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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就拿下了玉佩,「這回可以了吧,走吧二哥。」

  放下玉佩,衛嬋沅就過來挽住了衛若書的胳膊。

  兩人就這麼出了門,衛若書說不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合適,但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金玉樓是帝都中上好的配飾坊,很多王侯世家的娘子都會來這裡定製獨有的飾品,這裡也有很多自家工匠打造的配飾。

  所以在此處的很多都是貴家的郎君娘子。

  衛嬋沅一進門打眼就瞧見了薛玲玉,心中一揪。

  薛玲玉是青陽侯薛保賢之女,容貴妃的侄女,而容貴妃則在先皇后去世後教養著太子。

  她自小就養的是嬌蠻任性,這也就罷了,卻是同自己一樣將痴迷陳逾白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認為自己是太子妃不二人選,對其餘的名門貴女很看不上眼。

  這個薛玲玉,也是前世被陳逾白寵愛了三年的側妃,在登基後依然盛寵的薛貴妃。

  因著此時衛嬋沅愛慕太子這件事眾人知曉,她記得薛玲玉在之前的花會上就爭對過她,只不過重生後她已記不清當時是何種情形了。

  如今遇見,她自是不願意應付這麼個人,好在今日穿了身男裝,說不準薛玲玉眼高於頂,認不出她來。

  可偏偏就是這麼巧,薛玲玉偏生就往她這邊多看了兩眼,「哎哎哎,我說你,躲什麼呀。」薛玲玉見衛嬋沅轉身要走,立刻就拉住了她的袖子,「怎麼,換了身男子裝扮就以為我認不出了嗎?還是心虛不敢見我?你明明知道我自小愛慕太子的,怎得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覬覦太子?再說了,我和太子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怎比得了呢?」

  衛嬋沅往後退開幾步,免得薛玲玉的手戳到臉上來,往後瞧了瞧,卻不見了衛若書,不禁在心裡罵:不知又和哪個公子談詞說理去了,還說是陪我呢。

  現在她可不是前世被陳逾白鬼迷了心竅的樣子,很是淡然的說道:「薛娘子說的是,上次花會後,我回去墊起枕頭好好的想了想。小女子我姿容清淡,琴棋詩畫沒有能比得上娘子的,是萬萬不敢覬覦儲君的,倒是薛娘子你端莊大方,又和太子青梅竹馬甚是相配。」

  衛嬋沅這麼一說,薛玲玉倒不知道說什麼了,心裡自然高興,想著這也是個識時務的小娘子,心裡的妒氣少了些,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哼,沒想到衛小娘子你,還挺有些自知之明的。」

  衛嬋沅在心裡鬆口氣,她可不想在這金玉樓與薛玲玉爭執,再成了別人的笑柄。

  「前幾日也不知道是哪個傳錯了消息,竟然說我愛慕太子,感情這樣的事還是青梅竹馬最好了。」

  這說話的無意,聽話的有意,薛玲玉聞言,立刻有了共情感,上下打量了衛嬋沅幾眼,湊上前來問道:「衛小娘子莫不是和秦公子……」

  衛嬋沅一聽心裡直打哆嗦,掐了掐自己的手,暗暗叫苦,恨不得把自己嘴巴封起來,都怪自己多嘴,說什麼青梅竹馬最好了,這下好了,她要是不承認,薛玲玉指定又要問自己愛慕的究竟是何人,只得苦笑著點點頭。

  「怎麼?小娘子怎得是這麼一副苦兮兮的神情?是不是有什麼難處?」

  嗯?這……這個薛玲玉也太會給自己加戲了吧,還是自己苦笑的表情太過明顯,讓她一眼就看出了什麼端倪。

  她躲了躲盯著自己的薛玲玉,那關切的眼神讓她身子禁不住顫了顫,又往後退了退,轉過身來,這才敢大喘氣,此時面對薛玲玉她是連個表情也不敢有了。

  「這個……嗯,是爹爹他……」

  好吧好吧,這個鍋就讓她爹背著就好了。

  薛玲玉聽了這話,心下了悟,看來是衛瑞陽不同意了,說不定就是衛瑞陽自己放出來的錯誤消息,為的就是棒打鴛鴦,這麼想來她是錯怪了衛嬋沅了,於是又同情的看了衛嬋沅兩眼,「你可要堅持呀,我想呀定是你父親有了將你嫁給太子的心思,你自己一定不能妥協呀。」

  「啊?」衛嬋沅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薛玲玉怎麼會這麼自以為是呢,她覺得自己啥也沒說錯呀,怎得就把爹爹變成了攀附太子的人。

  不行不行,謊話說的她心累腦子累,絕不能再和她多言了。

  衛嬋沅故作感激的看著薛玲玉點頭說道:「薛娘子說的是。」

  嗯,這句話,應該沒錯了吧。

  「嗯。」薛玲玉則是很暗自得意了一番,認為自己少了個情敵,還促成一樁大好姻緣,機智極了。

  而衛若書並不是被什麼其他的公子絆住了腳,正正被陳逾白截住敘話,兩人話說了一半就看見了衛嬋沅和薛玲玉在一處說著什麼,心中都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誰知剛走到跟前就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尤其是薛玲玉好似生怕旁人不知道她說什麼,那聲音大的金玉樓前廳的人大半都聽見了。

  幸好,剛說了兩句,陳逾白就讓常祿把周圍的人都趕走了,但後面的話他和衛若書卻聽了個真切。

  此時的衛若書心中也是震驚不已,雖說他知道小妹愛慕太子是個烏龍,但小妹喜歡秦善不是去黃粱寺那晚也否定了嗎?莫非小妹真的喜歡秦善,只是不敢說出來?他早就想過這麼好的阿沅會嫁給怎樣的人他才能放心,如今想來是秦善的話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想到這,衛若書倒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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