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回憶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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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琛吃痛地放開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寵溺地笑了笑,「看來,我們小言的身子是好些了。」

  長久的沉默解決不了問題,陸斐言開口道,「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

  「我沒有收到。」

  「你——」

  眼看著陸斐言哭出來,顧北琛緊緊地摟著她,「阿言。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

  顧北琛又一次吻住她,「是我被嫉妒沖昏了眼睛,我不該那樣對你。

  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但是阿言。

  你不能就這樣一棍子,把我打死。

  這一個月,沒有你太難熬了。

  是我錯了。

  我錯得很離譜。」

  陸斐言許是哭得累了,「我跟霍柏年真的沒有什麼。」

  「嗯,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已經開始查了,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可他們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事情,陸斐言又重新哭了起來。

  「阿言。我們下月就把婚禮辦了吧!沒有雪就沒有雪,我顧北琛娶媳婦又不是看著天氣起來的。」

  他的話那麼真情實意。

  「真的嗎?」陸斐言到底還是對顧北琛的甜言蜜語感動。

  「我幾時騙過你?」

  「那你發誓——」她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你說你以後如果再誤會我,你就——」

  顧北琛笑著舉起左手,「如果我以後再誤會阿言,天打雷劈不得——」

  「好了。」陸斐言急忙用手捂住了顧北琛的嘴巴,封住了他的後半句話,「不許再說了。」

  「阿言。我們以後,再也不如那日爭吵了好不?

  「嗯。」

  她由著他抱在懷裡。

  門外的沈景城想要進去呵斥顧北琛,卻被霍柏年制止。

  既然是小言自己要選的路,那就由著她自己承受吧。

  又過了幾日。

  陸斐言的身子完全痊癒。

  過了正月,Gu露n通過一條官微,宣布了總裁顧北琛與陸斐言婚禮的消息。

  沈景城隔著屏幕,氣得直發抖。

  「季小姐。」他抓起桌上的手機,「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沈先生,您吩咐便是。」

  「與我一起打垮顧北琛。」

  「這——」

  「季小姐喜歡顧三公子,若是他唯一珍視的弟弟在你的手裡,也許他會同意與你在一起呢。」

  顧北琛沒有提前向陸清婉報備要結婚的事情,讓陸清婉有些委屈。

  可是木已成舟,也就只能隨著兒子來。

  最近Gu露n的早會,也變得輕鬆許多。

  散會以後,顧北琛坐在總裁辦公室,忙裡偷閒地給陸斐言溫電話粥,「阿言。你在忙什麼呢?」

  自從權的事件以後,顧北琛便不再讓她去公司。

  這幾日,陸斐言閒得快發霉了,她想出去工作,猶豫著是婚禮後給那個小心眼的男人說,還是婚禮前報備給他。

  「沒有忙什麼。」陸斐言看了看客廳里的石英鐘,「你開完早會了?」

  「嗯。」顧北琛旋轉著凳子,「阿言。」

  不知為何,自從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以後,雖然兩個人和好如初,可陸斐言與顧北琛之間的話題越發少了起來。

  除了簡單的日常「你吃飯了嗎?」又或者是「你在做什麼?」

  無趣的很。

  不是說,所有時間會消磨盡一切的愛與恨。

  「你若是不願意說話,就一直開著視頻,去忙自己的,我看著你就好。」

  「好。」

  破鏡難重圓麼?

  顧北琛不懼邪,不懼命,卻唯獨懼怕陸斐言離開他。

  他並非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現在完全靠著他一腔熱血維持著。

  顧北琛查過冰庫的事情,商月兮那日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為真相蒙上了黑霧。

  而這團黑幕的背後,很有可能就是陸斐言疏遠他的原因。

  他輕輕地觸碰著屏幕里的那個女人,能夠這樣看著她,也好過她離開他。

  「四爺。」何助理敲了敲門,「霍二爺來Gu露n謝禮。」

  視頻里的陸斐言聽到後動了一下,顧北琛不打算瞞著她,於是點頭示意何助理把人帶來。

  「顧四爺。」

  「不知道霍二爺今日來我Gu露n,所謂何事?」

  「求一角色,互利共贏。」

  視頻里的陸斐言聽後,總算來了興致,盯著顧北琛看他的下一步說辭。

  「我記得數個月前就已經說過,霍二爺不適合Gu露n形象大使。」

  「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呢?」霍柏年輕笑,「還是說顧四爺害怕被小言知道我來競聘?」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你來。」陸斐言忽然發聲。

