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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霽月當夜很是疲倦,靠著姜希婕,闊別多年的安全感讓她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姜希婕在床上看著她,笑嘻嘻的等著她起床,恍惚間,若非房子的裝潢不一樣,她還以為又是一場夢,夢見少年時,在姜家留宿的日子。

  “起來吧,九點了,下樓吃早餐。”她點點頭,姜希婕遂上來親了她一口。姜希婕想起身,她卻忽然不舍似的,撲過去抱著姜希婕的腰不讓她走。“別走。”

  姜希婕笑了一下,那是她熟悉的笑聲。姜希婕解開她的雙手,轉過身撲過來,再把她的雙手握在手中,放在唇前,“我不走,我再也不走,哪裡也不去。我們相愛相守,同生共死。”

  她笑了,因為有了皺紋,笑意很深,“好。”

  終

  作者有話要說:

  {90}謙讓。 晉 葛洪 《抱朴子·行品》:“士有含弘曠齊,虛己受物,藏疾匿瑕,溫恭廉潔,勞謙沖退,救危全信。” 唐 柳宗元 《送嚴公貺下第歸興元覲省》詩序:“吾子以沖退之志,端其趣向;以淬礪之誠,修其文雅。”

  {91}潘漢年的妻子。

  漫長的旅程

  美國東部時間2015年5月22日,晚上21:16.大概十分鐘之前,我寫完了《雙鐲記》。這個周日寫的意外的順,毋寧說也歸功於雙臂意外的不那麼疼—興許是坐姿的正確—在此倒可以作為久病成良醫的良醫奉勸大家:長時間打字,千萬記得手肘不要懸空。

  今天寫的很順,一口氣寫了五章一萬八千字,一口氣完結。體會到了村上春樹所說的那種“在書房裡寫八個小時”的“很舒服”的感覺。大概我寫小說,完結的時候多半如此,總是最後幾章一口氣衝刺結束,可能因為結局總是事先想好了。這一點倒是與大文豪村上不同吧,他大概從來不想結局,而我總是在腦海中浮現一個結局,再在路上不斷搭橋,一路抵達這個結局。

  這個結局,也是我在寫這篇小說之前就想好的。何人生何人死,何人留下何人遠去,我都想好了的。在寫的過程中因為史實的不斷出現、對史實的了解也不斷改變、從而不斷修改著最終的時間,比如傅儀恆最後的自殺的契機最開始定在反右鬥爭擴大化的時候,後來寫著寫著,改到了她被潘案牽扯,選擇自殺:但總的來說,整體的意向、對小說的總體感覺的把握,從始到終沒有更改。

  之前寫的小說,尤其是《長樂未央》,有人表示處理非常草率。我作為作者事後看來,也覺得很草率。沒辦法,年紀放在那裡,不成熟就是不成熟。閱歷影響筆觸,一點兒勉強不來。寫《北上列車》的時候,我儘量著重心理的描寫,希望能掌握描寫人物心理的竅門—這裡說掌握,倒不如說是學習,離鑽研,離精益求精,還差很遠。而這一次,我是想寫一個具有宏大故事結構和歷史背景,處處都能有據可依的故事。將故事放在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環境不難,放在自己完全沒有經歷過卻又真實存在的環境裡會怎麼樣呢?這是我在本文中竭力挑戰的一個方面。我用考據—力所能及的,大部分基於維基百科的—來了解和還原那個時代,不得不說:第一,有的時候還原的我自己都沉浸其中,這應該是作者應該具有的能力,或者說也是寫作的一種享受;第二,有的時候依然還原的很差,假如好的話,方言是應該突破的一個點,可惜才疏學淺,突破不能,建築上也是,可惜既無時間也無心力去詳細考據;第三,在整個考據的過程中,常常發現一些之前不知道的歷史有意思的細節,越發覺得對那段歷史著迷。

  我為了不出現時間上的bug,不要寫著寫著忘記時間(然而這依舊經常發生),專心做了三個excel當作時間表,總時間表,抗戰時間表,以及國共內戰時間表。前前後後收藏的網頁接近300頁。如今回望這漫長的一路,雖然絲毫不值得誇耀—查維基百科沒什麼值得誇耀的—但還是要對自己說一聲感謝。同時這也讓我徹底的明白,有不明白就查,就問,找證據說話,是最好的方式。為此我也做了很多標註,這讓我覺得很滿足,它們既可以向讀者解釋,也可以幫助讀者了解。當然這也是被一個很講究學術的教授虐過的後遺症。

  回看這漫長的五十二萬字的小說,在完結的前幾天我就開始思索我寫得有哪些不足。首先,在小說的開頭,節奏略顯拖沓,這是一個問題,而且發現的太晚,無力修改。可能是我終究不想讀者還覺得這篇小說的人物過於隨意,所以盡力寫的細膩,讓人覺得合情合理,希望你們讀起來的時候是這樣的。其次,很多既定目標沒有達成,人物比重失調。比如本來姜希澤這個人物的設定是為了和傅儀恆形成一個角力,準備一條情報鬥爭的線的。不幸的是我高估了自己,別說寫出來,我連設計都設計不出來。是故半途放棄,導致我很心水的姜希澤的戲份嚴重不足,傅元瑛的戲份更是如此。這是我在正篇中無力彌補的,假如會有外傳,我希望能彌補,但這暫時不確定。再次,最後的部分略趕。雖然這一部分是因為解放戰爭的速度本來就是很快的,但主觀上還是因為我急於完結,不想拖沓的像之前那樣描寫局部和片段。這樣雖然給最後收尾部分的故事造成了疾風驟雨一般的宿命感,但客觀來說,趕就是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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