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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笑了聲,輕輕鬆鬆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自個兒懶懶靠著床頭,「好好瞧瞧,誰的房間。」

  倏然的姿勢變換,叫荊羨毫無防備地上下顛倒,她懷疑是不是自個兒太瘦了,才會一直被他這樣像個娃娃擺弄。努力壓住快竄到喉口的驚呼,她偏了偏頭,只一眼,便愣住。

  陌生的環境,還有無處不在屬於他的味道。

  倒帶的記憶卡了片刻,剪切出完美片段,開始在腦海里流暢播放。

  就為著那麼一條半開玩笑的微信,她是如何鬼迷心竅進了他的屋子,又是如何厚臉皮地跳上他的床,像個登堂入室的小毛賊。

  如今居然還被正主抓個正著。

  羞恥心後知後覺地席捲全身,荊羨覺得這行徑真是和變態沒什麼兩樣。她想解釋,然而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後,又莫名不爽。

  像是帶著起床氣,她的嗓音涼颼颼:「有什麼問題?」

  容淮揚了揚眉,示意她繼續。

  荊羨跨坐在他腰腹間,忽視臉紅心跳的異樣感,兀自鎮定:「我來我男朋友這邊過夜,不犯法吧。」她脊背直挺,纖細的脖頸仰著,從高處俯視他:「更何況本來就是你邀請我的。」

  「說的也對。」容淮輕哂,反手撐起身子,同她靠得更近一些,聲線刻意壓低,幾乎是呼吸的氣音:「來都來了,不做點什麼?」

  荊羨:「……」

  他的領帶解了一半,松松垮垮掛在頸上,一邊長一邊短。襯衫扣子鬆了三粒,領口歪在一邊,露出平直鎖骨和線條清俊有力的肩膀。

  猶抱琵琶半遮面一般,叫人忍不住想將剩下的布料全給掀開。

  荊羨過去不知道,一個男的,也能這般誘人犯罪。

  造物主何其不公,給了他不含脂粉氣的漂亮,還給了他侵略感爆棚的氣場,這些矛盾的特質糅合在一起,成了所謂又A又欲的絕佳詮釋。

  荊羨抵抗了一小會兒,實在難頂,遵從內心的本能,撫上他的眉眼,小聲:「你真好看。」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凡夫俗子,當初的一見鍾情,這張臉絕對功不可沒。

  「好看?」容淮對這形容詞不太感冒,笑容有些懶散,他沒動,任由她動作,只是眼神不加掩飾,直勾勾落在她臉上。

  月光下,那雙黑眸異常瀲灩,像個勾魂攝魄的男狐狸精。

  荊羨同他對視,心跳加速,強行找回理智:「不是說從襄南出發去紐約嗎?行程取消了?」

  容淮:「還得去,NMPA對藥品的實驗真實性持懷疑態度,要在那邊找專業機構做文獻數據論證,中途還要聯繫瑞士PSI,可能會待得久一些。」

  「多久?」

  「兩個月左右。」

  「……」

  荊羨懷疑耳朵出了問題,她的喜悅維持不到兩秒,被這三言兩語再度打回原形。

  什麼鬼。

  兩個月。

  六十天。

  滿打滿算交往的日子,才剛滿五周,結果相聚的日子還沒分離的長,異地戀嗎?

  荊羨無能狂怒,有那麼一瞬,她真想無理取鬧,好好遵從內心的本能,作天作地折騰一通,至少也得讓他溫言細語哄著各種道歉。

  容淮:「我中途抽時間回來看你。」

  荊羨不搭腔,垂著眼睫,手撐到邊上,想從他身上下來。

  「別鬧。」容淮摁住她,放軟了嗓:「記得若若嗎?五年之內,像她這樣的器官移植病人,不再需要服用昂貴又副作用極大的抑制劑,會有更好的替代。」

  荊羨愣了愣。

  他沒用太多專業術語,這話很容易理解。

  她知道分開的八年裡,他過得並不輕鬆,獨來獨往日以繼夜地學習,強行放棄大好前程轉專業,踏入前途未卜的生物製藥。在蘇黎世的留學日子,更是極端鑽研,未有一刻鬆懈。

  這些常人無法忍受的堅持和磨難,似乎都和當年父親排異反應去世的遺憾有關。

  荊羨的委屈和窩火漸漸消散,不想成為他前行路上的絆腳石,她深吸了口氣,有些僵硬地彌補:「沒事,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容淮卷了一簇她的發尾,仔細瞅著她:「沒生氣?」

  荊羨點頭,又問了一些研發的事情,他一開始還能正兒八經地回答,後邊就有些無奈,指了指床櫃的液晶鬧鐘。

  「我很願意陪你探討,但……」容淮拉長調,摟著她腰的手往裡收,一點點箍緊,人也跟著貼上去,「現在不合適吧?」

  就離譜。

  花好月圓,孤男寡女的曖昧時刻,兩人居然能撇開風月,一本正經地討論工作。

  確實不合適。

  臨分別的時刻,應該只爭朝夕才對。

  像是終於領悟到這點,荊羨拋掉矜持,在他唇上蹭了蹭,而後撐在他腰間保持平衡的手摸索著,解開男人襯衣下擺的紐扣。

  隔著衣衫感受過那麼多次,她早就被勾得百般心癢。

  黑夜給了無盡勇氣,沒有燈光的房間為她的行徑做了做好的掩護,荊羨垂頭,借著月色,看清了兩道人魚線,沿著他勁窄的腰身,蔓延到褲腰深處。

  他身形一直帶著少年的瘦削感,肌肉線條卻很完美,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亦或是別的什麼,這會兒繃緊著,腹肌輪廓清晰可辨。

  荊羨大膽摩挲了下,觸感硬朗又細膩,那些完美線條,隨著她的游移,相當明顯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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