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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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墨老爺子呢。

  他是很疼愛墨唯一,但他畢竟歲數也大了,身體不太好,蕭夜白又只是墨家的一個養子,得不到他的信任,這時候如果突然有了孫子的可能,他一定會激動的選擇保住。

  有了墨老爺子的幫忙,墨耀雄不得不聽命於父親,不能動她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她這一陣子安全得很,安全的……

  終於來到了今天。

  現在墨老爺子已經知道她的肚子裡懷了墨家的血脈,如果孩子突然再被蕭夜白一個意外給弄沒了,那墨老爺子會怎麼做?

  呵呵。

  *

  *

  宴會廳的角落裡,墨唯一其實一直都在一心兩用。

  當看到墨耀雄從外面進來,沒幾分鐘後,徐靜也跟著進來了……

  瞳眸迅速的收縮了下。

  她將果汁放回到桌上,然後起身,「婠婠,霍總,戰堯,娉婷,你們慢慢吃,我和小白先離開一下。」

  「去吧去吧。」蘇婠婠笑眯眯的揮揮小手。

  顧娉婷也忙揮揮手。

  戰堯則看了一眼蕭夜白。

  這兩人弄啥呢?

  蕭夜白依然那副冷冷清清的表情。

  戰堯默默收回了視線,然後也拖著顧娉婷起身,「霍總,霍太太,我們也先告辭了。」

  「啊?你們不吃了嗎?」蘇婠婠看著桌上。

  顧娉婷剛剛才端了兩大碟的自助餐坐下,這還沒吃兩口就走了?

  而且看得出來顧娉婷也很怨念眼睛巴巴的看著桌上的兩盤食物……

  只不過當戰堯手裡一緊,她只能笑著說道,「不吃了,霍太太,霍總,我和我家親愛的先走了。」

  「好。」

  蘇婠婠只能看著這對彆扭的情侶離開了。

  而霍競深立刻抬起大手摟住老婆的小蠻腰。

  閒雜人等終於走了。

  誰知蘇婠婠腰杆一直,「老公,你覺得蕭總這人怎麼用?」

  「什麼怎麼樣?」霍競深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就是……」

  蘇婠婠斟酌著說道,「你覺得蕭總算是一個好男人嗎?」

  今天明明是墨唯一的生日,從坐下到現在,蕭夜白居然安靜如斯,一直都是墨唯一在說話寒暄。

  雖說一直以來他就是這個樣子,墨唯一的表現也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蘇綰綰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隱隱覺得哪裡怪怪的。

  霍競深挑眉看著她,「是老公哪裡做的不夠好?讓你覺得別的男人是好男人?」

  說完,還手裡猛一使勁。

  「啊……」蘇婠婠沒忍住叫出了聲,然後忙捂住嘴,「你掐我幹嘛呀!疼死了!」

  「疼嗎?」霍競深摟著她,「那老公幫你揉揉。」

  蘇婠婠:「……」

  大庭廣眾的,她只能白他一眼,然後看向不遠處墨唯一和蕭夜白的身影。

  男人身形挺拔,女人高挑,兩人站在一起,正在和一對雍容華貴的中年夫婦寒暄。

  一眼看去,真的是一對金童玉女,養眼無比。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

  *

  *

  墨唯一挽著蕭夜白的胳膊,告別了那一對中年夫婦後,剛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蕭夜白看著她。

