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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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競深低沉的嗓音緊貼著她頭頂響起,「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告辭。」

  蕭夜白抬了下眼皮,微微頷首。

  霍競深迅速拉著蘇婠婠離開。

  而且是到了外面的走廊才鬆開手。

  蘇婠婠又氣又惱,先是喘了會氣才開始嚷嚷,「你拉我幹嘛?唯一還在裡面呢!」

  「人家夫妻倆的事情你摻和什麼?」霍競深睨著她,眉宇不悅。

  蘇婠婠氣啊,「我哪有摻和,我就是擔心唯一而已。」

  至於那個蕭夜白……

  要不是因為她是墨唯一的老公,她才懶得搭理。

  「跟老公回家。」霍競深說著,又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蘇婠婠還不樂意,兩人推推搡搡,突然聽到一聲開門聲。

  前方的一個休息室房門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年輕男人。

  穿著粉色襯衫黑色西褲,鬼鬼祟祟,回頭看了兩人一眼,拔腿就匆匆離開了。

  蘇婠婠立刻皺起眉。

  這不是剛才給墨唯一送禮物的男人麼?

  好像叫什麼葉北?

  看那眼神就覺得色眯眯的,果然不是什麼好鳥,來參加宴會都要急著打一炮?

  ……

  等霍競深帶著蘇婠婠繞過走廊,再進入電梯後。

  這邊休息室的房門再度被拉開,一個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一頭半長的捲髮凌亂鬆散,身上的白色長裙也褶皺不堪,臉上還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原本精緻的妝容此刻已經花的看不出真實模樣。

  她邁著虛浮的雙腿,就這麼一步一步,形同殭屍般朝著宴會廳蹣跚走去。

  ……

  這邊的宴會廳里。

  石伯匆匆走到跟前,「蕭少爺,需不需要我安排車送你和公主去醫院?」

  蕭夜白終於開口,「不用。」

  石伯不疑有他,又看向了墨唯一,「公主,那你是……」

  「你怎麼出來的?」墨唯一答非所問。

  石伯一愣。

  墨唯一正看著蕭夜白,微微的抬著下巴,精緻的臉上竟是從未有過的冷靜。

  見蕭夜白不說話,她又說道,「容安,給那兩人打電話,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公主。」

  容安拿出手機,臨走前看了一眼蕭夜白,轉身離開。

  只是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就看到田野走了進來,她眼神怨毒,直勾勾的就朝著墨唯一走了過去。

  ……

  宴會廳的燈很亮。

  墨唯一聽到腳步聲,轉身看著田野走了過來。

  到了跟前。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墨唯一整張臉都被打的偏了過去,散亂的長髮垂了下來,遮在了那半邊火辣辣的臉頰。

  耳邊聽到有人好像在喊:

  「公主!」

  「公主你沒事吧?」

  「公主……」

  中間還夾雜著男人低沉的聲音,「田野。」

  墨唯一閉了下眼睛,將臉轉了過來,直接抬起右手,乾脆利落的回了一個力道更重的巴掌。

  「啊!」

  田野的尖叫聲,伴隨著耳光聲同時響起。

  她捂著臉,眼底是極致的恨意和難堪。

  剛要抬手想再打第二個巴掌,手腕已經男人給扣住了。

  蕭夜白直接一甩。

  田野的身子猛地往旁邊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穩住身子後,她大口的喘著氣,還想要衝過來……

  只是剛走了一步,另一道黑色身影已經閃了過來,直接扣住了她的胳膊。

  田野拼命的掙扎,臉上的表情近乎猙獰,「墨唯一,你就是一個毒婦!你竟然敢給我下藥!你就這麼想要毀了我嗎……」

  因為嗓音已經嘶啞,所以喊起來的時候就像是烏鴉在叫,聒噪又刺耳。

  可不管她怎麼叫喊,墨唯一始終冷艷的站在那裡,踩著高跟鞋,穿著紅色的禮服,居高臨下,目光涼薄,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墨唯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要詛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墨唯一!你這個毒婦!你就是一個毒婦……」

