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聽說顧北琛從很久前就跟陸斐言在一起了,這麼多年過去,陸斐言為了顧北琛從作家轉型為女演員,顧北琛為陸斐言以後的路子少些坎坷,同時進軍娛樂圈。
「......不會的......」王翠花收好自己的心情,「只要你過得幸福,對於我們粉絲來說,就很幸福了。」
「多謝你能理解。」
李鐵柱揪著王翠花的耳朵,「我看啊,小白臉說上一句話,你就屁顛顛地都忘了是誰的媳婦兒。」
陸斐言掙扎著從顧北琛的懷裡逃脫,順手脫掉自己左腳上的鞋子,朝著李大牛扔了過去,小皮鞋不偏不倚剛好砸到家暴男的身上。
李鐵柱捂著帶有鞋印的長臉,嘴裡泛著酸,「哎呦。現在的女明星脾氣還挺火爆。」
「老娘最看不慣你這種欺負女人的渣渣了。」
身後的顧北琛臉上掛著笑容,他家小媳婦兒真是一言不合就扔鞋子,總不能讓她單腳杵在那兒,多冷啊。
顧北琛走到李鐵柱的不遠處,而後回到陸斐言的身邊,彎下腰順勢給她穿好小鞋子。
「別為渣渣生氣。」
李鐵柱趾高氣揚地掏出手機,對著清汁夫婦說:「我給你說,老子這就錄小視頻,告訴他們,你們隨便打人,看看以後你們怎麼在娛樂圈混下去!」
「哎呦。」陸斐言故意激他:「我好怕啊,你錄啊。反正我已經夠黑的了,不在乎多這麼一條。」
王翠花面色慘白著,她想聽顧北琛親口說:「……北哥……你結婚了嗎……?」
飯圈總些許粉絲,聽到偶像結婚,就開始尋死覓活,說自己要脫粉,甚至有的粉轉黑。
顧北琛比別家不同的是,從出道就有個叫做陸斐言的女朋友。
每天被撒狗糧,又怎麼樣?當然是笑著祝福啊。
「如你所見。」
即便此時有記者,面對鏡頭,顧北琛也不會像某些男明星一樣,被曝出結婚證了還不承認。
顧北琛單手衝著王翠花揚了揚手裡的兩個紅本,「我並不打算隱瞞,若你們日後還繼續支持我的作品,我感激。若是對我失落至極,請將憤怒發泄我一個人身上就好,這些與阿言無關。」
「......不會的......」王翠花收好自己的心情,「北哥,只要你過得幸福,對於我們粉絲來說,就很幸福了。」
「多謝你能理解。」顧北琛將結婚證重新塞回兜里。
李鐵柱揪著王翠花的耳朵,「我看啊,小白臉說上一句話,你怕不是都忘記,自己是誰的媳婦兒。」
陸斐言掙扎著從顧北琛的懷裡逃脫,順手脫掉自己左腳上的鞋子,朝著李鐵柱扔了過去,小皮鞋不偏不倚剛好砸到家暴男的身上。
李鐵柱捂著帶有鞋印的長臉,嘴裡泛著酸,「哎呦。現在的女明星脾氣還挺火爆。」
「老娘最看不慣你這種欺負女人的渣渣!」
身後的顧北琛臉上掛著笑容,他家小媳婦兒真是一言不合就扔鞋子,總不能讓她單腳杵在那兒,多冷啊。
顧北琛走到李鐵柱的不遠處,而後回到陸斐言的身邊,彎下腰順勢給她穿好小鞋子,「別為渣渣生氣。」
李鐵柱趾高氣揚地掏出手機,對著清汁夫婦說:「老子跟你們說,我現在就錄小視頻,告訴人民群眾,你們隨便打人。我就看看以後,你們還怎麼在娛樂圈混下去!」
「哎呦。」陸斐言故意激他:「我好怕啊,你錄啊。反正我已經夠黑的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條。」
李鐵柱偏偏不信這個邪,他掏出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嘴裡BB著:「大家快來看啊,就是最近這個剛開始有點小名氣的明星,開始打人了......」
王翠花作為粉絲,為了維護顧北琛的形象,她一個猛撲,將李鐵柱的手機摔出去老遠。
「王翠花!」李鐵柱紅了眼睛,直接抓著王翠花的長髮,「你是不是有病!」
緊接著一個嘴巴子扇過去,「為了一個明星,你能耐了是吧?」
「快住手!」顧北琛一隻手鉗住李鐵柱的胳膊,制止道。
「顧北琛是吧?」李鐵柱挑釁的目光看著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你媳婦兒拿鞋扔我的那個帳,老子還沒跟你們清算呢。」
「......北哥......」王翠花紅腫著的臉,哽咽著:「......你快走,不要管我......」
「還幫他說話!」
李鐵柱接著就要揮過去一個耳光時,顧北琛兩隻手鉗住了李鐵柱。