  墨唯一低著頭,語氣埋怨,「這一雙鞋我今天第一次穿,沒想到這麼磨腳。」

  蕭夜白低頭看了看。

  下午去會所,墨唯一也就換了這一身禮服,外加做了造型。

  其他的珠寶首飾,包括鞋子全都是她早上自己穿搭好的。

  「我想去換一下鞋子。」墨唯一說道。

  「我陪你。」

  「好呀。」墨唯一抬起頭,笑的嬌艷甜美。

  於是蕭夜白帶著她轉身,走出宴會廳,繞過走廊,然後來到了休息室的前面。

  墨唯一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見他始終沒有動作,轉過臉問他,「怎麼了?」

  蕭夜白正在靜靜的看著她。

  斯文的鏡片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像是在審度,但是表情平淡的並沒什麼異樣。

  然後,他從褲兜里掏出鑰匙,「差點忘了,你鑰匙給容安了。」

  墨唯一笑了笑,將手從他的臂彎處收了回來。

  當蕭夜白修長的手指握著鑰匙將房門鎖打開。

  「吧嗒」地一聲,讓墨唯一整個心臟都跟著驀地緊縮了一下。

  房門被推開,蕭夜白抬手按下開關。

  昏暗的休息室里瞬間光線明亮。

  他將鑰匙收回,放進了褲兜,抬腳走了進去。

  「小白。」

  墨唯一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蕭夜白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

  墨唯一站在那兒,穿著那一條正紅色的復古公主禮裙,紅色耀眼,裙擺花團錦簇,愈加襯托得她肌膚如白雪般的嬌嫩。

  紅唇邊勾勒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有若無,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竟然有些恍惚。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記住,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說完,她就將房門拉上了。

  蕭夜白站在那裡,俊美斯文的輪廓很難得的有了瞬間的怔愣。

  等門鎖傳來一陣瘋狂轉動的聲音,他迅速伸手握住了門把。

  被反鎖了。

  門把紋絲不動。

  甚至外面還傳來了鎖鏈的聲音。

  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墨唯一的號碼。

  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再撥打,電話里只有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放下手機,蕭夜白挺拔的站在那裡,看著禁閉的房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很快的,安靜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似有若無,斷斷續續,好像還在喊他的名字。

  「夜白……夜白……」

  蕭夜白再次轉過身,抬腳走到室內唯一的那間房門前。

  握住門把,再將房門推開。

  果然。

  裡面的深色大床上,田野正躺在上面。

  身上的那一襲白色長裙已經褶皺的不成樣子,裙擺高高的撩起,領口被拉了下來。

  她眼神迷離,臉頰上更是透著不正常的紅……

  一看就是被下了某種藥物。

  當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

  「夜白!」

  田野急不可耐的想要下來,因為被下了藥,軟弱無力的竟「哐當」一聲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但是她絲毫不覺得疼,近乎跌跌爬爬的拼命來到了門邊,伸手就想去拉他的手,「夜白,救我……」

  只是還沒有碰到,蕭夜白便將手抬起放在了身後。

  也隔開了她的碰觸。

  「夜白……」田野發出了低低的啜泣。

  男人的嗓音壓的很低,「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才……墨小姐的保鏢把我綁到這裡,還給我下了藥……我現在好難受……夜白你快點救我……」

  從藥效開始發作後,那兩個保安就把她嘴上的膠布撕掉了,然後把她帶進屋裡。

  田野剛才真的很害怕。

  起初她以為墨唯一居然會心腸歹毒成這樣,給她下藥,再找兩個男人強迫她發生關係。

  甚至可能還會拍下極其不雅的照片或者是視頻,回頭再用這些東西威脅她,不准讓她接近夜白!

  讓她對夜白徹底死心!

  可是沒有。

  墨唯一竟然把蕭夜白帶過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墨唯一是想要成全他們兩人嗎?

