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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永樂茫然道：「那還公開選角？」
「翁鳴沒有演戲經驗，拍完MV後就出了幾次綜藝，簡歷上不好看。」傅真回道，「劇組想做一部經典的大戲出來，對沒有經驗的演員比較苛刻，所以即便是柏立言，也只能給一個面試名額。」
「……可我也沒有古裝戲經驗……」
「你做過電影男主角，而且是林導的大戲，這個分量重。」傅真淡定分析道，「而且你有很多打戲視頻，《機甲2》都因此給你加戲了，也不錯了。」
陸永樂撓撓頭：「……之前那個民國電視劇的男配就沒試上。」
「因為那是第一男配，分量重。而且人設是世家出身的軍痞，你的發音和腔調合不上，他們急著開機，沒時間等你上課。」傅真回道，「沒關係，我也就帶你去試試而已。沒有誰可以每次都試鏡通過，大家都是從百分之一慢慢提升的。」
陸永樂感嘆道：「感覺我還需要上很多課才行，好多進度都跟不上……」
「的確，所以我之後還會給你安排課程，沒有工作安排的話就儘量去上。」傅真說了一句，看青年越說越沮喪，又摸摸腦袋安慰，「不著急，你有你的優勢。我不給你一年接三四部戲，就是想讓你有時間去自我沉澱。試鏡失敗是常態，每次都進步一點就可以了。」
陸永樂撓撓頭：「可是傅哥手下就我和一個團……感覺屈才了。」
「光是忙你們五個就夠我折騰的了，個個上躥下跳的。」傅真倒不覺得有什麼，他確實沒以前那麼忙了，但就和陸永樂有時間沉澱一樣，傅真也有時間仔細觀察、分析、考慮之後的發展趨勢。
陸永樂還想說什麼，但坐在試鏡房間門口的小朱忽然站了起來，轉頭朝兩人揮揮手。
「快到你了。」傅真拍了一下陸永樂的肩膀，「去吧，加油。」
青年一轉身，用力抱了一下傅真：「我會加油的！」
傅真已經習慣這位海歸青年的做派了，自然而然地回抱了一下：「別怕，盡力就行。」
「嗯嗯！」
陸永樂應了，鬆開人，轉身朝試鏡的房間走去。
***
陸永樂試鏡的這個角色，群面。
說「群面」也不準確，實際上是分批進人，每次兩個。陸永樂在第三批——也就是最後一批——進去，和他一起的，碰巧，就是翁鳴。
陸永樂對他有一絲好奇，打量了他一下，翁鳴就看了回來。這個青年沒什麼表情，眼神裡帶著一些銳利。總的來說，就是度陸永樂帶著敵意。
不過他們的眼神接觸也就僅限於進門時這一下，沒繼續延伸。陸永樂也沒多想，畢竟自己和對方競爭同一個角色，這時候有點敵意，再正常不過。
兩人進了門，老老實實和試鏡的「考官」們鞠躬問好。「考官」包括總導演劉玫，選角導演，以及男主角兼投資人之一的柏立言。翁鳴看到柏立言的時候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甚至嘴角都有點上翹了。陸永樂倒是挺平靜，主要他從一開始就神采奕奕的，即便見到熟人也沒什麼神情變化。
旁邊擺放著拍攝試鏡片段的儀器，還有一些古裝常用道具，暫且不提。
陸永樂和翁鳴打完招呼後站了幾秒，劉玫等人什麼都沒讓干。大家十目相對了一陣，陸永樂正茫然呢，就看到劉玫沖選角導演低聲說了句什麼。
「你們兩個，過來拿劇本。」選角導演道，「裡面有三個場景，自己選一個表演，可以重複，自己決定前後順序。」
「好的。」
兩人一起上前，一人拿了一本，然後退回位置各自翻閱。陸永樂先是簡單快速翻閱了一下，發現三個場景的各種要素不盡相同。一個是和另一個角色共同商議一個計謀的，一個是被另一個角色教寫字的，還有一個是聽到震驚消息後的單人表演。
顯然，最後一個場景的張力比較大，更考驗演技，也更能體現演技。但這場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根本無法準確掌握角色為什麼震驚。陸永樂想了想，決定選擇被教寫字的場景。
這個場景的對話情緒比較明顯，好掌握。另外，陸永樂往日裡也時不時被閆鈞教寫字，體驗過場景里的類似情緒，可以說比較得心應手了。
暗暗選定場景後，陸永樂開始抓緊時間背一背台詞。
他猜，翁鳴或許會冒險選挑戰性最大的那個。不過說實話，選這個場景的人，大多對自己的演技還挺自信。只是這種自信到底有沒有實際的實力來支撐，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三五分鐘後，翁鳴率先出聲了。
「我先來吧，我選擇表演第三個片段。」
第146章 不善的直覺
翁鳴的表演，乏善可陳。
別說是在場的「專家」們，就連陸永樂，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倒不是說陸永樂的演技大飛躍，有資格評判別人的演技了；也不是陸永樂故意要看別人熱鬧，品頭論足。只是翁鳴一開始就咵嚓一下直直跪了下去，膝蓋「嘭」的一聲砸在地面上，那聲悶響，實在讓正在專心被詞兒加領悟的桃花眼青年難以忽視。
——聽著都疼啊。
陸永樂被這響動震得愣住了，劉玫柏立言等人也一樣。
偏偏翁鳴沒太敢看他們，只是匆匆用餘光瞥了一眼。發現「考官」們都一副怔住的表情，這位還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表演鎮住了，頓時表演得更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