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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予聽得直想鼓掌。不愧是寺玉呀!上古大佬就是上古大佬,這回答,人設一點不崩!

  寺玉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她見司予又要流露出戀戀不捨的情緒,忙伸手阻止道,「丫頭,你可打住吧,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呢?我可在沒有好東西能被你嚯嚯了。」

  司予憋著小嘴委屈道:「我是真的捨不得你嘛。」

  寺玉明知司予這般模樣,其實並未有幾分真心,可心中還是被暖了一暖。

  這丫頭也算是與她有緣。

  寺玉想了想,看著顧塵光嘆道:「多俊俏的小郎君。祖提可真不做人。」她沖司予揮了揮手,「你且過來,我再送你最後一樣東西吧。」

  她衝著小跑過來的司予揮手一拂,笑道:「再等三年,你便知道我的好處了。我可比祖提那女人人道多了。」

  司予:???

  她只覺得渾身一涼,舒體通泰,卻不知寺玉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又到底在說些什麼。

  可寺玉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甚至連聲招呼都沒再打,直接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司予撇了撇嘴:「跑得好快。算了,等三年後再問她好了。」

  顧塵光卻道:「寺玉前輩依然輪迴去了,我們再也見不到她了。」

  司予大驚:「什麼?」

  顧塵光解釋道:「既然寺玉前輩說,自己的魂魄是因為周鼎前輩的起死回生之術,而被迫禁錮在華陽山下,那麼既然周鼎前輩已然輪迴,禁錮寺玉前輩的力量便自然消失不見,那麼寺玉前輩當然也會去往輪迴之所。」他生怕司予傷心,忙勸慰道,「予兒,你知道的,這是好事。」

  司予心道,她當然知道,這對寺玉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對她而言卻並不一定呢。總覺得寺玉臨走時的那番話有什麼特殊意義,哎,也不知道三年後到底會怎樣。可如今始作俑者既然已經輪迴去了,答案便只能交給時間解惑了。

  顧塵光用全息之燈剝除掉司予身上寺玉的那一息之後,與司予一起拜見掌門,打算將這全息之燈上交宗門。二人只說是上回在踏靈淵得到的,一直在顧塵光拿著,待得他今日養好傷,才得閒上交。

  掌門真人正在上陽殿偏殿飲茶,聽聞二人的來意,笑著誇了一句:「好孩子。」他見司予一直怯生生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又笑道,「怎麼?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司予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其實……」她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脫口而出道,「掌門師伯,我有話想同您說。」

  她身上那致命的一息被剝除,從今往後再無性命之憂。眼看未來的日子一片花團錦簇,不由得心情大好。她心情一好,便見不得掌門真人愁眉苦臉,是以打定主意,準備幫掌門解決掉寺玉所下的咒術。

  掌門真人對司予頗有好感,為二人斟上茶,和藹道:「且說來聽聽。」

  司予也不避諱顧塵光,直接了當地便道:「掌門師伯,那夜我在赤陽殿下翻到的東西,您還記得嗎?」

  掌門真人斟茶的動作一聽,面色平靜地看著司予:「我記得。」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咒術,但是我在踏靈淵尋到了解咒之法。」司予道,「在祠堂,另以紫金木刻新碑,碑面空白,方位西北,您每逢初一十五上香三柱,這咒術便能解了。」

  其實寺玉所求,不過是華陽門上上下下的恭敬與感謝罷了,她想要享宗門供奉。寺玉已一人之力護下華陽門全宗門後,卻被那般對待,著實不公。這個要求,也著實很平常。

  掌門真人卻饒有興趣地看著司予:「你發現了異樣,你知那是咒術,你亦知解咒之法。」他品了口茶,「這倒是很巧。」

  此話一出,寺玉還未怎樣,顧塵光已跪下請罪了:「掌門師伯,弟子以性命擔保,確實只是巧合。司師妹什麼都不懂的。」

  掌門真人一挑眉。這幾年,顧塵光幾乎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正直良善,能讓他以性命擔保的弟子,大約便真的只能用「巧合」二字來解釋了吧。

  他這幾個月來一直尋求解咒之法,卻一直無所得,心中著實焦急。如今得了司予這一方法,雖說覺得荒謬了些,卻也不妨一試。

  於是他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且退下吧。」

  顧塵光帶著司予走出偏殿,在送她回赤陽峰的途中,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可有把握?」

  司予笑道:「有,顧哥哥你當心好了。」

  她作為穿書女,手握劇本,當然知道劇情如何發展。雖說其實還有更好更乾脆的解咒方式,但她更願意告訴掌門真人這種方法,就當是她在還寺玉的恩情吧,這也算是華陽門欠寺玉的。

  江半深養好了傷。

  松虛真人吃下丹藥,頑疾被治癒。

  隱隱聽聞掌門真人的咒術已解,祠堂多了一塊無字碑。

  陸緹不再閒來無事,針對顧塵光亂挑事。

  蘇見淺修為進步神速。

  顧塵光重新忙忙碌碌,又因得了那塊上古玄鐵,近日裡一直在鍛造什麼寶器。

  司予在外門弟子中漸漸混成了老大哥,課後一片「司姐」的呼喚。

  一切仿佛塵埃落定,歲月從此靜好無虞。

  然後,就在這種花團錦簇的日子裡,華陽門迎來瞭望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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