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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況組織自然這樣的事發生。反正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現在他們理應和鷸蚌中的一方達成協議才行。但是,陽奉陰違的事情,放眼世界上所有的地方所有的時空到處都有。

  “部長,你這和買我的命有什麼區別啊。”巧笑嫣然,對方也是無奈的笑笑,“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但凡有個什麼好法子,我想也輪不到我來找你了。”

  傅儀恆很是佩服此人。和戴笠手下的某些人不一樣,這兄弟二人做事至少算是頂天立地。人品可昭日月。想到76號,她恨。恨起來牙根都充滿了想將對方撕碎的欲望。假如此刻在那個位置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她可能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殺了李士群,即便這人可能能給組織派大用處,但,

  投敵的人比敵人更可惡。而借刀殺人的效果永遠比玉石俱焚好。她自問不是項羽,大概不願意自刎江東。思來想去,靈機一動。

  “唉。。。陳部長,不是我推辭,我是真的沒有什麼手段了。你也知道,我長期被邊緣化的,如今更是這樣。還是現在老董在任,我稍微輕鬆一點。不過,”總是這“不過”二字後面的內容最動人,對方把耳朵湊了過來,“周佛海啊。戴老闆沒說?”對方果然一臉驚詫,“唉,你說這兩家之間何必鬥來鬥去的呢!戴老闆也真是。。。”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傅儀恆回家已是半夜,反倒遇見自己垂垂老矣的大哥坐在堂上等她。大哥也沒說什麼別的話,只是把他父親的電報給她看。傅傳義自從戰爭開打以來,基本就沒有回過家。哪怕過年,都是在前線陪將士,而非獨自回家去。這是他治軍的方法。他一輩子和髮妻只有傅儀恆一個女兒,髮妻過世之後也不再續弦。老老實實在前線打兵打仗,抗戰以來舉國皆哀,每個人的命運都在急轉直下,她父親的好事無非就是因調動而擺脫了閻錫山的控制,現如今倒算自由身了。

  相比之下,唯有這個年長不嫁的女兒算是他的“心腹之患”。可惜自髮妻早逝之後,大老爺們訥於言也不怎麼敢敏於行,有心無力,不知如何教女,遂年長為患。如今他所負責的戰區撤銷,正好可以回重慶修養。電報里倒有幾分久別重逢的意思。

  “大哥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了。”回來不過就剩下一個辦公室,事情說不上是好是壞,傅儀恆對再見父親也沒什麼情緒波瀾,可能再見到父親也只是感嘆一下他的衰老,想來父親估計也未必,

  啊,那可未必。父親之前不管自己,現在呢?也許不一定了吧,他也已經老了。然而管也白管,她想,也不是她囂張,她是早就沒了心氣兒,入行太久,只想著如何做事。

  傅封琅自去休息了。不久之後,傅儀恆兀自走到大門去開門—王嬋月熟門熟路自己找了過來,見開門的傅儀恆臉上妝容未卸,華服依舊,掛著疲倦的臉笑了一下,不說話走了進來。傅儀恆也不探頭出去確定安全,關門罷了。

  她們早已慣於夜深人靜時在彼此家中幽會,是心情而定今晚去誰家。傅儀恆出入王嬋月的閨房早就無甚所謂了,勝利對她的氣味都已熟悉—那狗喜歡她喜歡的不行,她想翻牆就翻牆,不想翻牆就走正門,沒人管,也沒什麼人在意她睡在王嬋月的房裡。只是王嬋月到傅家來,就要趁夜深人靜全家都睡了之後。走也要趁沒什麼人的破曉或晌午。

  “今日打扮的這麼漂亮,又去幹什麼了?”進屋,關門,屋子陳設也不差,黑暗中傅儀恆摟著她的腰、她把雙手搭在傅儀恆脖子上,兩人跳著舞聊著天,在哪裡都是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天—偶爾在家能趕上樓下的王霽月放唱片,沒有的時候,就在各自心裡默默放著不同的曲子,“去了英國俱樂部。”“哦?”王嬋月輕哼一聲表示好奇,像快睡著的貓,傅儀恆遂把準備好的說辭告訴她。這是她必須這麼做的,和王嬋月在一起她已經算是不服從紀律了,她不能再告訴戀人這些與對方無關的事,本來就在漩渦里,還嫌不夠亂的?“不過今天遇見那誰了,”“誰?”王嬋月問完,霎時自己想起來,“哦。。。他能主動找你?也不容易吧。”“不知道呢,不過爸爸也要回來了。”“你。。。”王嬋月突然覺得這個輩份兒十分不好算,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按理傅傳義算她的爺爺輩,可是。。。

  “什麼時候回來?”“大概下個月吧,或者更晚。總之戰區撤銷,不回來也沒地兒可去。沒事,別擔心。他回來也就是休養。在政府開開會什麼的,委員長樂意用他的很。再說了,”傅儀恆摟緊了她的腰,“我也有我的事要忙啊。”“嗯。”“別說他了,就說你,怎麼又瘦了?”

  王嬋月變作吸血鬼啃了她的脖子一口,不答—感覺那雙手在腰肢上越來越不正經—遂小示無用的懲戒。

  夜半,她做了個迷幻的夢,夢見她站在自己房間裡,雖然點著昏黃的燈室內依舊非常的暗,讓人感覺有著濃的化不開的黑暗。而窗玻璃上卻又詭異的反映著自己詭異的笑容,她伸手打開白紙糊的燈罩子,裡面竟然出來一隻水淋淋的白色的小熊。小熊可愛至極,像個孩子一樣爬到了床上,鑽進了被窩,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小熊濕淋淋的,遂叫喊起來,可小熊似乎不搭理她。正想去抓小熊的時候,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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