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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做什麼的,能在市中心買套大平層?」謝初瀾十分好奇,撐著下巴懶洋洋地問他,不過她說十句,他只回一句還得看他心情,說到後來,她也覺得無趣了。

  大理石地板都能反光,太適合養貓了。

  謝初瀾在家裡走走逛逛,她一動,身上的香味就跟著越發濃烈,冷不丁被人拽住,輕輕往後一扯,她沒站穩,不管不顧地抓著東西,一抬眸,卻發現周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抓著她,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她的方向。

  「你身上香水怎麼來的。」周照喉間繃緊,「這個牌子...」

  他不敢確信,只能憑第一感覺,這一年,這個牌子的香水應該還未發售,謝初瀾用的就是這種,她曾經跟他說過,這是她姑媽創的品牌,早在發售前她就一直在用。

  「你喜歡?」謝初瀾擰著眉,蹭一下跳出一個盲人的禁錮:「喜歡我也不送你。」

  「有價無市。」

  謝初瀾這人,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她喜歡憑第一印象來決定這個跟自己會不會成為好朋友,而周照,就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人。

  果然,男人鬆了手,自己回了房間。

  「你走吧,下次別來了。」

  「你以為我愛來啊。」她嘟囔幾句,心中疑惑地卻是他的眼睛。

  這人真瞎了嗎?怎麼看不出來?

  她在別人的地盤上待著也不痛快,沒收拾碗碟,她就走了,能讓她為之沾手的人,還沒出生吧。

  晚上跟友人在他開的清吧小聚,謝初瀾喝了好幾杯新調的雞尾酒。

  「怎麼樣?」少年興致勃勃地問。

  「還行吧。」謝初瀾咂咂舌,「就是感覺少了點什麼。」缺點東西。

  可具體缺什麼她就是說不出來。

  另外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喝了,一致覺得謝初瀾事多,嘴刁。

  明明就很好了。

  他們這群人中,有人從小待在國外,而有人則是被家人從小送出來的,謝初瀾其實不太能理解,出來鍍層金再回去,又有什麼用?

  階層又不會隨之改變。

  閒著無聊,她把唱者趕下來自己邊彈邊唱,聲音好不寡淡,但就是勾人心扉,像片羽毛一樣。

  待她一曲畢,有好友過來跟她分享新得知的八卦。

  「上次知道那個男的是怎麼混進來的嗎?聽說他是被養父母收養的,兄弟姊妹有二十多人,那父母簡直就是收養機器吧。不過我聽我叔叔說,那家人私下乾的都是不正當的事,走歪路的,他那麼拼命護著你,什麼意思?」

  謝初瀾姿態更慵懶了,整個人滑進沙發里,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唯一可以確信的是,她對那個人沒好感。

  「管他什麼意思呢...」她閉著眼,安靜入睡。

  友人給她拿來了新的毯子蓋上,

  他們這些人,有的是真在玩,像謝初瀾就是裝玩,她有自己想法,更有自己想做的事。

  說者無心,但卻聽者有意,他們之中進來最短的一個男孩卻把他們之間的對話牢記於心。

  又過一周,姚弋帶周照去複查,經醫生診斷,他能正常出門了,就是眼睛還不太行,得需要人陪著。

  姚弋自然願意當這個導遊,謝初瀾好多次都碰到姚弋領著周照在教室里聽課。

  周照仍是一臉平靜,姿態猶如長輩,她看後嗤笑,要畢業的人都開始往社會人上打扮自己,不停地往自己身上加諸砝碼,只求讓別人無法小覷。

  他也需要這樣麼?

  一日午休,謝初瀾學校花園裡碰到幾個少年聚在一起,不知道圍著做什麼,而其中,被踹倒在地的那張臉,她卻熟悉。

  「幹什麼呢你們。」她壓了壓眉心,煩躁的很:「都多大了還來這套啊。」

  「欺負盲人你們是不是有病?」

  幾個富家公子哥被她這麼一訓,就像乖鳥一樣站成了一排,為首的人說:「是同哥讓我們這樣的。他說你討厭這人,上次他還——」

  「上次什麼上次?」謝初瀾眼尾勾起:「上次是我請他幫我的,你們沒聽見就覺得是他一廂情願了?」

  「還不走?等我請你們吃飯麼?」

  謝初瀾說話聲音嬌滴滴的,一點兒都不像生氣的樣子。

  幾人卻如臨大敵,各自散去。

  她是團寵。

  皺皺眉頭就有人替她撫平。

  周照情況沒那麼差,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到底在看不見的情況下也是極其無助,但她來之前,他已經警告過他們,震懾一群小孩,比他想的容易些。

  謝初瀾走近,眼波流轉在他身上時,才發現他身上連個腳印都沒有。

  ...呵,她好像多管閒事了。

  「你沒事那我走了。」她說著,卻還想著把他扶起來再走。

  周照眼前進了光,一點點,一片片,由一道小口慢慢撕扯成大片汪洋——

  直到光線徹底侵入,世間明亮跟他的光一同染上絢麗色彩。

  他愣在原地,隨後痛哭出聲。

  謝初瀾:「......」

  她懵了,慌了,連連後退。

  「不是,你怎麼——」

  話沒說完,她就被他擁在懷裡,並且,他強吻了她。

  他唇很冷,還夾雜著濕漉漉的眼淚,像哽咽,也像求饒,更像拆禮物時的驚喜。

  兩個人撕磨在一起,接個吻跟嘴唇打架一樣,兇狠又強勢,周照不管不顧地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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