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1,小姨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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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霍競深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終於,蘇婠婠氣的猛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問你話呢!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霍競深:「……」

  垂眸看了她一眼,語氣嘲諷,「讓我想辦法?」

  「恩。」

  霍競深眯了下眼,終於開了金口,「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

  「什麼意思?」蘇婠婠皺著小眉頭,都快要急死了。

  「走。」霍競深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這邊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除了賓客,甚至連傭人和保鏢也都湊了過來。

  但是等出了外面,蘇婠婠才發現居然還真有不愛看熱鬧的人。

  在大廳的最角落,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裡自酌自飲。

  他穿著一身工整的黑色西服,留著短短的平頭,身形偏瘦,五官端正,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模樣。

  「斯城。」霍競深喊了一聲。

  明斯城抬起頭,深邃的眉眼微微眯起。

  **

  「一一。」

  一陣僵持過後,墨老爺子試圖調解,「既然你小姨都發誓了,這一條項鍊應該不是你媽媽的那一條,你一定是看錯了。」

  「那爺爺怎麼解釋我的項鍊為什麼會不見了?難道它會長翅膀自己飛走嗎?」墨唯一握著項鍊,不依不撓,「如果真的不是小姨偷的,那就是別人送給她的!」

  一雙貓眼再度明晃晃的盯住徐靜,「誰送給你的,說!」

  徐靜的身子猛地瑟縮了下。

  「徐靜!」徐老太太施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

  「媽,這條項鍊真的是我自己買的啊,幾萬塊錢我還是能拿出來的……」徐靜解釋的很無力。

  徐老太太臉色緊繃,思忖片刻,她將手伸了出去,「一一,你把項鍊給我。」

  墨唯一遲疑了一下。

  抿了抿唇,她還是將項鍊遞給了老人家。

  徐老太太拿著項鍊在燈光下看著。

  綠色的翡翠被映照的溫潤柔和,稍微動一動,便能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質地溫潤,觸手清涼。

  徐老太太有些不太確定,正眉頭緊鎖,突然有一個低沉冷靜的男人嗓音響起。

  「讓我來看看吧。」

  眾人尋聲望了過去。

  等看到來人的臉,立刻有認識的人喊道,「是明斯城!」

  南城明家明氏珠寶的現任總裁,明斯城。

  又有人說道,「對啊,明家不就是做珠寶的嘛?明總對翡翠很有研究,讓他看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嘛。」

  「是啊是啊,翡翠還是琉璃,行內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有道理!」

  「……」

  來現場的都是南城的名門權貴,不過對於珠寶首飾這種東西,一般人就是稍微了解,不敢百分百的確認。

  如果一定要鑑定真假,那肯定還是得找個權威人士。

  明家就是從事珠寶玉石這一行的,現如今的名家長孫明斯城,繼承了明氏珠寶的經營管理權,他無疑正是珠寶玉石界的最權威人士。

  徐老太太問,「一一,要不……就讓這位明先生幫忙鑑定一下?」

  墨唯一點頭。

  一旁的徐靜也沒有反對。

  墨老爺子無聲嘆息,只能說道,「既然如此,就麻煩明公子幫忙鑑定一下。」

  「榮幸之至。」明斯城走到跟前,伸出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

  他長相端正,給人的感覺卻很溫和。

  尤其眉眼生的精緻好看,再加上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斯文的優雅。

  此刻他拿著那一串翡翠項鍊,只看了一眼便說道,「的確是純正的冰種帝王綠翡翠,現在市面上已經很少有了,這一條翡翠項鍊,保守估計,市值最少3000萬人民幣起。」

  他說話徐徐,語速不快,語調不高。

  但是話音一落,現場已是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都知道墨家有錢,可隨手一條項鍊就是3000萬?

  嘖嘖嘖。

  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墨耀雄也震驚了,他直接沖了過來,「明公子,你沒有看錯吧?」

  明斯城看著他,眉眼淡薄,一股壓迫感卻撲面而來,「墨先生莫非是懷疑我的專業?」

  墨耀雄:「……」

  明家也是南城的大家族,明斯城又是如今明氏集團的負責人。

  再者,明家和墨家的合作並不多,今天純粹是作為賓客被邀請過來。

  他和墨唯一併不認識,和徐靜,更談不上相識。

  可另一邊徐靜已經開始叫了,「怎麼可能?這真的是我自己買的,老闆說這只是琉璃玉,不值錢的……老爺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誰知墨老爺子反聲呵斥,「你為什麼要偷拿一一的項鍊?」

  聽到這話,徐靜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絕望至極。

  「老爺子,我沒有……」

  可不管她怎麼辯解,周圍人的眼神已經全都變了。

  徐靜好慌。

  心裏面更是亂的不行。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買的一條仿造品,怎麼會變成真正的帝王綠翡翠呢?

  她拼命的回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這條項鍊真的是徐嫻的那一條,怎麼會跑到自己的包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動了手腳。

  可動手腳的人是誰?

  是墨唯一?

  還是墨耀雄?

  冷汗瞬間全都冒了出來。

  徐靜只覺得一陣極致的恐懼。

  如果是墨唯一,她一定是故意的!

  因為曲雲瑤覬覦蕭夜白,就把仇恨值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虧她還計劃周全,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如此狠毒!

