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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里擺放著好幾個品種的酒,吳疆邊看邊徵求董肖意見:「天冷,別喝啤酒了,要不喝黃酒吧?」
「喝那個,330毫升,應該喝得下。」董肖指著牛欄山二鍋頭說。
「怎麼就沒有酒鬼酒呢?」吳疆笑了。
「有的,只是我們小餐館沒有。」服務員說。
「還真有這個酒啊。」吳疆有點吃驚。
然後笑著和董肖說:「估計那酒是專門為你定製的。」
倆人到包間坐下,等菜上來。吳疆因為沒喝過白酒,心裡沒底,便說:「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行不行啊?」
「要不今晚同床共枕,試試?」董肖拇指朝下做了個差勁的手勢,然後一臉壞笑。
今晚?你真這麼想?
好像不行吧,這樣有點對不起我家周冀。
我們剛約會呢。
吳疆看了一眼董肖,這貨笑的有點曖昧,便避開董肖的目光:「下流胚子。」
「哎哎,我好好的一個風流才子,居然被你說成下流胚子。」董肖不依了。
喝酒,不扯了。
「這酒怎么喝?平分吧。」吳疆還在擔心這白酒倆人能不能喝得下,而且明天約好九點和周冀在站台碰頭,所以沒心思和董肖鬥嘴。
吳疆知道自己酒量肯定比董肖大,所以不想讓他多喝,怕他喝醉。
「以後別老說我是老酒鬼,我看你才是。」董肖看了一眼吳疆。
吳疆笑笑,打開酒瓶,將酒倒在了兩個酒杯里,心裡琢磨著,倆人平分,也得三兩多一個了。
一會菜上來了,倆人同時端起了酒杯,朝向對方,又都笑了,動作是如此一致。
看著對面的董肖開心地笑著,吳疆突然便很感慨。
自開學以來,董肖就對自己很關照,聯歡會、運動會、辯論會、考試事件,特別是和周冀的事,其實都是董肖在幫著自己。吳疆心裡在想著這些事,雖然眼睛定定地看著董肖,但眼神卻是空洞的。
董肖看出了吳疆的異樣,便碰了一下吳疆的杯子。清脆的玻璃撞擊聲,讓吳疆回過神來,舉起杯說了聲:「謝謝你。」
酒杯里淺了很多。
感情深,一口悶。
兄弟,謝謝了。
「你喝慢點,敬我也不用喝這麼多。」董肖看到吳疆的酒杯,急了。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也照著吳疆的進度,喝了一大口,咂嘴聲很響:「這酒好辣。」
說著還發出「嘶」的一聲。
「我敬你,當然要多喝一點,你被敬的,不用。」吳疆提醒。
「我一山村莽夫,哪懂這些規矩,不像某人,書香門第。」董肖笑了。
「這次,我可沒說你野蠻人。你別以為你能喝,我這基因好著呢,我爸能喝一斤多白的。」吳疆也笑了。
「說的好像我會怕你似的,來,回敬一個。」董肖舉起酒杯。
說著又是一大口。
「等等,這樣喝,真的會醉,我們先吃菜。」吳疆想攔都沒來得及,便也只能照著喝了。
吳疆食量本來就大,晚飯在肯德基吃的那點,早就不知哪裡去了,所以吃的很快。
「是不是沒吃晚飯,整個晚上就只看著周冀了?」董肖看了,便說。
「吃了啊,和她去吃的肯德基。」吳疆頭都沒抬。
似乎突然明白了董肖的話,便抬起頭笑了:「是啊,你是不是跟蹤我們了,我是說了秀色可餐,我不用吃了,被她罵我油腔滑調。」
嘴上說著,心裡馬上想到了周冀笑著說自己時的樣子,臉上便露出了陶醉的笑容。
你這麼曬幸福,考慮一下對面帥哥的感受。
董肖本以為吳疆會主動提起今晚和周冀的事,但從學校出來到現在,吳疆隻字不提,所以自己才提起周冀的。
聽到吳疆說秀色可餐,周冀罵他油腔滑調,這是真正的情侶間的對話。以周冀內斂穩重的性格,會這樣說,可見兩人感情應該很深了。
董肖的心,突然像被刺了一下,隱隱作痛,自己,還是如此在意吳疆和周冀在一起。
「祝賀你們。」董肖穩了穩情緒,端起酒杯,笑著說。
說著杯子已快見底。
「不能這樣喝,要醉的。」董肖的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吳疆自然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看到他喝了一大口,只好也跟著喝了。
「你確實越來越油腔滑調了。然後呢?」董肖明知對吳疆周冀的事知道的越多,自己可能會越在意,但還是忍不住。
還然後?
明知不該問,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然後,我就把番茄醬故意碰到鼻子上,假裝出血了。」吳疆笑的有點得意。
「你不會讓周冀幫你擦鼻子吧?」沒等吳疆說下去,董肖就插話了。
兄弟,懂我。
「不讓她幫我擦,我幹嘛要假裝鼻子出血?」吳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戲精,噁心。」董肖笑的有點不自然。
「這樣真的很噁心嗎?」吳疆突然一臉緊張。
吳疆是真的這麼想的。如果董肖覺得噁心,周冀肯定會更反感,所以一下子便很緊張。
「男生太裝肯定不好吧?不過要看後來周冀的表現,說說,然後呢?」董肖一看吳疆一臉嚴肅,不像是裝的,便說。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