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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孫女和孫媳婦聽的無比認真,老頭子喝一口白蘭地,接著說道:“最近爺爺我雖然覺得。。。也很義憤填膺,也很傷心憤慨。但是爺爺告訴你,我能看見,未來可能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窩裡鬥就意味著不能聯手抗敵,分家異爨的時候兄弟只顧著爭財產,外人正好逐個擊破。不知道內情的人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看見一面又高又大的旗子就跟著走,曾經如是,現在如此,國外如是,國內亦如是。我對這個民族這個國家的希望,在你們這一代人身上。所以你一定要冷靜,無論發生什麼事,想清楚你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千萬不要隨波逐流。”

  姜希婕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她關於“自己到底要什麼”已經有了一個二選一的答案,她只能選擇王霽月,然後在剩餘選項里挑一個能夠搭配的。萬一不能選王霽月怎麼辦?不,一定有一個選王霽月的方法。

  “千萬不要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現在不同了,不像原來,是個人都要抽鴉片。抽大煙的人,每天就躺在煙榻上和麼二□□們度日。這些人過的渾渾噩噩。現在有的人,固然是不吸鴉片,卻不知道自己在精神上也是渾渾噩噩的。那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麼勁兒。”

  屋外秋風一陣涼似一陣,眼看梧桐要開始掉葉子了。姜希婕忽然覺得自己過得也有點渾噩,可是讓她給自己找一個停泊之處,那人還不知道自己是她的碼頭。她正配合著秋風在那裡反思人生,感慨情劫,吃一塊九轉大腸,忽然就看見大嫂徐德馨的表情不對了。實際上徐德馨已懷胎足月,可是就是沒有動靜,害的姜家上下天天提防著她突然分娩。趙媽帶頭領著下人們練習了一遍又一遍,萬一怎麼怎麼樣就如何如何處置,說什麼當年生小姐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今天算是終於實戰了。

  晚上九點,一個男嬰呱呱墜地。姜盡言一把年紀了站在醫院裡笑得合不攏嘴,讓人立刻去給新爸爸新爺爺新奶奶新叔叔一乾等人發電報。護士把孩子抱出來給老太爺看,姜希婕湊上去,“。。。都說小孩能看出來像誰,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像大哥還是像大嫂?”“像你!哈哈哈哈哈!小侄子像姑姑!挺好!”“爺爺!”姜希婕又不傻,看他爺爺那個與她爹分毫不差地促狹樣子就知道是在開她玩笑,“像我哪裡對了,兒子不都長得像媽媽嗎?別看了,快給大嫂抱去看看吧!爺爺你就專心想想起名字的事情吧啊!”她一邊攙著爺爺往一邊走對護士這麼說,轉身就看見傅元瑛看著孩子的表情。很喜歡,很慈愛,很嚮往。她知道傅元瑛一向喜歡孩子,結了婚就一直想生,可是她自從上大學以來身體就不好,和姜希澤結婚以來一直沒有動靜,竟然就著急的去看過了好幾個醫生—實話說,連她婆婆都不著急啊。

  大概就是愛吧,姜希婕想。於是找了個機會跑去對面上欣喜和哀愁交織的傅元瑛說,“元瑛姐姐,別著急。”被說慣了,傅元瑛也不覺得臉紅,只是笑了笑了。

  說不著急,其實我自己才是很著急啊。

  作者有話要說:

  {56}也是偽軍第一人了。帶頭去打嫩江鐵橋被馬占山團滅。

  說好要來的颶風跑偏了!!!跑偏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華北的冬天,第一場呼嘯的北風總是從十一月初的某一天開始。呼啦刮一個晚上。冬天遂和著這場北風,踩著陰森森的腳步來到了。王嬋月從小沒感受過這樣的冰刀子風,兩頰被颳得生疼,恨不得用圍巾把自己的腦袋嚴嚴實實裹起來,像裹著麻布的木乃伊最好。可是室友又嘲笑她了:現在才十一月呢,你到了臘月要怎麼辦?她也不能說,臘月我就回家去了,

  “忍一忍吧。再忍一忍就過了,等到放假就趕緊回去,廣州多暖和呢。再不濟回上海也可以。今年看樣子北平肯定很冷了。”在傅儀恆家,王嬋月凍得發紅的兩手緊緊抱著熱茶碗,好像整個生命都依附在上面似的—她今天正好月事第一天,生命值低的不能再低。“。。。我不想回去。”“嗯?怎麼呢就不想回去?”傅儀恆和她相處的多了,知道她這沒勁兒的樣子就是痛經,打發下人去給她準備的熱的紅糖水和益母草。“冬天學生們都走了,你留在學校里就一個人,怎麼辦?再說了,還要回家過年嘛。”王嬋月點點頭,實在沒什麼力氣爭辯。當然一切都在理,她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沒好意思說自己就是想賴著傅儀恆。小眼神略帶幽怨,加上病氣,遂整個人都窩在炕上不聲不響—熱炕真是舒服!

  “過兩天我說不定要出去。你就好好複習好好考試,聽說醫學院的學生第一年第一個學期是最容易考砸的。”“我才不會。。。我自己都自學了好多,我一定是第一名。。。你是要,”稍有猶疑,可她性子不像姜希婕那麼瞻前顧後,或者說還不到瞻前顧後的時候,於是接著說到,“你是要去做什麼嗎?也還沒結課,怎麼好出去的”“所以說是說不定啊,總是有些事的。到了期末,課叫別人帶了也就帶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唯獨是你,沒辦法再到這兒來找我。好自為之啊寶貝。”說著還摸了摸王嬋月的頭。

  由於傅儀恆站的近,這會兒又幾乎是俯彎著腰看著王嬋月,轉過身子也沒離多遠。一個不留神,王嬋月直接湊,或者說是撲過來,抱住她的腰。兩手環在腰間,腦袋擱在背心,這沒頭沒腦的親密忽然讓傅儀恆心中一震,但她畢竟是常年從事情報套取工作的,鎮靜還是有的,遂問道:“怎麼了?”這聲音還帶著幾分寵溺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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