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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董肖肩膀的手,又加了力。
看到陳粟抬頭了,又特意笑著看了一眼陳粟:「再見啊。」
然後和周冀離開。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顧全大局。
吳疆心裡的想法是,四個人一定要好好相處,現在關鍵因素是陳粟,所以對她,還是客氣點好。
為了女人,失了兄弟,那就顧此失彼了。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走出披薩店,街道已經華燈初上,行人並不多。
夜風薄涼。
夜色繾綣。
有人已經心思旖旎。
看著周冀,吳疆一臉涎笑。
「怎麼啦?」周冀不解地問。
真是傻妞,你沒看到你家帥哥眼裡噴薄欲出的火?
「喏,口香糖。」吳疆拿出口香糖遞給周冀。
壞壞地笑著。
不言而喻,內涵太深。
周冀接過,居然沒敢抬頭看吳疆,臉卻紅了。
吳疆剝了一片放進口中,故意大聲地嚼著,深怕周冀不知道自己在吃口香糖。
浮誇。
抿唇一笑,周冀白皙的俏臉馬上一抹紅暈。
吳疆不再說話,只是往前走。
周冀默默跟著,方向一致,都是往體育場那邊走。
拐彎後進了那條直通體育場的路。路燈少了,也沒什麼行人。
「冷嗎?」吳疆大膽地攬住周冀,問。
周冀稍有掙扎,便任由吳疆攬著。
往前便是那棵梧桐樹了。吳疆只感覺心跳加快,側臉看向周冀,臉上突然又有了一絲靦腆。
側臉,周冀看到吳疆這會似乎又成了一個羞澀的大男孩,不覺抿唇淺笑。
吳疆拉著周冀,走向梧桐樹,用背抵住樹幹,輕輕地攬過周冀的頭,把臉蹭了上去,嘴裡呢喃著:「我吃了口香糖。」
手裡稍用力,不讓周冀躲閃,一抹滾燙直接印上周冀微啟的雙唇……
那邊董肖和陳粟的氣氛其實有點尷尬。
別看董肖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單獨約會,完全沒有平時的灑脫,略顯拘謹。
陳粟因為不是真心想和董肖約會,所以並不熱情,倆人話很少。
看到吳疆周冀離開了,董肖為了打破沉默,便把話題引到吳疆身上:「吳疆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當初他追周冀時,一直拉著我做燈泡。」
這操作也是醉了,你倆約會,扯兄弟幹嘛?
不過,陳粟感興趣。
「你一個大帥哥,還做媒?」陳粟回話。
「吳疆說他能和周冀在一起,我居功至偉,他為了謝我,每次一起吃飯,都要請我喝酒。」董肖竟臉露得意。
「每次就你們三個人?那不是三角戀了嗎?」陳粟抬頭,看了一眼董肖。
腦洞有點大。
董肖心想,你還真是說對了,我是對周冀有意思,只是兄弟搶先了。
你倆還真是一路貨,三觀不正啊。
「不是的,每次都有別人。」怕陳粟看出自己心思,董肖趕緊解釋。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對陳粟是認真的,繼續說:「他老想幫我做媒,可是沒一個我看上的。現在他說不愁了,不用他做媒,要我追緊了。」
哈哈,沒看出,董大帥哥,竟然高手。
我才不要什麼含蓄,什麼浪漫,直截明了不很好嗎?
董肖邊說邊看著陳粟,眼神認真、熱情。
「這麼帥的男生,如果還要人做媒,就太不解風情了。」陳粟自然聽懂了董肖話中的意思,便說。
懂你的意思,我也總要表示一下。
「我是以前沒碰到喜歡的女生。吳疆喜歡搞那一套花哨浪漫的玩意,那是因為有高人指點,以後,你也幫我支招,教著我點。」董肖還想為自己辯護。
好哥們。
倆傻貨,一個比一個傻。
禍從口出,懂不懂?
如果你兄弟在場,估計劈了你的心都有。
你兄弟什麼德性,你不是不知道,他現在說謊,別說不磕巴,連草稿都不要打的。
關於書籤的事,你家兄弟是隨口亂說的。
「什麼意思?」陳粟沒聽明白,便問。
「他也不見得比我更懂風花雪月,只是有人教著。比如,給每個女生送一張杏葉書籤,其實是周冀叫他做的。我就說吧,這完全不像他平時的風格。」董肖笑了。
你這不是損兄弟,是插刀。
「是周冀叫吳疆把書籤送給每個女生的?」陳粟臉色大變。
語音發顫。
「是的,我當時就罵他花心,說周冀不管他,他說是周冀叫他送的。」董肖這會心思是在想著下一步怎麼說,居然沒有看到陳粟臉色的變化。
說完看向陳粟,驚訝地發現陳粟臉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把董肖嚇一跳:「怎麼啦?」
董肖故意把這事說出來,其實是想讓陳粟知道,吳疆和周冀是一對,你別再對他有什麼心思。
「沒什麼,回去吧。」陳粟已經反應過來,自顧站了起來。
董肖看了一眼陳粟,再看了看桌上大半沒動的披薩,趕緊跑去吧檯結帳。結了帳,看到陳粟居然沒等自己,已經走了出去。
我做錯什麼還是說錯什麼了?
董肖心裡一涼,只好追了出去,推著自行車走在陳粟邊上。
女人翻臉比翻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