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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並未想到這,所以聽到趙虎的話,讓他沉默了一下。
趙虎見他沉默,又言:「就你那寶貝小疙瘩,她離不得你,可是我看得出你不喜與人交集。」
隔壁間齊繡婉卻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聽到趙虎的話後,那邊遲遲沒有傳來周衡的聲音,她心裡邊七上八下的。
許久後,密室的門開了,是周衡回來了。
齊繡婉懷裡還抱著那個枕頭怔怔的站在密室中看著他進來。
好半晌後,一點都不留情的把懷中的枕頭扔到了床上,三步做兩步的跑了過去,用力的抱著了他的腰身,揚起頭望著他,說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不要榮華富貴,我就想和你在一塊,就像在靈山鎮的時候,我喜歡那種平平淡淡的日子。」
再好的錦衣華服她穿過,再美味的珍饈她也償過,所以她才會知道自己更想要的是什麼。
周衡聞言,低頭看了她一眼,面色軟了些,把她抱住,「好,但以後我們不會靈山鎮了。」
齊繡婉以為是因為靈山鎮還在追捕他的事情,他才不想回去的,也就沒深入思索,只想著央求父親幫忙把事情解決了,畢竟也是因為她才會連累周衡的。
二人相擁了許久。
趙虎從密室中出來,沈東和跟了上去。
「老大,你剛剛和那周衡單獨說了什麼?」
周虎笑了笑:「大概有可能或許做了一回好人。」
沈東嘴角微抽。心說大家都是拿刀砍人的羅剎,還裝什麼普度眾生的佛陀?
出了密室,趙虎沈東一塊去確定今日的安排。
趙虎詢問沈南,「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沈南回:「已經安排妥當。」
趙虎點頭。
***
夜晚逐漸降臨,賓客漸漸多了起來。
刺史夫婦與長子長媳一同赴宴,與寧遠將軍客套了幾句也就入了席,剛入席就有丫鬟倒茶不小心倒在了沈如月的衣服上。
似曾相似的一幕讓沈如月心裡有些警惕。
幾個月之前,寧遠將軍到刺史府做客時,為了陷害他,沈如月也安排了人弄了這麼一出。讓寧遠將軍去廂房換衣服,待無人的時候再單獨去尋他,誣陷他對她圖謀不軌而致使她小產。
那時明明人都進了廂房,也安排了人在外邊盯著了。可卻被與她身穿了一身粉色,皆懷孕,挺著個大肚子的將軍夫人給攪黃了。
那些人都以為那個女人就是她,所以沒有阻攔!
如今,也有婢女把水灑在了她的身上,該不會是寧遠將軍發現了什麼吧?
心下一驚,但隨即又覺得若是真的發現了什麼,又何必讓人把水弄在她的身上,這不是打草驚蛇了?
隨即轉念一想,當時她連面都沒有露,也沒有與那寧遠將軍說上一句話,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當時所盤算的是什麼?
想到這,雖然有些戒備,但也略微心安了些。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將軍夫人便讓下人領她去廂房烘乾衣物。
心中警惕,但還是起了身,與自己的夫君一塊過去,同時也給了一個眼神自己身旁的婢女。
婢女會意,加強了警惕。
齊大公子小心的扶著沈如月離開前院,甚是緊張的道:「你身子未好,可不能著涼了。」
沈如月輕咳了兩聲,嗓音微啞:「只是濕了外邊的衣裳,不礙事的。」
齊大公子有些懊惱:「早知如此,今日便不該讓你一塊跟來的。」
沈如月只是笑了笑,笑意溫婉。
領到了院子,婢女停了腳步,轉身擋住了齊大公子。
「齊大公子請留步,這院子是給女眷休息用的,男賓止步。」
齊大公子愣了一下。想了想,隨而看向沈如月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少夫人。」
兩個婢女皆應了聲是。
夫妻也就在院外分開了。
沈如月進了廂房後,屋中甚是暖和。近身婢女把她身上的披風脫下後,隨之又把濕了一片的棉衣脫下。
主人家的婢女低頭垂眸,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下去讓人拿端爐子過來。」
隨後退出了屋外。
玉家婢女一走,沈如月身邊的那兩個婢女分別走到了窗後和門後,各自打開了一條縫查看外邊的情況。
好半響後,才把縫給關上,兩個婢女相視一眼,相互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回到沈如月的身前。
婢女與沈如月道:「外邊一切正常。」
沈如月以帕子掩唇輕咳了幾聲,拿開了帕子後,臉色冷漠,全然沒了方才溫婉之色。
咳了幾聲後才吩咐: 「晚上見機行事。」
婢女點頭:「奴婢明白。」
這時房門被敲響,是送爐子來的婢女。
婢女把爐子端了進來,隨後拿起沈如月褪下的衣裳放到小爐子的頂上慢慢的烘乾。
小爐子燒的約莫是銀霜炭,幾乎無煙,且還有淡的清香。
淡淡香氣,讓人聞著很舒適,身體也漸漸的放鬆。
約莫半盞茶後,屋中的人都有些暈暈然的,等沈如月的婢女察覺不對勁的時候。身子較差的沈如月就先軟軟的趴桌面上昏迷了過去。
隨後包括玉家婢女在內,婢女慢慢倒到了地上。
一晌過後,門被推開了。有兩人入了屋子,把昏迷的沈如月帶走後,又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