  「容安,放開她。」墨唯一突然說話。

  容安眉頭緊皺,「公主。」

  「放開她。」墨唯一又說了一遍。

  容安只能鬆開手。

  可田野居然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因為藥效的作用,她本身就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剛才又經歷了一場激烈,打那一巴掌已經用了全部的力氣……

  此刻氣力全失,她柔弱的跌在地毯上,白色裙擺狼狽的掀起,露出裡面布滿掐痕的雙腿。

  仔細一看,發現她身上的其他部位也有類似的痕跡。

  脖頸,鎖骨,甚至是胳膊上……

  各種紅腫淤青,刺眼得很。

  墨唯一看著看著,瞳孔狠狠的一縮。

  緊跟著,整個人也往後猛地退了一下。

  一旁的蕭夜白下意識的抬手,剛碰到她的胳膊……

  「不要碰我!」墨唯一尖叫出聲。

  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

  蕭夜白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眼中一閃而過極致的晦暗。

  卻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哈……」田野突然發痴一般的笑了起來,「墨唯一,你剛才不是親自把他送到我面前的嗎?怎麼現在又不讓他碰你了?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啊,就連對男人都是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到底把夜白當成什麼,連老公都能這麼大方的送給我,你真的是好慷慨啊哈哈哈……啊!」

  一隻穿著皮鞋的腳突然從一旁踹了過來。

  直接踹在了她的後腰上。

  力道太大,幾乎能聽到「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音。

  田野瞬間發出了一聲慘叫。

  但她也只來得及發出這一聲慘叫,身體在地毯上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頭一歪,整個人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

  周圍幾個傭人被嚇得臉都白了。

  容安將腳收了回來,他臉色緊繃,渾身上下仿佛還籠著一層沒有消散的煞氣。

  「容安。」墨唯一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我們走把。」

  說完這句,她就抬腳離開了。

  容安轉身跟了上去。

  宴會廳里一片死一樣的安靜。

  「蕭少爺。」石伯忍不住開口,「公主這是怎麼了?」

  蕭夜白沒有說話。

  他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身形挺拔卻形同雕塑。

  低垂著眉眼,五官看不出什麼情緒,也因為反光,鏡片後的神情更是看不清楚。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蕭夜白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餵。」

  「夜白,說話方便嗎?」

  「恩。」

  「我現在醫院,已經找人混了進去,會查清楚徐靜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墨家的種。」

  菲薄的雙唇抿緊,半晌,蕭夜白說道,「無所謂了。」

  戰堯笑,「是無所謂,反正孩子已經死了,但是為了永絕後患,還是查一下比較好,讓那個女人從此死了進墨家的心。」

  「……」蕭夜白沒有說話。

  戰堯察覺出了不對勁,忙問道,「你怎麼了?小公主沒事兒吧?和田野的事情你解釋清楚就好了,不行的話,我這邊還讓大壯拍了一些照片,回頭也可以把葉北叫過去一起解釋。不過小公主這心也夠狠的啊,居然把你和田野關在一起,還給她下了那麼多的藥,她就那麼相信你嗎,還是……」

  「不需要。」

  戰堯一愣,「什麼不需要?什麼意思?難道小公主她……」

  話沒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蕭夜白緩緩放下手機,過了會,他撥通了某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聽筒里卻只有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男人放下手機,轉身也朝著外面走去。

  **

  黑色的奧迪在夜色中緩緩駛出了地下車庫。

  「公主,是去醫院,還是回麗水灣?」

  墨唯一沒有說話。

  她整個人都縮在後車座上,低著腦袋,鬆散的長捲髮傾瀉下來,幾乎將她整個人都遮掩住了。

  容安看了一眼後視鏡,抿著嘴唇,慢慢的開著車在這條路上來迴轉圈。

  不知道過了多久。

  「容安。」墨唯一抬起頭看著窗外,「怎麼還沒有到家嗎?」

  「馬上。」

  容安立刻將車拐到了一旁的加速道,準備回麗水灣。

  只是好景不長,車上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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