  霍柏年這才看到顧北琛辦公桌前的視頻通話。

  「若是霍二爺想要借著Gu露n形象大使洗白重回娛樂圈,恐怕Gu露n要讓你失望了。」

  視頻里的陸斐言清瘦的模樣,霍柏年看得心疼。

  這些日子,他雖然忙著解約的事情,但是聽霍凌沉說起她的流產,他無時無刻不痛心。

  顧北琛清了清嗓子,「霍二爺也看到了,我家媳婦的意思和我一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您可以請回了。」

  「慢。」霍柏年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站在那兒,換了幅神色,「我也是有苦衷的人我知道,並非這世上所有有苦衷的人都該被原諒。錯過了,就是再也不會重新來過了。

  小言我不怨你,只怪這時光惡毒,造化愚人。」

  顧北琛愣了愣,倒是視頻里的陸斐言一下子站了起來,當時無非是苦等霍柏年多年無果,才隨手做了Cg,他現在倒是真真的還原了劇本。

  「如何?」霍柏年從台詞裡恢復正常神色,「若是還滿意,霍某必定以數百億的流量作為二位新婚之禮。」

  顧北琛正皺著眉頭,只聽陸斐言在視頻里說,「好。」

  不怪顧北琛多疑,是霍柏年作為陸斐言的竹馬,防不勝防。

  「阿言。」顧北琛想要說些什麼,陸斐言掛斷了視頻電話。

  「既然阿言願意,顧某這邊就先謝過霍二爺了。」

  霍柏年走以後,顧北琛握緊拳頭向桌子砸去。

  之前一個沈景城就讓他頭大,這邊又來了一個霍柏年。

  顧北琛在辦公室一刻也坐不下去,驅車趕到北苑。

  陸斐言坐在院落,冬日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很愜意,也很美。

  顧北琛將車子熄了火,以前她都是聽到車子聲響,就跑過來的張開雙臂迎著她。

  現在她的冷淡,要他有些失落。

  「怎麼在外邊?」

  「外面陽光好,想要曬一會兒。」

  「嗯。」

  兩個人就這樣緘默了許久。

  還是陸斐言先開的口,「你是來質問我,為什麼同意霍柏年嗎?」

  「......我......」

  不光是陸斐言變得很奇怪,就連顧北琛也變得很奇怪。

  於私,他自然是不願意她同意的。

  「就算你跑來問,我的答案還是同意。」陸斐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準備進屋子。

  顧北琛一把抓著她的手臂,「阿言。我們能不能別這個樣子?」

  「我們應該是什麼樣子?」

  這些日子以來,陸斐言時不時還會夢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孩子。

  顧北琛知道自己這樣想實在太奢侈,他想要那個會說會笑的陸斐言,而不是敷衍著餘生的她。

  「你做的決定,我向來都是依你的。」顧北琛親了親她光潔的脖頸,「阿言。好不好?」

  似乎只有通過此,顧北琛才能從她的身體裡得到溫度。

  「我不想做。」

  陸斐言的拒絕讓顧北琛面色陰沉,很快他苦澀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中午要到了,要不咱們去吃些火鍋?」

  「嗯。」

  吃飯期間,顧北琛接到電話,是之前在F國的那位負責人。

  「哦,顧先生。是這樣的。」時裝周的負責人說道,「之前定做給陸小姐的婚紗,已經在路上了。」

  「大概多久能到京城?」

  「不出意外的話,是今日。」

  這些日子以來,總算是能夠發生一些讓彼此心情都愉悅的事情。

  「阿言。萊昂派人今日把婚紗送過來了。」顧北琛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悅。

  婚紗麼。

  陸斐言忘不了在F國時裝秀看到的那位新娘,她想每一個女孩子,心裡都住著一位公主。

  正準備回話時,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拍了拍顧北琛的肩膀,「琛?」

  「傑西卡?」

  這位是顧北琛多年前的大學好友,現在F國做設計師。

  「萊昂讓我把婚紗帶給陸小姐。」

  傑西卡望到躲在後面的陸斐言,「琛。想來這位就是你那可愛的未婚妻?」

  「嗯。」顧北琛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想不到來送婚紗的人是你。」

  「阿言。」顧北琛招呼著,「這位是傑西卡,也是我大學的舍友。萊昂派他來送婚紗。」

  「您好。」陸斐言伸出小手,互相算作是回應。

  「陸小姐當年可是把我們琛迷得團團轉呢。」傑西卡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記得某位在睡覺的時候,都不忘說什麼,阿言。」

  顧北琛上大學的時候,她還不認識他呢!

