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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然道:「我保證不會傷害您,至於證據,您隨我來。」

  葉安挑眉,動都未動。

  沈然只好自己進了一間不對外開放的隔間,抱著兩座牌位出來了。

  沈然先給他看了其中一面,葉安驚訝地發現,牌位上刻有他的名字——他與原身姓名相同,也便是有原身的名字。

  沈然道:「我叫沈然。您幫過我一個大忙。我曾是宮中妃嬪,是您放我離開皇宮。因此我立了您的長生牌位,日日為您祈福。」

  葉安:「……」

  原身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做皇帝獨寵皇后,還居然把別的妃子放出宮?

  他指著另一面牌位道:「那,另一個呢?」

  沈然也把那一面給他,葉安一看,上頭寫著「葉惜」。

  沈然笑道:「這是太子殿下的名諱。小殿下有個小名叫做兜兜,這面長生牌,是在他還未出生時,就與您的那面一起立的。」

  葉安覺得不論葉惜還是兜兜聽起來都有些親切,太子……可不就是原身的長子?他走得急,沒機會相見,就算見到,也不知該對一國的太子說些什麼。

  細看之下,這兩面的確都是長生牌,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捏造不出來。由此可見,沈然確實是原身摯友。

  葉安道:「那我還能相信你嗎?」

  沈然點頭,低聲道:「您幫助過我,有何吩咐,我一定照辦。您……是從宮裡逃出來的,還是被人所害?」

  葉安緊張道:「這兩種情形,你會怎麼做?」

  沈然覺察到了葉安的侷促,斟酌了一下道:「不論如何,我都聽您的,您讓我如何我就如何。」

  葉安道:「那假若我不想回宮呢?」

  沈然道:「您該知道您的身份,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葉安咬牙:「我……失憶了,不敢面對皇后,也怕生孩子。」

  沈然吃了一驚:「那您肚子裡的孩子?」

  葉安委屈道:「應當是皇后的。」

  沈然:「……」

  沈然是見過這倆有多恩愛的,如何就變成翻臉不認人了?

  應當是失憶的緣故,他記得以前皇帝也怕生孩子,一失憶,就如同活回去了。

  沈然竭力勸道:「您而今身子重,在外諸多不便,不妨先在此地待著,雖不及宮中繁華,到底比別處安全。」

  葉安遲疑著點了點頭。遊蕩的這些日子,他也實在沒其他地方可去,忽然想起方才吃的包子,魚香肉絲味的,古代怎麼可能有?

  葉安還以為自己遇上老鄉了,激動道:「對了沈然,問你一件事,我方才吃的包子是你做的嗎!」

  沈然笑:「的確是我做的,這還是您以前教我的,如意包這個名字,也是您起的。」

  葉安:???

  原身,真是不得了啊!

  沈然熱情相邀,葉安便在酒樓暫住了下來。沈然俊美,待人也和善,事事都很照顧葉安,酒樓熱鬧,葉安也能得知外頭的不少消息。不久後葉安見到了另一位店主,沈然的丈夫沈筠,他才知沈然是與男子成婚了,原來這是一對男男眷侶。葉安對沈然很是欽佩,沈傲竹雖不若沈然長相不凡,周身卻有一股不俗的氣勢,與沈然十分般配。

  沈筠並不反對沈然收留葉安,只是要不要給宮裡送信,沈筠持不同意見。

  葉安到底是一國之君,懷了龍嗣在宮外逗留太過危險,理應及時通知宮裡,請皇后處置。

  沈然私心卻不同意,他能明白皇帝失憶後想逃出宮的心情,他已答應過都聽皇帝的,再偷偷瞞著皇帝去送信,不就是背信棄義了?

  兩人大吵了一架,不慎被路過的葉安聽見。

  葉安很感激沈然對他的維護,沈筠的堅持他也能理解,葉安不願夫夫倆因他有了嫌隙,選擇連夜離開酒樓,只給沈然留下了一張致謝的字條。

  住在酒樓時,沈然塞給他很多銀票,夠葉安和肚子裡的崽過幾輩子,葉安打算就此離開皇城,徹底與原身的生活告別。

  再加上,這一陣城中官兵開始挨家挨戶搜查了,葉安猜就是在找他,他若是繼續留下,只會拖累沈然夫夫。葉安冒險去把手頭緊的時候當了的玉牌、玉哨贖回來,玉哨留下請沈然代為保管,玉牌是崽另一個生父的,葉安雖不能接受原身的男友,還是要給崽一個交代。

  因為有逃離皇宮的經驗,離開皇城也很順利。

  就在葉安離開這一日,戰馬載著穆辭,從另一處城門急急奔入。

  他一接到太后密信,便讓驃騎將軍冷鋒接替他的位置,只帶了幾名侍衛,一路不停換馬,日夜兼程,趕回了皇城。

  葉安失憶,還從宮中失蹤了,宣德殿和昭陽宮都遍尋不到,當初臨走前捧著肚子非要送他的人,如今只給他留下了滿室回憶。

  「穆辭,皇上如今杳無音信,你待如何?」

  太后急召穆辭回來,也是想知道穆辭的打算。

  穆辭堅定道:「請太后留在宮中等他,不論天涯海角,臣卿一定會把他尋回來。」

  太后是知道皇帝「失憶」是何狀態的,連自己都能忘記,做事極不合理。一般失蹤的人一開始找不到,後來只會越來越艱難,猶如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太后已派人尋了好些日子,經歷過兩朝天子,心裡儘管極不情願,也翻來覆去做了最壞的打算,道:「他還有四個多月就要生了,若那時再尋不到,朝臣處也瞞不下去……你也要有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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