此時因為天氣原因,川北今日大範圍提早下班,所以圍在民政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李鐵柱掙脫顧北琛的束縛,反口咬了清汁夫婦一口,他匍匐在地,張開雙臂,嘴裡絮叨著:「......我的老天鵝啊......這都是什麼事啊......」
「明星打人了......有沒有好心的善良人替我做主啊......」
陸斐言直接指著李鐵柱,「你怎麼能夠血口噴人呢?明明是你在路上打你老婆,被我們制止了......」
「大家看看,這個就是那叫做陸斐言的女人打得。」李鐵柱從雪地里爬起來,指了指自己還留有鞋印的臉,「你們若是不相信啊,可以對比一下她鞋子的尺碼。」
輿論就是如此。
大家對著清汁夫婦指指點點,期間不乏季晴晴的粉絲過來添油加醋的:「陸斐言是不是想紅想瘋了啊?身上的黑料快趕過人家唐思思了——」
「誰說不是呢?唐思思都能洗白。要我說現在的明星背後有個強大的公關,可真是做什麼都肆無忌憚。」
「你說人長得那麼漂亮,這心怎麼那麼歹毒呢?」
......
即使不是第一次,經歷過這些難聽的話語。
當然,也相當清楚,人若是紅,遲早得接受著別人無法承受的一切。
昨日與今日消耗了陸斐言大量的氣力,這會兒,有些重心不穩。
好在男人眼尖,及時用寬厚的大掌托住了陸斐言,寬慰她說:「沒事兒。都交給老公處理。」
這還是頭一次,聽他在外面,用合法的身份自居。
陸斐言紅著臉,下意識點了點頭。
比起賣慘,顧北琛稱二,這影視圈都沒人敢稱第一。
顧北琛揚了揚手裡的結婚證,「原本呢,今天是挺好的日子——」
比起打人更勁爆的新聞是,顧北琛結婚了!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連忙掏出自己可以見證如此壯觀一幕情景的工具,攝像頭下顧北琛那幅活活被人欺負的模樣,贏得了觀眾的同情。
「我跟阿言啊,萬萬沒想到這個打老婆的男人,居然還反咬我們一口。」
顧北琛重新將結婚證揣進兜里,「反正我一張嘴,越解釋估計也是黑的。路口都有監控錄像,等待會兒警察來了以後,你們就能夠看到真相了。」
聽到警察兩個詞,李鐵柱心虛地要趁人不注意逃走。
「讓一讓。」
人群中,熟悉又嘹亮的聲音。
陸斐言的眼睛一亮,衝著為首的制服男笑了笑,算作是禮貌。
「小言。」
算起來,他們是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顧北琛剛剛趁著自家小女人拿鞋子丟渣男的時候,自己順勢報了警,只是沒想到來的人是霍柏年。
不過這京城重案組也挺清閒的,連夫妻糾紛打架離婚的案子,都一併管了。
霍柏年身旁的男人亮出警證,顧北琛勾著那雙妖魅的桃花眼,情敵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
礙於那麼多群眾,霍柏年自然是不能失去氣節。
「都交代一下吧。」
李鐵柱見到警察,心裡是犯怵的,這多少跟他那個姘.頭有關係。
之前他跟三兒在外面十.八.禁,被掃.黃.組的人帶到了警局,現在回想起當時的那一幕幕審訊,都讓他瑟瑟發抖。
顧北琛這邊該交代的,都說完了。
輪到李鐵柱陳述時,他支支吾吾的,表面上說自己是害怕明星的勢力強大,怕說實話遭受的報應,想要私了解決;實際上,害怕真相水落石出,自己再次被帶到警局。
「趙隊。」小王從民政局出來,「監控畫面上顯示,李鐵柱打了他媳婦。」
輿論的走向立馬轉了個彎,正在做主播的那人立刻對著鏡頭說道,「我就說嘛,北哥怎麼會打人呢?」
既然事情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趙隊長疏散完人群以後,示意他們先回警隊。
「小言。」
暗戀多年的女神來民政局能做什麼?就算是霍柏年鋼鐵直男閉上眼也知道,「什麼時候辦婚禮?」
「啊。」陸斐言強忍著頭疼,「這件事,都是四哥做主的,我——」
終究還是體力不支,在昏迷之前,顧北琛抱著她,大概是懊惱自己不該如此忘我,衝著霍柏年嚷嚷:「還愣著幹什麼?開你的車,送阿言去醫院啊。」
霍柏年無意間瞄到了陸斐言脖頸上的草莓印,緊緊地握住拳頭,走到車前,用力地砸了下車門,等到顧北琛將陸斐言抱上車後,他把那個男人從後駕駛座拖出來,拎著他的衣袖口:「顧北琛。你特麼的還是不是人?」