  田野已經有些分不清了。

  此刻看著眼前俊美冷漠的男人,她心裡只有濃濃的希望在翻滾著。

  她必須緊緊的咬著嘴唇,才能控制著自己不發出叫喊聲。

  ……

  相較於女人難以自控的模樣,男人卻渾身泛著冰冷。

  蕭夜白站在那裡,五官線條緊繃,鏡片後的眼神更是涼薄如斯。

  那天發現墨唯一不對勁後,第二天到公司,他就讓仲愷調取了公司一樓的監控視頻,也看到了田野把別墅鑰匙交給她的畫面。

  她居然悶不做聲的帶著容安去別墅做檢查,還發現了田野故意留在那裡的相片框。

  他有想過,發生這些事情,墨唯一可能會和上次一樣,和他冷戰,和他分房睡,不讓他碰……

  也有想過,她可能會直接來當面質問他。

  又或者,在今天故意邀請田野來參加生日宴,像上次同學會一樣當場大秀恩愛,給田野難堪。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親自將他送到了被下藥的田野的面前。

  所以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

  這是在試探他?

  還是在成全他?

  呵。

  薄唇似有若無的勾起三分弧度,蕭夜白像是在笑,眼底卻幽深的像是極寒的冰川。

  有種深不見底的冰冷。

  似刀般的尖銳鋒利。

  「夜白,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夜白……夜白……」田野的聲音再度不受控制的響起。

  藥效已經發作了快二十分鐘了,藥力兇猛,根本抵抗不住。

  田野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已經經歷過了,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異性才可以幫她解決掉這種痛苦。

  她剛才一直不敢出去,哪怕這間臥室的門沒有鎖也不敢出去,她甚至以為今晚自己要被藥效折磨的死在這裡了。

  因為寧願死,她也不想被任何男人碰到自己……

  可是沒想到墨唯一居然就這麼把蕭夜白送進來了!

  「夜白。」

  田野猛的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幾乎放棄了自尊在祈求道,「我求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放心……這個屋子裡只有我們兩人……不會有人知道的……事後我也不會纏著你的……夜白……就當我求你好不好……我求求你……」

  蕭夜白再一次將胳膊抽了出來,俊美的臉龐斯文卻冷漠,像是不為所動。

  「夜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墨小姐給我下藥,又把你送進來……她就是想要你來救我的,她把門都鎖了……她是故意的啊,你根本出不去的……」

  田野早就已經受不了了。

  而眼前站著的,正是她瘋狂痴戀了好幾年的男人。

  平日裡端莊自持,各種克制隱忍,她甚至不敢表露自己對他的感情。

  可眼下在藥物的作用下,理智已經徹底喪失了。

  「夜白……夜白你要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好難受……夜白……夜白……」

  *

  *

  走廊上。

  墨唯一獨自站在那裡。

  她聽著身後鎖鏈的聲音,想像著屋子裡面可能會發生的場景,整個人卻木然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一襲紅裙複雜瑰麗,層層疊疊的裙擺拖及地面,在明亮的燈光下,映襯著她精緻的五官,冷艷的表情,整個人就像是一尊絕美的雕塑。

  直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容安來到跟前,「公主,門已經鎖好了。」

  纖細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墨唯一終於回過神,紅唇開啟道,「讓人守在這裡,誰過來都不准把門打開。」

  「是。」

  容安沒有任何的猶豫或者是疑問。

  哪怕現在休息室里關著的是蕭夜白,還有一個被下了大量催情藥,只能用男人來做解藥的女人……

  「走吧。」

  墨唯一說完這句,提起裙擺,抬起下顎,就像是一個驕傲的女王,步履款款地朝著宴會廳走去。

  ……

  此時已經是晚上快八點鐘,盛大的切蛋糕儀式即將開始。

  其實成年以後,越發覺得這樣的生日宴真的沒什麼意思。

  小時候,墨唯一真的很喜歡在生日當天,自己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戴著五彩的生日帽,一堆長輩好友圍在她的身邊,送她禮物,為她鼓掌,誇她可愛漂亮。

  可隨著後來慢慢長大了,她就不再喜歡這些表面又虛浮誇張的東西了。

  每次過來祝壽的,大部分都是墨氏的合作夥伴。

  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誇她漂亮,各種奉承,也只是為了討好墨家,在合作上能多撈一點油水,或者再多通過墨家認識一些上流圈子的權貴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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