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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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斐言又做錯什麼了?

  顧北琛總是這樣猝不及防地偷.襲她!

  「無論到哪裡,我都不會讓你餓著肚子的。」

  「四哥。」陸斐言怯生生地,「我們以後,不能這樣。」

  「想要退貨?」

  「不是的。」聽到他的話,她的小臉又紅了,「四哥。你別這樣。」

  陸斐言越害羞,顧北琛就越想要慢慢地逗她,「我應該怎麼樣?阿言。」

  他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說說看,我應該怎麼樣?」

  陸斐言低下頭。

  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瞞著他女扮男裝的。

  顧北琛是真的痛,陸斐言故意沒有看到,而是義正嚴辭地說:「你現在是名公眾人物了,言談舉止都在公眾的視野里。」

  「在外面不行的話——」顧北琛見她的病好了大半,單手摟著她的腰,繼續嬉皮笑臉:「以後回到家裡可以嗎?」

  「看你的表現。」陸斐言掙脫了顧北琛的束縛,頭也不回地就往五樓試鏡室走。

  顧北琛跟在後面,揉了揉帶有齒印的食指,小兔子急了是真的咬人哈。

  陸斐言到五樓的時候,商月兮剛開始進入狀態。

  她沒有看過《九零》,但是商月兮演的這段,徹底震驚了陸斐言。

  「我們回不去了。」她表情悲愴,「因為我不想,讓孩子成為綁架我們之間感情的工具——」

  他們家阿月的演技真的是一流!

  陸斐言跟著喃喃著,與商月兮的話語重合,「我們何不放過彼此?留給對方最初的念想,這份本沒有祝福的感情,註定無法善終。」

  「Cut。」副導演打了個響指,直接躍過商月兮,走到陸斐言的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啊?」陸斐言回過神來,被顧北琛霸道地摟在懷裡,「關你什麼事。」

  「哦。」副導演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你好。我是《九零》這部戲的導演。剛剛看你形象很好,有沒有興趣做我們這部戲的女二號?」

  「沒有。」不等顧北琛拒絕,陸斐言搖了搖頭,雙眼投向季晴晴的時候,充著血。

  季晴晴起身走到陸斐言的面前,「既然副導都已經確認了配角,我就不用試這一段了。」

  「那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沒本事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季晴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扶著直不起來的腰,而後又騰出一隻手,用彎起食指在太陽穴前打了個圈兒,冷冷地說:「好。我走。你一定會後悔的。」

  「一路走好,不送。」陸斐言衝著季晴晴道。

  「小言,這回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一旁的商月兮輕咳幾聲問道。

  陸斐言望著商月兮,心理活動很複雜,說話間,顧北琛拽著陸斐言纖細的胳膊,就往外走。

  顧北琛將陸斐言拖到電梯,陸斐言還不忘扒著那門,對商月兮道:「阿月。三哥喜歡你那麼久,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兩個當事人聞聲,各自紅了臉。

  電梯哐當關閉。

  陸斐言還想進一步了解兩個人的情況,見顧北琛拉長俊臉,「四哥,你幹嘛啊?」

  男人單臂攔著陸斐言,小女人料到事情發展有些不對,緩緩地順著牆壁滑落,想要找機會溜走。

  「阿言。」他勾起她的下巴,「你做紅娘做的很開心?」

  「......沒有......」

  嗎的。

  顧北琛在心裡爆了句粗口,能不能,不要總用這麼萌的純淨小眼神看他。

  「那個導演,待會兒跟他說清楚知道嗎?」

  「......什麼......?」陸斐言紅著臉。

  「說你不演戲。」

  顧北琛不敢想像,就阿言這張臉進了娛樂圈以後,那些宅男指不定怎麼YY她呢。

  這種情況,還是趁著事情沒有發展之前,全部杜絕了比較好。

  「哦。」陸斐言小聲地說:「我剛剛,你忘了嗎?那天去片場,我就已經拒絕了啊。」

  「阿言。」顧北琛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剛剛,你為什麼會知道《九零》裡面的台詞?」

