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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謹哭著拼命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知道了!」

  盛星禾漸漸平靜下來,鬆開他的臉,用拇指摩擦他的嘴唇,聲音是沙啞的:「……所以你可以看它,可以用平淡的正常的目光看它。」

  「它是我的一部分。」

  「它也是盛星禾。」

  舒謹的胳膊環上眼前人的脖子,被迫注視著那隻灰色的瞳孔,他仍是無法控制自己渾身的顫抖,但還在堅持。

  在盛星禾要開口說話以前,舒謹抬手撫過那隻右眼,輕柔地感受眼皮的溫度。

  熱水嘩嘩,舒謹冰涼的手變得滾燙。

  他把盛星禾拉低了些,印上柔軟的嘴唇,以吻封緘。

  第24章

  舒謹喝了酒,哭過一場,又洗了個熱水澡被迫進行了一場劇烈運動,然後再生理性地哭了一場,就徹底累了。

  盛星禾知道晚上把人逼的有點狠,其實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也不完全覺得舒謹做的事是錯的,或者很「聖母」,但他知道這一步遲早要走。

  兩人剛重逢不久,五年的分離讓他們之間容不得一點過去埋下的隱患,它們就像□□,一定要提前拆除才行。

  看到舒謹嘴唇蒼白,無措地辯解「我沒有」,他不得不狠下心走開,自顧自開始做自己的事,洗澡、睡覺,把舒謹晾一個晚上,讓他自己想明白。

  可是他很快聽見了舒謹在客廳找他的聲音,語氣慌張,幾乎立即就心軟了,想走出去告訴舒謹,他沒有怪他。

  然後舒謹就衝進了浴室,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在舒謹貼上來的那一剎那,盛星禾知道自己懲罰不下去了。

  要說當年得知真相以後盛星禾的心裡沒有震動,那是假的。真正分手前兩人冷靜的那一個月,是盛星禾反覆對舒謹要求的時間,他不是聖人,做不到無動於衷,中途也曾想過數次要放棄,但他就是無法和舒謹分手。

  那時候的盛星禾認為他們可以克服。

  直到這一晚,舒謹在他的臂彎里沉沉睡去,他才知道他們的分手是必然。

  盛星禾想過舒謹可能曾面臨過很差的局面,只是沒有想過會這麼差:得知自己是罪魁禍首、和戀人分手、父親被舉報入獄、財產清算……

  好在五年足夠抹平苦難了。

  時間是最好的療養方式,因為這五年的分離,他們才有機會毫無芥蒂地走下去。

  只不過,五年前才十九歲的舒謹獨自經歷的那一切,讓盛星禾在此時也感到心疼,他看著舒謹毫無防備的睡顏,控制不住地想,如果他那時一直陪在舒謹身邊,舒謹會不會過得輕鬆一點。

  可惜這件事沒有如果,而且舒謹的堅強勇敢早已超過他想像。他本來以為經過舒昭遠住院這件事,舒謹至少還要在殼裡縮上一段時間他們才能有進展,但舒謹卻做到了破殼而出。

  上午在辦公室的休息隔間,舒謹對他說的那句「哥,我愛你」,讓盛星禾知道,這次舒謹再也不會逃了。

  晚上,再經過舒謹的坦白和他的「逼問」,最後一點隱患也清理得乾乾淨淨,

  這一次,他們是真正的年歲漫長,餘生可期。

  接下來兩天,舒謹留在盛星禾這裡,破天荒地消極怠工,推遲了兩天回去上班。

  盛星禾的公司節後復工,進入了新的一波忙碌,他沒有推掉那些工作完全和舒謹黏在一起,也沒有搞得他們複合了就要開始狂歡一樣,採用了非常平常的處理方式。

  連井超都吐槽他:「喂,人家都乖乖地賴在你身邊了,你還跑來當工作狂,是不是有病啊?快回去陪他!公司有我呢,你少工作兩天也不會倒閉!」

  盛星禾抬腕看表:「廢話少說,我到點就走人,別指望我加班。」

  井超舉手投降:「行行行!我服了!」

  盛星禾看他離開辦公室後,才打開手機看信息,然後微微一笑。

  舒謹在家裡賴床,人趴在枕頭上,發來一張自拍照片。

  配上文字:[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可以做!]

  盛星禾打字發過去:[下班我回來接你一起去商場,買點吃的,再給你買點衣服。]

  舒謹回:[我穿你的。]

  盛星禾想了想:[也行。]

  這樣的相處讓他們兩個人都覺得很舒服,沒有轟轟烈烈,沒有瘋狂地消耗熱情,就像他們從來沒分開過一樣,按照他們憧憬過的生活那樣去戀愛。

  不過,終究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舒謹沒等到盛星禾下班再回去接他,而是早早就等在了大廈的大堂里,等盛星禾一出電梯,他的眼睛就亮起來,在幾位同事的調侃中乖乖地等著盛星禾走過去。

  他果然穿了盛星禾的衣服,從裡到外,都屬於盛星禾所有。

  除了褲子沒換。

  等人走進了,他才悄悄告訴盛星禾:「你的褲子太長了,所以你還是要給我買褲子的。」

  盛星禾難得想逗他,低聲道:「要是不出門的話,你也可以不穿。」

  人來人往的,舒謹耳朵立馬就紅了,沒好氣地跳開:「該走啦!」

  他果然走得飛快。

  等盛星禾開到車,他也坐上副駕駛,才揪著盛星禾的衣領來了個熱吻。

  幾天後,舒謹回到自己的城市,開始工作。

  再過一周,他提前訂好了票,再次去往盛星禾的城市。三月下旬,換盛星禾來到他這裡,異地戀對他們來說一點也不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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