  儘管聽著誇張,陸斐言還是不受控制地臉紅起來。

  「對了,你人來了?怎麼不見婚紗?」

  「那麼珍貴的東西,自然在酒店封存呢。」

  傑西卡做出一個紳士請上車的動作,「美麗的陸小姐,可願意隨我一同去試?

  若是不合身,婚禮之前,我們都可以再修改。」

  顧北琛打斷了傑西卡的手,他主動牽著陸斐言的小手,一起上了傑西卡的車。

  若是後來沒有發生意外,她沒有次次從自己的身邊逃脫,便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顧北琛回憶分割線結束———

  午後的京城,氣溫達到了三十八攝氏度。

  路旁林蔭道上,知了纏綿不絕地抵抗著熱意。

  顧南風為顧北琛辦理出院手續,兩兄弟明明很多的話,可不知道怎麼的,顧北琛始終沉默。

  最後還是坐在駕駛座的顧南風打破了一路的靜寂,「關於過去,你是不是想什麼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顧北琛沒有回覆。

  同樣忘不了過去的,還有霍柏年。

  當年他趕到冷庫,看到滿身是血的陸斐言,哪裡還顧什麼繁褥的門風禮節,他用自己,緊緊地裹著毫無知覺的陸斐言。

  好容易等到陸斐言面色發紫的醒來,她急著從他懷裡掙脫,「霍柏年趁人之危,有意思嗎?」

  她誤會他了!

  霍柏年嘴拙,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冰庫莫名被上了鎖,所以他無法帶她出去。

  「孩子!」陸斐言絕望地看著雙手的鮮血,拼命地錘著霍柏年的胸膛,尖叫著:「你還我孩子!」

  霍柏年等她發泄夠了,顧北琛就像是提前知道消息破門而入。

  顧北琛分明就是看到衣不蔽體的他們紅了眼,偏偏還要故作大度的模樣。

  當年的話,霍柏年已經記不清了。

  可陸斐言的面如死灰那看不到熠熠生輝的眼睛,他卻永永遠遠忘不掉。

  後來,霍柏年去醫院。

  看見護工正餵著麻木臥在病床的陸斐言,就連他推門進來,也毫無表情。

  「讓我來吧。」

  霍柏年一身英氣,小護工被他雕刻的容貌,羞紅了臉。

  從小護工手裡接過米粥,「小言。若是沒有顧北琛,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顧北琛的名字,陸斐言終於有了些反應。

  還未等她開口,顧北琛抱著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推門而入。

  隨後就是爛俗的求婚橋段。

  看著小姑娘臉上重露歡顏,霍柏年黯然地從房間退出。

  他只要她幸福就夠了。

  可是,他親手送出去的成全,竟成了讓她痛苦的源泉。

  年前,自以為他不說破,便可以守得住她的清譽。

  那份有名無實的陷害,在她與顧北琛的盛世婚禮上呈現。

  過往來賓,無一不看著陸斐言的笑話。

  Gu露n股市暴跌。

  陸斐言成了人人過節喊打的老鼠。

  緊接著季晴晴被催眠,也失去了一小塊記憶。

  陸斐言消失了整整一年。

  霍柏年再次見到她時,有些事情,她似乎也像顧北琛似的忘卻了,就連沈景城也有些認不清。

  「小言。」霍柏年給陸斐言打來電話,「現在你都不與顧北琛在一起了,還瞞著身份,想要做什麼?」

  「我有我的事情要處理。」

  聞言,霍柏年側過身子,「若是有需要幫助的——」

  「不用。」視頻里的陸斐言瞳孔的寒光冷冽,她咬著牙根,「喪子之痛,你承受不起。」

  一年前的冰庫,季晴晴與沈景城是主謀。

  她陸斐言又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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