  陸斐言的臉直接由紅轉白,「這件事,我也不太確定。」

  「怎麼?」

  見她為難的樣子,顧北琛更加好奇。

  「我之前,並沒有看過台本。」陸斐言咬著充血的唇瓣,「但是季晴晴剛剛試鏡的那一部分,跟我寫給阿月的歌詞一模一樣。。」

  顧北琛皺著眉毛,「你是說,季晴晴抄了你的歌詞?」

  「噓。」陸斐言踮起腳尖,連忙捂住了顧北琛的嘴巴,「你小聲點,也許就是撞了句子呢?」

  「你都沒給我寫過歌。」顧北琛拿開陸斐言的手,悶聲道。

  陸斐言的小臉掛著恬淡的笑容,「四哥。我發現,你真的很愛吃醋哎。」

  顧北琛不自然地將俊臉別到一處。

  「你不會是連一首歌,都要耿耿於懷,去計較個半天吧?」

  「誰知道哪天,那個什麼對方會不會從歌詞裡跑出來——」

  雖然是玩笑,陸斐言聽得毛骨悚然,若是她筆下的每個人都跑出來的話,可能世界末日真的到了。

  「那首歌是以你為原型的啦。」小姑娘垂著頭,拘謹地玩弄著指甲,「你也不用腦子想一想,在我身邊,有幾個廚神?」

  「這還差不多。」

  顧北琛揉了會兒陸斐言的小腦袋,提議道,「阿言。你還是答應出演《九零》吧。」

  可是——

  「你剛剛,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讓我演嗎?」

  「阿言。」顧北琛的眼裡透著精光,「我總覺得那個季晴晴並不簡單。」

  見陸斐言疑惑,顧北琛解釋道,「我懷疑,我們幾個人之所以被挑撥關係,都與她脫不了關係。」

  「可,」陸斐言踟躕了片刻,「這本來是阿月要演的角色啊。我要是接下來的話,阿月她——」

  「阿言。」顧北琛投給陸斐言一個堅定的眼神,「你記得,要適時學會接受上帝給的恩惠。」

  「怎麼?」商月兮推開安全門,跟在後面的顧南風反問道:「老四這是在教育人家,搶了別人的戲份也不用太在意,因為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嗎?」

  陸斐言撓了撓頭,「對不起。」

  「小言。你對不起什麼?」商月兮反問。

  「我不是有意,要破壞你的試鏡的。」陸斐言說。

  商月兮拉著陸斐言的手,「傻瓜。破壞的是別人。」

  顧北琛用那種殺死人的眼光看著顧南風,那個意思是說管好你家媳婦兒,說誰傻呢?會不會說話?

  顧南風有點兒惡寒,帥不過三秒,他連忙抓著商月兮的手,笑著向陸斐言解釋,「月兒的意思是,她對這個戲,本來也沒多大的興趣。若是你需要出演的話,她是支持的。」

  「就你屁話多。」

  看到商月兮的嫌棄臉,陸斐言恍然大悟地指著他們,「阿月。你跟三哥這是——」

  「嗯。」顧南風臉上藏不住興奮的紅光,「如你所見,我們又在一起和好了。」

  「誰跟你在一起!」

  「月兒。」顧南風將拉著她的手抬起來,「我知道你在害羞。」

  一直插不上話的顧北琛冷著臉:「顧南風,你丫的別矯情了。」

  顧南風難得沒吭聲。

  他站在門外,從兜里取出一盒還有幾根沒抽完的煙,只是打了個火,並未點燃煙。

  直到火苗熄滅,搖了搖頭,轉身扔進了垃圾桶。

  既然答應了月兒的事情,也不會違背誓言。

  手機忽然傳來震動,「阿權?好,我馬上過去。」

  帝都的清晨,風吹得腦袋發懵。

  四人本來商量要吃飯的,結果又一次錯過。

  反正顧北琛會做,陸斐言就跟他回到北苑。

  在被窩裡暖了好久的陸斐言才緩過勁來,閒來無事,就刷了條微博。

  紅色的用省略號覆蓋的消息,使得手機黑屏了N次才進去。

  陸斐言好不容易才刷進微博,【特別關注】的顧北琛於昨日更新了微博,轉發量、點讚和評論,都超過幾千萬次。

  「我的顧太太很撩。@陸斐言」

  微博上配了一張圖,是她睡覺的模樣。

  顧南風官方微博轉發了顧北琛,打趣道:「小老弟終於跟上了老哥的步伐。」

  吃瓜群眾還不明真相,顧南風后援會會長微博隨手曬九零劇透圖,網友才慨嘆顧北琛的熱搜是真的很尬。

  「現在的明星是不是太會營銷了,連公開戀情還要捆綁作品,真是沒勁。」

  「陸斐言也沒那麼喜歡顧北琛啊,微博平靜如水。」

  「捆綁的CP,你們還能要求什麼。如果哪天陸斐言那個小集美跟南風哥哥分手了,我再也不相信營銷了。」

  ......