「霍公子。」顧北琛按住了霍柏年抓住自己的手,「小爺怎麼就不是人了?需不需要讓我喊一嗓子,讓剛剛疏散的吃瓜群眾再回過頭來,看一看後續故事——」
「你——」
霍柏年這麼多年,倒是沒吃過什麼啞巴虧,在顧北琛面前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小言現在懷著孕,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嗎?」
噗。
顧北琛倒是沒想過,像霍柏年這種人,會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這些,何況這件事,還是自己在微信上開的玩笑。
他輕咳幾聲,佯裝很擔心陸斐言的樣子,「別耽誤了,快送阿言去醫院吧。」
好在,這一次,沒有在附屬醫院遇見之前一直碰上的男醫生。
「你們年輕人平時也多注意一下。」
女醫生邊寫單子邊教育霍柏年說:「平時工作忙,有需求都可以理解的,自己老婆發燒了都沒看出來,還光顧自己痛快?」
顧北琛腦補了在廁所時,陸斐言的身體就有些發熱,當時他只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沒往昨晚她去堆雪人方面被凍著了這方面想。自己這還沒開口呢,霍柏年比他還焦急:「那,對孕婦腹中的胎兒有什麼影響嗎?」
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你媳婦兒懷沒懷孕,你當爹的不知道?」
顧北琛這下氣不過,衝著女醫生嚷嚷:「什麼他媳婦?現在掛吊瓶的那個是我的媳婦兒,你面前的,不過就是舉手打醬油的路人。」
這下,女醫生也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連忙對霍柏年賠禮道歉:「先生,您多擔待哈。我這眼睛度數又增加了,您別介意。」
「難道該介意的不是我嗎?」
顧北琛生平第一次備受冷落。
乾脆,自己跑到陸斐言的病床那頭,照顧媳婦去了。
「微信說懷孕的話,是你拿著小言的手機亂說的吧?」霍柏年聽到醫生的叮囑,鐵青著一張臉,「你一個大男人,倒挺惡趣味。」
關於顧北琛的惡趣味,秦楚曾經貼上過標籤,現在被霍柏年所續用。
「霍少爺。」顧北琛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聳了聳肩:「你們霍家現在是不是清閒地都開始關心普通民眾的感情生活了?」
「顧北琛!」霍柏年惱羞成怒地指了指霍柏年,「真是不知道,小言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顧北琛起身接了杯水,將玻璃杯遞給霍柏年,「說了那麼多,是不是渴了吧?來,喝杯水。」
霍柏年接過杯子,心裡暗想:這人怕不是精分吧(=X=)自己都那樣說他了,居然還心平氣和地給他敬茶?
事實證明,後面的內容,是霍柏年自己想多了。
「就算,就算看不慣我這麼個十八線。既然你已經知道,阿言跟我領了證,也是我的合法妻子。」顧北琛靠在窗邊,一字一頓道,「所以不管你們之前什麼關係,我都希望你的稱呼能夠改過來。」
雖然顧北琛說得是事實,霍柏年心裡就是不舒服,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從小栽培的小白菜,忽然間被豬拱走了。偏偏,這頭豬,長得確實還能入眼。他有職業操守,自然不會對人妻,還想入非非。
於是霍柏年一口氣喝光了杯子的水,「你放心,那麼齷齪的事情,我賭上霍家的榮譽也做不出。」
好在中途,有人給霍柏年打了通電話,否則的話,這話題真的沒法在進行。
霍柏年走以後,病房裡就剩下顧北琛和陸斐言兩個人,靜悄悄地,每隔幾十分鐘,有吊瓶的護士走進來,一共四次,直到點滴全部打完,見陸斐言還沒有甦醒的跡象,顧北琛心事重重地出了門。
再三從醫生那裡得到確認,是需要好好休息以後才能夠醒過來,顧北琛這才鬆了口氣,折回病房,親了親女人的眉尖,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推開了病房的門,問了值班護士一個地點,徑直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