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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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人的對女孩子的傳統要求是……

  我慢慢地小聲問:「他?他是誰?」

  劉芳似乎強烈地感受到我的情緒的變化,喃喃地說:「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扎了一下……好痛啊!現在的女孩子是怎麼了?當我知道怎麼去愛的時候卻沒有遇到……

  她看出來我的表情變化,她馬上說:「這我認識你之前,我們就分手了!」

  我沒有再問下去……

  關於她的事情都是季陽告訴我的,我還不以為然。現在,我只有用微笑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失望情緒……

  劉芳突然笑著說:「張晨,我不想上晚自習了!」

  我笑著問:「你是怎麼了呀?」

  劉芳笑著看著我的眼睛,小聲說:「我想去外面走走……」

  我為了緩和我們兩個之間的尷尬有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她卻在說出自己的秘密之後變得輕鬆了。

  我知道我的那個中國式的婚戀要求是不現實的了。現在的情感泛濫讓太多的人找不到了自己的心——在什麼時候知道心歸何處!?

  在樓下,她就圍著我跳起來風情萬種的探戈舞來了。我的心被她那火辣的舞姿挑逗地奇癢難耐。

  我卻沉默了……她把自己心裡的秘密交給了我來替她保存!

  季陽會不會嘲笑我啊?同學們知道了會怎麼看待我的選擇啊?我還在季陽的面前打包票地說過,她一定是一個純情少女!

  我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地刺痛了。

  我慢慢地鬆開了緊緊地拉住她的手……

  她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草坪上……

  我沒有去馬上扶起她,她就倒在草坪上抬頭驚愕地看著我……

  在昏暗的路燈下,我沒有看清楚她是否流淚……

  我跺了跺腳,仰天長嘆……

  她默默地自己站起來,默默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哭了,無聲的哭了。她緊緊地抱著,她看見我的眼淚一下子慌了手腳。

  她祈求地說:「張晨,你是怎麼了呀?你為什麼,你是因為什麼呀!」

  「我,我是……」

  我怎麼會把自己內心深處的苦與恨都告訴她啊!

  她卻認為我在嫌棄她了,嫌棄她有過男朋友了。她猛地推了我一把,哭著跑開了。我的心在她離開我的瞬間又一次痛了起來,這一次痛地讓我難以忍受……

  我去追她……

  因為,我知道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她一個人趴在一顆大樹幹上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我沒有馬上去抱住她,而是站在她的身後緩緩地說:「我是在為我自己哭泣!」

  她喃喃地說:「你是,你……你的命運……就是我……我……」

  我慢慢地嘆息著小聲說:「我是在為我們兩個苦命的人哭泣!你一定是在為你自己的遭遇而哭泣!你太狹隘了呀!」

  劉芳突然轉過身,破涕為笑著說:「張晨,你在嘲笑我……」

  我小聲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們兩個要珍惜……」

  她一下子轉過身子,撲倒我的懷裡……

  「張晨,你對我真好!」

  我小聲說:「你別在說了,我如果稍稍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你一定會說我是忘恩負義的人!」

  劉芳笑著說:「就你的嘴巧……」

  我倆慢慢地走出了學校,卿卿我我甜甜蜜蜜……

  有誰還會為自己的愛人恪守諾言啊?!我想試一試……

  在學校外的小路上,她又開始圍著我跳起華爾茲……

  我在她的誘導下也開始隨著她的舞步旋轉了起來。

  她驚訝地說:「張晨,你原來會跳舞啊?」

  我笑著說:「沒有,我是在宿舍和他們一起練習的……」

  劉芳突然笑著說:「難道,你還想……」

  我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小聲說:「我只是為了你而練習……」

  她輕輕地推開我的身子,笑著說:「你說的可真輕巧啊!」

  我站在原地,小聲說:「我是說的真心話……」

  她看見我站在原地就笑著走過來,小聲說:「你又急了!」

  我拉住她的手笑著說:「我沒有急,我只不過是怕你誤會!」

  劉芳輕輕地轉過身,靠在我的懷裡,小聲說:「唉!承諾算得了什麼啊?還不是占著一個想著一個,羨慕著一個盼望著一個,幻想著一個拋棄……」

  我在她的耳朵小聲說:「你怎麼這樣說啊!」

  劉芳轉過身盯著我的眼睛,小聲說:「張晨,你知道嗎?一個人的心就像大海一樣……」

  我接著她的話題,笑著說:「寬廣!」

  她卻笑著說:「深不見底!」

  我輕輕地抱住她的身子,小聲問:「你的心深嗎!」

  我的手伸向了她世界……

  她用力地掐了我的手背一下。

  我痛地趕緊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

  她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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