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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落,大殿針落可聞。

  宮妃們全都維持著該有的漂亮模樣,心裡卻是驚濤駭浪,尤其是隱約猜到一些的容清,此時低眉順眼,只覺手心滲出了一層薄汗。

  能入宮伺候,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他不曾有任何奢念。

  可即便沒奢念,也還是畏懼失去。

  不求聖心,但求安穩。

  容清只是不想再回那腌臢之地。

  面上冷凝的雍理彎唇笑了:「那聖子覺得,他們像誰。」

  說這話時,雍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沈君兆,沈君兆坐在他左下首,與梁銘面對面,此時梁銘的視線微移,似是瞥向了沈君兆。

  雍理心一刺,不等梁銘開口便道:「沒想到竟是讓聖子看出來。」

  梁銘揚眉。

  雍理身體前傾,托腮望他:「他們的眉眼間,到生得的確與聖子有幾分相似。」

  本想挑撥離間,羞辱一波沈君兆,搞一搞大雍帝相關係的梁銘:「!」

  雍理笑得深情款款:「這三年來,朕對聖子念念不忘,不如聖子屈尊入宮,朕封你個妃位可好?」

  六州使臣們:「…」

  論不要臉。

  不好意思了,大雍元曜帝亘古恆今,無人能及。

  偏生梁銘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算計沈君兆,沒想到雍理護得這麼緊!

  大雍帝相,關係不睦?

  沈君兆如何梁銘暫且看不透,這位大雍皇帝可是十二分維護這位野心勃勃的權臣。

  一直默聲不語的沈君兆接了話,語氣波瀾不驚,說的話卻是刀刀見血:「按例,外族入宮,只能為奴為婢。」

  眼睛都不和他們一個色的外族梁銘:「…」過分了啊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梁銘:你們大雍人不講武德!

  第28章 論記仇

  雍理反應可快了, 接話那叫一個穩准狠:「這不太好吧,似乎有些委屈聖子。」

  有、些、委、屈?

  您確定只是有些委屈嗎!

  六州的王爵之一何東歸當場發作:「大雍皇帝欺人太甚!」

  還是吃了啞巴虧的梁銘更能沉住氣,在大雍地盤上, 還是別狂妄,畢竟他們布局良多。

  梁銘攔住何東歸, 說道:「陛下心悅於孤,是孤之榮幸,只是大雍禮制繁瑣,陛下不如隨孤……」

  沈君兆冷笑, 利落打斷:「六州蠻荒之地, 可有半座雍皇宮繁盛?」

  梁銘又被噎了一通,若是他白日沒參觀過雍皇宮, 還不至於這麼臉疼。

  只聽沈君兆繼續說道:「陛下好花草,御花園裡花木植株數萬種, 六州有此園?陛下天熱喜涼, 六州可有一座萬澤歸雍雨幕亭?陛下冬日畏寒, 六州能滿城架設地龍, 銀炭日夜不滅?」

  連問三句,梁銘啞口無言,雍理卻是喜上眉梢。

  論記仇……

  不好意思了, 大雍首輔亘古恆今, 無人能及!

  嗐,元曜帝心裡有點甜:他不要臉,他家昭君記仇, 他們怎麼就這麼般配呢!

  早朝上發生的事,在場除了宮妃們全都一清二楚。

  梁銘狂妄,竟敢挑釁皇帝, 揚言要帶陛下回六州縱馬揚歡,享天地快活。那會兒是在大朝上,梁銘不要臉,沈相卻極要面子,話是不會說的,只能讓他膝蓋一軟跪個嚴嚴實實。

  此時不一樣了,後宮私宴,梁銘又說這話就是自討沒趣。

  想要雍理跟你回六州?

  也不瞧瞧你們六州有什麼:有底蘊雄厚的百年宮殿嗎?有鬼斧天工的御花園嗎?有匠心獨運的萬澤雨幕亭嗎?有這千般養尊、萬般處優嗎?

  什麼都沒有的蠻荒之地,倒是有臉央請大雍最尊貴的男人。

  這一頓飯,雍理吃得別提有多開心。

  末了他含笑問梁銘是否留下。

  何東歸早就掉坑坑裡,著了套:「我族聖子,怎可屈屈……」

  梁銘心裡暗罵:屈你媽個屈。

  但他也知道自己沒法留在宮中了,大雍帝相一唱一和,把他的路給封得死死的。

  若還留在宮裡,他這六州聖子可真就和宮妃無異了,屆時莫說討得便宜,怕是要小美人給坑到骨頭都不剩。

  梁銘收起玩笑,通身氣派倒也很有些樣子:「孤瞧著陛下著實勤勉忙碌,留在宮裡太過叨擾。」

  雍理笑著:「聖子若要留下,朕總能為你騰出時間。」

  梁銘牙疼:「孤於心不忍……」

  雍理惋惜道:「既如此,朕也不好強人所難了。」

  梁銘:「…」

  六州使臣們聽不懂,梁銘這個對雍理和大雍文化做足考究的傢伙卻是聽得明明白白。

  大雍民風開放,雍理也從不拘著那些言論,百姓們茶餘飯後討論陛下的男妃,他還能臭不要臉地來一句:「朕可不是強人鎖男。」

  於是強人所難這個成語,有了新的含義。

  從語音上判斷,誰知道元曜帝說的是強人所難,還是強人鎖男!

  梁銘又是一口啞巴虧,吃了個實實在在。

  六州使臣回了理藩院,雍理的好心情還在持續。

  他的宮妃里除了容清這般知情懂事的,也有不少嬌氣包,比如鳶貴人,因幼時長期服藥,身量不長,雖已二十三四,卻仍是副少年模樣,可愛稚氣,性格上也嬌里嬌氣。

  他許久未見雍理,本就日夜思念,這會兒見雍理心情好,悄悄扯他衣袖:「陛下許久沒去鳶和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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