  越往下拉頁面,陸斐言就越生氣,於是氣黑了顧南風官方後援會,而挑起事端的顧南風后援會帳號都是異常登錄,沒辦法回複評論。

  此時,廚房裡的顧北琛騰出空,又曝出了陸斐言是著名作詞人L的重磅消息。

  但網友的畫風卻出乎意料變了——

  「L=陸斐言?那不就是坐實了商月兮那首《鳶尾》抄襲了季晴晴的《紫藤花》?」

  「嗨。別提了。現在火的都是抄的,沒幾個原創。」

  「調色盤都掛出來了。現在的作詞人真是對一點原創意識都沒有了,陸斐言的粉絲大概是什麼邪.教頭目吧?賣不動才女人設了,就到處拿我們家南風哥哥當箭靶使!」

  「真不要臉。商月兮和她都不要臉。」

  ……

  顧北琛從廚房走出來。

  今夜為陸斐言的晚餐竟然是西菜之首F國馬賽魚羹以及沙福羅雞等。

  他忐忑不安地坐在陸斐言的對面。

  畢竟拆了她一個馬甲,也不是他本願。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

  陸斐言冷著一張臉,走到床前,顧北琛嘻皮笑臉地走過來,「老婆。」

  「誰是你老婆。」

  「這個屋子裡只有我跟你,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哈。」陸斐言冷笑:「那可不一定,某人超厲害地能查過去呢。」

  他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

  「小阿言。」顧北琛從後面環著她,「要不,我待會兒去網上澄清自己說錯了?」

  「不用了。」

  顧北琛湊過來,親了親陸斐言的小臉兒,他習慣她不化妝水水嫩嫩的肌膚,有些狗腿:「你拿電話,想要給誰打電話?我幫你按鍵......」

  陸斐言沒好氣地說:「不用。」

  顧北琛捉住了陸斐言微涼的小手,「你忘了我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嗎?」

  是啊。

  她忘了,他已經恢復了。

  只是那些過去偏執,他隻字不提。

  顧北琛鉗住陸斐言雙肩,「不用擔心網際網路的問題,都交給你的男人。」

  「幼稚。」

  雖然不願承認被這樣的土味情話所感動,但是人若是在這個社會上有了依靠,也就能夠帶著堅定不移的心,去闖蕩未來。

  「我去刷碗。」陸斐言從顧北琛的懷裡掙脫出來。

  「明天會有保潔過來處理的。」顧北琛還想著要些福利,厚著臉皮蹭上去,「你現在不是身體好些了?你師傅說一周三次的治療方法是可取的。」

  「滾。」

  看樣子是網上的事情還有餘怒,求生欲極強的顧北琛立馬糾正站姿,「老婆。您放心。我保證刷的,比清潔人員更乾淨!」

  這夜裡很長,誰也不知道第二天居然還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陸斐言是被電話炸醒的。

  「什麼事?」她睡得迷迷糊糊。

  「言言。」隔著聽筒,也能傳來季辭源的怒氣:「你在哪裡?」

  「嗯?」陸斐言心裡一咯噔。

  「我花那麼多錢在聯盟培養你,不是讓你待在顧北琛旁邊的!」季辭源咆哮道:「你以為你現在進了娛樂圈,我就問不了你了是嗎?」

  「大哥。」陸斐言咬著唇,反駁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執拗?當年四哥根本就不認識傅冬梅,他也不知道我們兩家人的願望!」

  「你是不是還想說,他當年還是個孩子,沒有行為與思考的能力?」

  有些恨其實與愛相當,都是來的莫名其妙的。

  「我和你說不通。」

  「季晴晴的事情,我會解決。」季辭源撂下電話前道,「你立刻回北歐,否則的話哥哥做出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陸斐言原本以為那麼多年不見面,季辭源與自己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說。

  可他一來,就是想著要怎麼對付顧北琛,而最根本的一點原因,又顯得非常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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