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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元邑想是又記起了往事,突然來了一句:「早晚都有一死,我定會叫他們母子二人血債血償!」

  系統真是怕了他這死德性了,動不動就想要殺人性命,若放任下去還得了?它掏出一本《論語註解》,苦口婆心:「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看看書呢。」

  趙元邑瞥見書名,漸漸地安穩了下來。

  他沒打開看,只是將書放在桌上,自己拿起韓先生送他的那本,仔細地看了起來。

  周圍瞬間安靜了,系統又懶散地爬了起來。

  只要不整么蛾子,小怪物就還是挺討喜的。

  翌日,又是去資善堂讀書的日子。

  趙元邑踏出屋子之後,那些人也早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只是今兒與昨日又有些區別,今兒這些人散漫了不少,只是例行跟著。

  趙元邑掃了李福一眼,見對方只是討好地跟他笑了笑。

  趙元邑便知道,這肯定是李福在裡頭起了作用。

  有一說一,這李福雖說不是什麼好人,可手段卻還是有的。惡人用在點子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趙元邑在忍冬的伺候下吃完了早膳,便帶著自己的書囊去了資善堂。

  他是最後一個到的。即便沒有遲到,也是最後一個到的。這點倒是挺出人意料,

  趙元邑看了一眼後頭,見趙元祚正坐在位子上抹眼淚,邊上的小太監正在哄人。

  「殿下,您別哭了,要是賢妃娘娘知道你哭了,還不得坎了奴才的腦袋。」

  「母妃才不會在乎我哭不哭呢。我昨晚上都已經哭那麼慘了,她竟一點都不心軟……」昨兒晚上趙元祚是沒有完成功課,可他沒有完成也是有理由的。畢竟先生的功課得先完成啊,如若不然,先生告訴了母妃,他豈不是還要挨罰?他沒完成賢妃的作業,所以賢妃只當他一天到晚只想著玩兒,連自己罰的功課都沒有寫完,所以,便將那些功課又又又加倍了。

  可想而知,如今趙元祚心裡是有多委屈。

  小太監急得頭髮都快掉光了:「殿下,賢妃娘娘對您這般嚴厲也是有她的道理的,您得多體諒著娘娘些。畢竟,殿下您可是賢妃娘娘肯太后娘娘的期望啊。」

  「我一點熱也不想當母妃的期望,這期望太難了……」

  趙元祚在哭,趙元齊跟趙元壬便在邊上嗤嗤地笑,心裡默默地罵他活該。

  趙元邑點了點趙元齊的胳膊,趙元齊瞬間回頭:「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好奇你們今兒怎麼都來得這麼早。」

  「別提了。」趙元齊說起這件事情,便一肚子的不滿,「皇祖母不僅不待見,我們還不待見我們母妃。我母妃過去賠禮道歉的時候,還被臭罵了一頓。等她回去之後,我便倒了霉,今兒還被罰得早早地起來,到學堂裡頭讀書。」

  趙元壬補充道:「我也是這樣的。」

  趙元齊皺了皺鼻子:「皇祖母可真是偏心眼兒。」

  「可不是麼,就像咱們不是她孫子一樣。」

  趙元邑看著他們如此同仇敵愾,試探地問了一句:「那你們往後還會去長樂宮嗎?」

  「再也不去了,除非皇祖母求著咱們去!」趙元壬說得理直氣壯。

  趙元邑揪起了眉頭。

  若這倆人都不願意過去的話,那他一個人過去,豈不是太招人耳目了麼?這可不好。

  幾個人圍在一塊說了一會兒的話,上課的時間便到了,韓侍郎也夾著書悠悠然地走到了階上。

  眾人坐定,趙元祚也不敢再摸眼淚了,坐得筆直的。只是韓侍郎的講課,他照樣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也不知道到底講了些什麼。

  趙元邑還挺喜歡聽韓侍郎講課的。顯淺易懂,深入淺出,每每聽完了課,總讓他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韓侍郎也滿意現在的情況。

  以前他在台上講課,底下的人都低著腦袋,如今總算是有一個抬著頭,且不管他說什麼都能聽得懂。

  一門課上完之後,韓侍郎便又讓小書童將功課都收回去了。四個人裡頭,唯獨趙元祚那份看著最厚實。

  趙元祚也知道別人在看自己的笑話,作業扔出去了之後,便扭頭走了,留下趙元齊兩個在那兒大笑不止。

  沒多久,小書童又走了進來,將趙元邑給領了過去。

  留下來的趙元齊兩個又忍不住擔心了:

  「你說,韓先生為何一直抓著十七弟不放啊,難不成,十七弟的功課真差到了這個份兒上?」

  「我覺得不可能,最差的不一直都是趙元祚麼。」

  趙元齊深覺有理:「那……韓侍郎會不會被賢妃收買了,故意折騰十七弟呢?」

  「有可能!」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忽然覺得這宮裡真是人心險惡。

  像他們這種聽話懂事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不過,可憐還是十七弟可憐,都被逼到了這個份上。

  備受同情的趙元邑已經坐到了韓侍郎對面。

  韓侍郎見他坐下,便將書合上了,笑著與他道:「你的功課我看過了,寫得很好,似你這般年紀,讀書能有如此的感悟,著實難得。」

  這話韓侍郎還是掂量著說了,要是囂張一些,說是絕無僅有都能說得。

  趙元邑靦腆地笑了笑:「我也不過就把心中所想寫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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