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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鈞一愣：「和你一起去的人裡面……沒有？」
「沒有哇，我雖然認識幾個，但我又不是見人就咬的。」青年的腦袋動了一下，頭髮蹭動，就像小動物拱了一下男人，「我覺得很可能需要兩次，甚至三次，但在一個劇組要找兩個人來咬，太喪心病狂了吧……」
閆鈞一時間沒說話。
他又不能說，沒關係隨便咬。
他只是這名小血族的監控人，不是真正的監護人，管不到那份上。只要陸永樂咬人沒咬出亂子，他就沒什麼權利置喙。
「哎，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陸永樂又坐直起來，「到時候再說吧，今天先吃今天的『飯』！」
閆鈞看著他。
陸永樂沖男人笑：「那我開動了哦！」
「嗯。」
「還要檢查閆哥是不是完全恢復了哦！」
「嗯。」
青年扒拉開男人的衣領，故意在男人眼前張大嘴，露出明顯異於常人的尖牙，「啊嗚」一聲湊了上去。
扎破了男人平時最不可能讓人觸碰的大動脈。
***
這次拜訪之後，陸永樂和閆鈞都在心裡琢磨了一些事，但都不知道對方正在琢磨的事。
兩天後，田佳佳敲門進了閆鈞的辦公室，手上拿著個比A4紙稍微大一些的扁形快遞盒：「老大，你的快遞，我順手從收發室給你捎來了。」
「……嗯？」閆鈞回道，「我沒買東西。」
「嗨，誰不知道你不網購啊，我也奇怪呢。但這上面確實寫著你的名字啊，所以我就給你捎來了，順便想瞄瞄裡頭是啥。」田佳佳把盒子放在桌上，「安檢過了，當班的說沒問題，應該是類似衣物的東西，是不是你家裡給你寄來的？」
「不是。」閆鈞看了一眼快遞盒上的單子，全是機打的，還真寫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只琢磨了一秒，便拿起桌上的刀片，劃開了快遞盒。
還真是織品，不過不是衣服，是一條灰色的圍巾。
吊牌剛好在最上面，沒有價格，但寫明了成分。田佳佳掃了一眼，感嘆道：「哇塞，百分百純羊絨，還是個老牌子，這得好幾千吧？」
「……不知道。」閆鈞自己也鬧不清這哪裡冒出來的東西，「真不是弄錯了？」
「沒有哇，全局就你一個姓閆，而且這寫著你的大名好不？」田佳佳把箱子上的快遞單撕下來給他看，「瞧，機打的字兒，一清二楚。真不是你買的？雖然我沒見過你圍圍巾，但這個和你好像還蠻搭的，低調有內涵，像是你的東西。」
「不是。」閆鈞把圍巾拿出來，翻了一下盒子，又展開圍巾抖了抖，什麼說明來源的東西都沒有。倒是田佳佳的爪子伸了過來，趁機在圍巾上摸了一把。
「噢好軟！羊絨的，還這麼軟，肯定很溫暖。雖然老大你向來抗凍，但就收著唄。」田佳佳晃了晃手裡的快遞單，「哎，我幫你撕了哦？快遞單要撕了才行的。」
「等下。」閆鈞把快遞單和圍巾一起拍了照，想了想，然後把照片發了出去。
他最近只新認識了一個人，只有一個人有「作案嫌疑」。
不過發出去的信息只有照片，什麼文字都沒有。如果這東西和對方無關，對方一定也很茫然。
幾分鐘後，回復來了。
陸永樂：【哎？到啦？你喜歡嗎？】
還真是陸永樂送的。
閆鈞動了動手指：【我不用這個，給你送過去。】
陸永樂回覆：【就是送給你的呀，慶祝你身體恢復嘛，我覺得這個顏色挺配你的，簡潔明了。你要是不喜歡，我給你換駝色的？格子的？】
這可不是一袋蘋果，而是幾千塊的圍巾，閆鈞不縱容他了：【都不喜歡，還給你。】
這要換別人，指不定就覺得自己買錯禮物了。但陸永樂不知怎麼忽然對上了閆鈞的腦電波，還能專門治他：【那我也不喜歡，扔了吧。】
一條還不夠，青年還繼續發：【我就不信我買不到一條你喜歡的。】
閆鈞：「……」
大佬沒話說了。
他有點搞不清小血族怎麼忽然非要給自己買禮物，又怕他真的開始繼續買，只得回覆：【不要破費了，我收下了，謝謝。】
陸永樂向來知道怎麼得寸進尺：【嘿嘿，那你喜不喜歡嘛？】
閆鈞只得順著回：【喜歡。】
陸永樂發了個得意的表情過來。
辦公桌對面的田佳佳全程圍觀閆鈞低頭髮信息的狀態，雖然沒看到具體內容，但好像能和自家老大聊信息聊得這麼「火熱」的，只有一個人。
「老大。」田佳佳試探道，「……樂樂送的啊？」
閆鈞淡淡應道：「嗯。」
「哎，怎麼這麼甜啊，這個小朋友。」田佳佳感慨，「要是我當了他的臨時血源就好了。」
說到「臨時血源」，閆鈞心念一動。
這兩天他一直在考慮一件事，但並沒做決定。今天忽然收到的這條圍巾，就像某種冥冥之中的指引，讓他正式做了決定。
他說道：「田佳佳，接下來幾個月，我還是不在任務編組？」
「對呀。」田佳佳疑惑地看著他，「上面不是說了，這回你傷得有點重，暴露也太多，就不要參加後面的事了，省得被打擊報復。我們埋著呢，最多五個月，全給他們兜乾淨了。到時候就算還剩些漏網之魚，也不怕那些雜碎能把你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