了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感覺。

  「在花廳等娘子呢。」文芯說道。

  簡單的披了件衣服就跑到了花廳,看見英姑和馮婉瑜正在說話,衝到她們中間,「這名姝宴呀,我看呀不如英姑你陪著婉瑜去,這幾日盡聽你們說這個了,聽得耳朵都生了繭子。」

  馮婉瑜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英姑是江湖中人,去不得,再說即使去了如何比試,難不成找幾個粗壯大漢較量一番嗎?」

  英姑也笑了起來:「我這雙手適合拿劍,不適合拿針彈琴寫字。」

  「去得去得,英姑,到時候你扮成護衛,就待在我身邊,名姝宴讓你看個夠。」衛嬋沅又轉頭對馮婉瑜說:「婉瑜,我不是早就說過我不想在這次名姝宴上太過張揚,就想湊個熱鬧,你怎得給我送來了這許多的衣物?」

  「我也是昨日才定好了衣物,給你的都是挑選的我覺得適合你的,名姝宴參加一次不易,說不定就有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我倒是……你就不一樣了。」馮婉瑜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微紅,帶著些羞澀。

  衛嬋沅看著她的神情,湊近問道:「婉瑜可是有了心上人?」

  馮婉瑜扭捏的不說話,絞著手裡的帕子說道:「嬋沅,你別亂猜。」

  見馮婉瑜如此,衛嬋沅更是肯定了,這小妮子絕對動了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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