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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夜無夢,人在極度疲乏時,睡眠質量堪稱上乘,荊羨睡了個昏天暗地。

  再醒來時已是晌午。

  外頭的雨早停了,日光昳麗,穿透未拉嚴實的復古刺繡窗簾,暖光落在木質地板,長長一道,旁邊歪著一隻丑萌的兔子玩偶,似是被人踹下了床。

  荊羨眯著眼,還沒完全清醒,視線往上,看清床頂垂落的淺粉色流蘇布幔,迷茫地眨了眨眼。

  呃……

  這好像是她的房間。

  可昨晚明明在19樓啊。

  荊羨揪著軟被上的厚毛毯,腦子暈暈乎乎,莫名懷疑先前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春.夢,直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短促震了一下,她隨意瞄一眼。

  12點???

  荊羨如遭雷擊,猛然坐起身。

  嘶——

  她倒抽口氣,剛直起腰就是無法忽視的酸脹感,腿間也是火辣辣,這些羞恥的不適仿佛在提醒她,夜半時的放縱絕不是南柯一夢。

  同一時刻,有隻纖白袖長的手伸過來,不輕不重在她腰間打著圈兒摁壓按摩。

  「醒了?」

  荊羨未著寸縷地抱著被子,慢吞吞扭過頭。

  男人休閒裝扮,黑色衛衣運動褲,單腳曲著靠在床頭,姿態懶懶散散。眉眼清冷,神色從容,膝蓋上的筆記本頁面是她看不懂的瑞士語,顯然正在處理公事。

  這般的衣冠楚楚,這般的神情自若。

  和昨晚那個心狠手辣需索無度的變態完全判若兩人。

  荊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覺得在經歷了這樣的親密後臉皮更薄了。這會兒,她不受控制回想起那些臉紅心跳的細節,摻著細細哭聲的低喘仿若又徘徊在耳側。

  容淮看著她笑:「臉紅什麼?」

  荊羨:「……」

  見她不說話,他乾脆合上筆記本,放置一邊,再將她連人帶被抱到懷裡,低低笑了聲:「在回味?」

  要論說渾話的段位,荊羨永遠不可能比上他,她只能別開眼,佯裝淡定地轉移話題:「你先鬆開我,我已經遲到了。」

  容淮沒動,下頷抵在她光裸肩上,「幫你請了上午的假。」

  「你給我組長打電話了?」荊羨立馬緊張起來,怕落下什麼不太好的話柄,她有些著急地側頭,看著他的眼睛:「怎麼說的?」

  容淮像是無可奈何:「用你手機發的。」

  荊羨解鎖屏幕,看了下和白婧的對話,一來一回兩句話,就挺簡單的病假。她放下心來,身子往後靠,隨意問道:「為什麼回我屋了?」

  容淮似笑非笑:「你覺得那個床單還能睡?」

  荊羨沉默,後知後覺的燥熱沿著被他觸碰到的腰窩,從脊梁骨節節攀升,而後席捲全身。

  可他顯然不打算止住話頭,湊在她耳邊,惡劣地拉長語調:「都是你做的好事。」

  荊羨炸了。

  □□,他說的這叫什麼混帳話。

  她又羞又惱,像是氣急敗壞,沒忍住,直接反唇相譏:「你沒份嗎?」

  容淮怔兩秒,瞧著眼前張牙舞爪的姑娘,似是遺憾似是無奈:「我的不都被攔截了麼?」

  男人嘛,總是對計生類用品沒好感,戴著套做快樂事,就好比隔靴搔癢,穿著雨衣洗澡,更何況是彼此的第一回 。

  半晌,他又勾了勾唇,壓低嗓:「等安全期,到時……」

  荊羨實在頂不住,乾脆去捂他的唇,「你別說!別說了!拜託。」

  容淮笑了會兒,沒再逗她,時間不早,他下午也有會,公私不分地耽擱半天已經是極限。見她彆扭蜷縮著腿的姿勢,又心軟:「很疼?」

  荊羨沒吱聲。

  說實話,現在沒太大感覺了,就是輕微灼燒的不適。但回憶昨天那一步的過程,真是痛到極致,她覺得書里寫的什麼把身體劈成兩半,好像並不算誇張。

  甚至,他當時故意那麼慢,完全印證了小言裡男主的狗屁台詞:

  【記住這種痛,是我給你的。】

  荊羨忽然就覺得不爽,畢竟處男有時候的想法也挺離譜,風輕雲淡如容淮,指不定在這方面也霸道中二。

  她看著他,有點生硬地指控:「疼,你一點不溫柔。」

  這回輪到容淮無言以對。良久,他垂著眼睫,把玩著她的手指,「我之前也沒……」

  荊羨抬眼。

  他擰了下眉,似是難以啟齒:「我不知道……算了,下次不會疼了。」

  荊羨聽懂了他的意思,順便眼尖瞅到了他耳根處不自然的泛紅色澤。不知怎麼,她開始喉嚨發癢,憋了會兒,笑倒在他懷裡:「你好純情啊。」

  容淮站起,彎腰掐著她的下巴,冷笑:「你就作死吧,晚上別哭就行。」

  荊羨對上他涼颼颼的目光,很識時務地不再多言。

  兩人又膩歪了會兒,開車出門吃午飯。

  荊羨的假就請了上午,沒什麼閒暇功夫享用精緻料理,就在《MUSE》附近的咖啡廳吃簡餐。這個店,算是雜誌社的第二午餐據點,吃膩食堂,或者趕不及外拍,大家就會選擇在這裡解決溫飽問題。

  果不其然,他們吃飯的短短半小時,就來了三撥人。

  前面的不太熟,最後那四位,是封面組的編輯,有個攝影師同荊羨有幾分交情,剛落座就打趣:「喲,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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