  用這一招,讓她當眾難堪,幾乎也絕了她以後進墨家的可能。

  而如果是墨耀雄……

  「小姨,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嗎?」墨唯一的聲音響起,也打斷了徐靜的思緒。

  她手裡拿著那一串翡翠項鍊,抬著下巴,挑著黛眉,精緻嬌艷的臉蛋透著無比的高高在上。

  徐靜已經沒有辦法了,慌亂之下,她猩紅著眼睛,突然發瘋了一般的喊道,「不!這條項鍊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還給我!」

  說完,她就直直地朝著墨唯一衝了過去。

  看似要搶項鍊,實在是衝著墨唯一撞過去的。

  那個保鏢就站在墨唯一的身邊,護主心切,他不可能不動手。

  果然,徐靜根本都沒碰到墨唯一的手,手臂上已經被一隻男人的手死死扣住。

  前後不到半秒鐘的時間,容安已經毫不留情的將她隨手一甩。

  所有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到一聲的慘叫。

  緊接著「哐當」一聲。

  徐靜的身子就像是離弦的箭,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她撞在了後面的圓桌上。

  又因為重力,從桌上滑掉摔在了地上。

  肚子著地,「嘭」的一聲,嚇得蘇婠婠都呆住了。

  臥槽!

  容安真是好身手啊!

  這簡直是要出人命的節奏!

  不等她再細想……

  「啊……肚子……我的肚子……啊……」徐靜突然捂著腹部,不停的發出呻吟。

  很快有人喊,「流血了!流血了!」

  徐靜特意買了這一條月牙白的絲繡裙衫,此刻下體流出的血液竟是無比的觸目驚心,很快將整個裙擺都染成了黑紅色。

  空氣中有血腥味在肆意的蔓延。

  墨老爺子驚懼的睜大渾濁的雙眼。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快,快……」

  他只來得及喊這麼一句,手捂住心臟,突然整個人都往後栽了下去。

  「爸!」

  「老爺子!」

  「快來人啊!」

  整個宴會廳頓時亂做了一團。

  *

  *

  *

  因為突發意外,這一場生日宴不得不提前結束了。

  傭人和保鏢迅速送墨老爺子和徐靜去了最近的醫院,墨耀雄和徐老太太自然也跟著過去了。

  有服務生過來換了地毯,將地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石伯則在場內負責善後工作。

  因為沒熱鬧可看,不一會兒,賓客也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穿紅色禮服的墨唯一始終站在主桌的旁邊,流光溢彩的水晶燈下,她容顏精緻,卻有些明顯的精神恍惚。

  直到蘇婠婠不放心的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唯一,你沒事吧?」

  墨唯一像是終於回過神,眨了一下眼睫,然後轉過頭,看著蘇婠婠的臉,「婠婠。」

  「……」蘇婠婠蹙眉。

  她從來沒看過墨唯一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能是今天禮服的顏色太紅也太耀眼,襯托的那張臉如紙一般的蒼白,加上空洞的眼神,毫無生氣的樣子……像是受到了什麼嚴重的打擊。

  「我小姨懷孕了嗎?」墨唯一問道。

  她聲音很輕。

  還帶著一些顫音,聽著像是受到了驚嚇。

  蘇婠婠眉頭蹙的更緊,卻只能點頭,「是懷孕了。」

  徐靜剛才一直喊肚子疼,還用手拼命的護著。

  可是她流了這麼多的血,那一下子又剛好摔在了肚子上,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只不過……

  徐靜今年都四十歲了吧?

  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二春,而且還在生日宴的現場發生了意外……

  蘇婠婠勸道,「唯一,其實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的,是她自己偷東西被抓,突然喪失了理智,明明懷著孩子還發瘋想要撞你,容安也只是為了保護你。」

  墨唯一沒有說話。

  真的沒關係嗎?

  其實有關係的。

  因為徐靜是衝著她撞過來的,如果不是容安先動手的話,她也會動手把徐靜推開的。

  容安為了保護她,卻殺死了一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是墨耀雄的,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剛才墨老爺子驚懼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

  他睜著渾濁的雙眼,那麼蒼老又費勁的喊著叫救護車,因為孫子沒了,太受刺激,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唯一?」蘇婠婠握緊她的胳膊,「你不去醫院看看嗎?你爺爺……」

  話還沒有說完。

  「蕭少爺。」

  容安的聲音有些高,像是故意在提醒。

  墨唯一聽到聲音,便轉過頭,看著氣息冷漠的男人從紅毯那端大步的走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戴著無邊框的鏡片,沒有穿西服。

  像是和一個多小時前沒有什麼兩樣,但墨唯一還是看出來了。

  他已經洗過澡了。

  短短的黑髮上沾了一些濕氣,身上的襯衫和西褲也不是之前的那一身。

  走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很明顯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可他還是那麼斯文優雅,從頭到腳一絲不苟,就連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從容。

  那張俊美的臉龐就在她的眼前,每一寸線條都白皙乾淨,乾淨的……完全看不出前一刻曾經做過了什麼。

  「蕭總,你怎麼現在才過來?」蘇婠婠忍不住開口指責。

  蕭夜白看都沒看她,逕自走到跟前,停在了墨唯一的面前,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墨唯一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氣氛安靜。

  本來因為宴會已經散了,整個宴會廳就已經空落落的,幾乎沒什麼人,兩人這樣……更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蘇婠婠捏了捏手指,有些生氣。

  這算什麼男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麼久不在現場,現在過來了居然也不知道安慰人麼?

  蘇婠婠直接一步上前,「喂,姓蕭的,你還是不是男人,特麼……唔。」

  髒話還沒有說出口,嘴巴已經被一隻男人的手給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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