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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為你還記得答應了要給我縫衣服。」秦善拿著包袱眼中滿是感激。

  衛嬋沅一愣,著實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過要給秦善縫衣服這件事。這件衣裳其實不是做給秦善的,是她給衛若書縫製的,只不過兩人身量相當,她就直接拿來用了。

  她尷尬的笑一笑,「那個,那個路上小心。」

  衛若書說道:「阿善,這次查不到就下次,你切勿激進,一切都要先保重好自己。」

  「若書你也不用太擔心,潯州有幾個我家之前的故舊,十分可靠,若是有個萬一,也可以暫時棲身。」

  「既然這樣,就再好不過了。」衛若書略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安。

  秦善對著衛若書和衛嬋沅作揖,「你們快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說完就上了馬車,車夫舉起馬鞭「駕——」的一聲,馬車很快就出了城門,消失在路的盡頭。

  第8章 菜式

  自金玉樓那日陳逾白回到東宮後,總是想不通,他覺得衛嬋沅很不對勁。

  前世,衛嬋沅一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日日往東宮送物件,還寫信邀約見面。怎得自己都重生一月了不但沒等到她的任何物件,而且連給他縫製的衣服都穿在了衛若書身上。

  那件衣服他記得十分清楚,衛嬋沅縫製了好久,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縫製的,當時送來時他當真十分歡喜,愛護非常。

  且不說衣服的事,就說在金玉樓,他救了她,按照前世的情形,衛嬋沅巴不得在自己懷裡多待一會,自己不放開她是絕對不會走開的,怎麼這次卻將他推開了呢。

  還裝暈,對,裝暈。常祿回來說衛家的馬車沒走多遠衛嬋沅就跳下馬車,還救了一個俊俏的郎君。

  再想到她和薛玲玉說的那些話,難不成她當真喜歡上了那個秦善?陳逾白心中像是有一團灼熱的火,他趕忙灌下一口涼茶,卻沒把心裡的焦躁壓下去,那團火反而變成了冷卻的大石頭堵的他喘不過氣來。

  「太子,潯州溧河水患陛下今日早朝撥了賑災款。」常祿稟告道。

  陳逾白放下手裡的涼茶,眉頭緊蹙,重生回來這幾日他藉口傷寒都沒有上朝,一是他不願和三皇子陳逾行正面相對,對於這個前世親手殺死自己的弟弟,他要好好思量一番。

  二是他也在極力找尋如何避免讓衛瑞陽投到陳逾行麾下的方法。

  他記得前世,在潯州溧河水患衛若書身死後,衛瑞陽這個始終保持著中立的人突然站在了陳逾行一邊,而在之後的奪嫡之爭中,衛家大張旗鼓的阻礙了自己不少事,即使自己繼位後仍然存心作對,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他不能再留著衛家。

  他本不想傷害衛家父子性命,打算流放漠北了結。奈何那日事出突然,兩父子性情剛烈,與禁軍廝殺而死,他知道時已經晚了。

  回宮後,他想著做好善後,再找個機會慢慢給衛嬋沅解釋,沒想到她卻飲了毒酒自絕身亡。

  突然間那個大雪中紅色的身影刺痛了他的心臟,那種悲痛還歷歷在目。

  前世,為了平衡和皇后還有容貴妃的關係,他不得已冷落阿沅,希望這種忽視可以保全她,現在細細想來,他的阿沅在東宮的三年當真過的淒冷,他總是想著等一切都妥善處理完了就能大大方方好好疼愛她了,沒想到最後所有都是事與願違。

  今生必然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去,時刻打探衛若書的行蹤。」

  「是。」常祿退下。

  這次他是真的不想再站在衛家的對立面了。他本不是樂於拉攏朝臣的人,擁不擁護自己,他向來不在明面上強求,但此生,對於衛家他卻不能放任了。

  次日,便極為隱秘的給衛家的兩位郎君下了帖。

  衛若謙和衛若書顯然不明所以,但即是太子親自邀請,只好接了帖子。

  等兩人來到廣聚軒,陳逾白已經到了,常祿等在門口引他們進去。

  陳逾白見二人進來,起身說道:「那日在金玉樓說好了邀若書兄一同用飯,不巧小娘子身體不適,未能如願,今日請二位來真是唐突了。」

  這話說的謙遜又在理,絲毫也不生硬,倒是讓拘束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但衛若書聽著太子喊他若書兄,著實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自己和他很親嗎。

  因著衛若謙在朝中供職,平時朝堂上君臣之禮習慣了,仍然端著小心:「太子多禮了,我們能受邀來此榮幸萬分。」

  陳逾白看著衛若謙淡淡一笑,此人斷案雖沒有幾人能及,但性子卻如同斷案一樣有些軸,現在端著君臣之禮是不假,但上一世自投了三皇子麾下後,對付起自己來也是毫不手軟。

  「衛侍郎不必拘禮,坐吧。」

  三人坐穩,常祿一一斟了茶就退下了。

  「若書兄,今日可有出行的打算?」陳逾白故作隨意的問道,但在衛若書聽來卻是意有所指。

  「聽聞潯州溧河水患,本想前去,但……」衛若書想到妹妹極力阻止的樣子輕輕一笑,「小妹不讓我去,我也就沒去了。」

  「哦?」陳逾白疑惑,今日喊兩人前來主要目的就是阻止衛若書前往潯州,沒想到這一世倒讓阿沅先行阻止了。

  「溧河水患總會解決的,若書兄文弱書生不去也罷。」既然衛若書不打算去潯州,那這件事就不必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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