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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霆?!
楊舒玄睜大雙眼,喬妃不是與他談崩了麼?
喬雲霆看了楊舒玄一眼,慢吞吞道:「臣卿不久前曾親耳聽楊妃說過若是沒有龍嗣的話……」
「喬雲霆,那不過是戲言!!」楊舒玄發怒。
喬雲霆冷冷道:「我說過,別對皇上下手,否則不會放過你。你有害龍嗣之心,紅花又在你的承明宮被找到,你還有何話可說?楊舒玄,雖然你爹是太師,權傾朝野,我也不會容你做下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太后點頭,他對喬妃的倒戈亦十分滿意。
楊舒玄急道:「太后,臣卿真是被冤枉的,若是臣卿所為,怎會留下藥缽……」
聽說皇帝出了事,那隻藥缽是他親眼看著心腹丟掉的,怎會突然出現在什麼莫名其妙的暗室!
此時殿內有人道:「除了藥缽,還有證人,楊舒玄,你可想見一見?」
穆辭緩緩走出,眼裡淨是霜雪。
不待楊舒玄應聲,穆辭已令左右押著一名內侍上前,楊舒玄一眼認出,這正是他的心腹。
心腹跪下泣道:「主子,奴才明明很小心了,誰知卻被宸妃的人捉住……」
楊舒玄大聲尖叫著推開他:「你胡說,我何曾令你去害龍嗣!」
「你沒有?」穆辭漠然道,「他莫非不是你的人,若沒有你授意,怎會守在宣德殿外數日?」
「我真的沒有!穆辭,是你陷害我!你、你與喬妃——」
楊舒玄赫然意識到一個事實,三公之間,勢力互相平衡,從來沒有永遠的盟約,他可以與喬雲霆聯手,穆辭為何不能?
「一定是你陷害我……」
楊舒玄情緒太過激動,竟咳出了好幾口鮮血,穆辭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以兩人才能聽見的語氣輕聲道:「你敢害小安和孩子,我便是回敬你一次又如何?只不過是把你丟掉的藥缽還給你罷了。」
楊舒玄艱難道:「我說過了,不是我……」
「是嗎。」穆辭漠然道:「那你這一身傷,又要如何解釋?」
楊舒玄一愣:「你、你怎會……」
怎會得知他的身上有傷的?
穆辭起身,道:「要對付你,當然要知己知彼。你病得夠久,久到讓人懷疑。我命人查過你在太醫院的脈案,可是什麼都沒有。太醫都道,你病了很久,卻從沒有召他們看過病。如今太醫都在,楊舒玄,敢讓太醫為你診一診脈,看看你究竟得的是何病嗎?」
「不,不……」
楊舒玄驚恐後退,他已瘦骨嶙峋,穆辭不費什麼力便拖住他的手臂,隨意點了兩名太醫過來。
兩位太醫先後診過,皆道:「是重傷未愈之症。」
「楊淑妃。」穆辭笑,「可否解釋一下,你在深宮是如何得了重傷的?」
楊妃心腹既被暗衛拿下,這「病」的細節,穆辭基本知情,因為這心腹略懂醫術,楊妃沒找太醫,而是讓心腹代為診治。只是受重傷的時間令穆辭突然想起,當初想強迫葉小安,卻被他打傷逃走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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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機會
楊舒玄慌張狡辯道:「只是不慎, 被奔跑中的內侍給撞到……」
穆辭:「一宮之主, 誰敢撞你, 即便真是被撞,為何不尋太醫來看?你心腹的半吊子醫術到底有沒有用, 這麼久了, 你難道還不知嗎?」
穆辭轉身跪求:「太后, 請准許內侍給楊舒玄驗看, 他身上是否有被木板擊傷的痕跡?」
當日是如何打傷那人的, 穆辭還記得,是他一掌擊碎了門,令那人被斷裂的木板震傷。
穆辭的請求有些奇怪, 但楊妃在深宮之中受了重傷更奇怪, 太后仍是應了。
楊妃不斷抗拒,被幾名內侍押著,去一旁的偏殿驗看過之後,內侍們把衣衫不整的楊妃推出來, 均道:「的確如宸妃所言。」
穆辭此刻也瞧見了,楊舒玄胸前一道道駭人的紫紅色印記, 原本這傷不會這般顯眼,楊妃怕被外人瞧出端倪,不肯喚太醫診治, 越拖越久, 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穆辭已證實了心中所想, 請太后屏退左右。
太后謹慎道:「宸妃, 這傷是怎麼回事,你想說什麼?」
穆辭道:「數月前,皇上為賊人所擄,臣卿擊傷了其中一個。楊舒玄身上的傷,應是臣卿造成的。」
太后神色一凜,他知道為賊人所擄是何意,難道穆辭是指,葉致下了媚藥,楊妃也參與其中?
那陣子楊舒玄被禁了足,怎麼可能?
可是太后亦想起來,楊舒玄質疑龍嗣來歷不明,也曾提到過皇帝被擄走,箇中詳情仿佛親眼所見。哪會那麼巧,皇上被賊人擄走,卻被楊家下人撞見了!
太醫對楊妃的傷勢也有說明,的確是重傷未愈,這般嚴重若真沒什麼,楊妃為何要藏著掖著——既是禁足,那是如何受傷的?
太后又想起來一件事,皇帝遭遇賊人那一日,他在宣德殿坐等溜出宮的皇帝歸來,原本他並未想到皇帝會偷偷溜出去,而是因為「偶爾」聽見兩個內侍閒聊,質疑皇帝每次在瑞雪軒待得太久,令他無端起了疑心,那似乎也是在承明宮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