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等不到你來(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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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北琛帶著陸斐言回到北苑,好在冰箱裡還有很多食材,他吻了吻沙發上的小女人的額頭,「等我一會兒。」

  陸斐言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點點頭,「嗯。」

  不過是半個鐘頭的光景,顧北琛就做好了一碗牛肉麵,他做的飯一向是好吃的。

  瞧著陸斐言狼吞虎咽的模樣,顧北琛笑著說:「阿言。每次吃飯,都好像我會給你搶似的。」

  陸斐言沒說話,悶著頭吸溜著麵條。

  待她吃好後,顧北琛又問:「你若是覺得面還不夠,我現在烤一些紅豆酥,怎麼樣?」

  提起紅豆酥,倒是讓陸斐言想到顧北琛第一次送她甜品時的模樣。

  「四哥。」陸斐言的目光變得悠遠,「你還記不記得,你為我烤甜甜圈的時候?」

  被唐陸斐言這麼一提,顧北琛很快想起那段往事。

  「嗯。」

  「只是那時候,你為什麼給我甜甜圈後跑掉了?」陸斐言還記得當時鋼琴獨奏後,那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孩。

  時隔多年,當這個問題被重新問起,顧北琛仍然覺得不好意思。

  「害羞。」顧北琛撓撓頭,若不是這該死的害羞,他與她怎麼會錯過這麼多年。

  好在,兜兜轉轉,他們最後依然在一起。

  「四哥。」陸斐言忽然將顧北琛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你感覺到什麼沒?」

  「感覺到了——」只聽顧北琛下一句說:「感受到了我們家阿言並沒有胖。」

  「哼。」陸斐言甩開顧北琛的手,「榆木疙瘩,我不要理你了。」

  橫豎都是他不好的。

  顧北琛哄著陸斐言的情緒,哄著哄著竟然把小姑娘哄睡著了。

  若非是今天商伯暘沒有來開會,顧北琛還不知道商伯暘會是這個樣子呢。

  想來這些日子,小姑娘肯定商伯暘受盡了委屈。

  剛才,顧北琛礙於陸斐言在場,只是揍了一拳,未免太便宜商伯暘。

  顧北琛輕輕地將陸斐言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以後,他給何助理髮了條簡訊。

  何助理找到商伯暘的時候,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小何。」

  「你也真有本事,敢欺負到夫人身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初見何助理,商伯暘的華語還不是很好,只是覺得他很適合做朋友。

  努力地學華語,是想要靠近Gu露n。

  「如果我離開了Gu露n,你會不會想我?」

  男人與男人之間,何須說這麼多煽情的話。

  「你暫時還離不開。」何助理的語調一下子陰冷許多,隨後商伯暘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圍住。

  從腹腔里流淌出斑斑的血.跡,很快浸透了整個衣衫。

  「四爺說了,今天哪條腿絆倒的夫人,就給卸了;哪條胳膊,扔的車子,就給折了。」

  「何助!」商伯暘在地上掙扎著,他抓著何助理的褲腳。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何助理彎下腰,打掉了商伯暘的手。

  「不!」商伯暘臉血.污,「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錯,但是能不能讓懲罰的人,換做你來?」

  若是能死在何助理的手下,也不枉費自己在這人世間多走一遭。

  夜是紅色的。

  顧聿軒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季光明。

  他們倆之所以在某種程度上相識,還是因為在寶山村(上本書八零里有提到)時,沈星河幫助顧聿軒,從兄弟季明昌的手裡奪回陸清婉。

  酒席之中,兩人開始聊起了彼此的孩子。

  「我記得你們家那小子,是不是今年要畢業了?」

  「還得再過個兩三年。」沈星河接過話,佯裝惆悵,「軒哥你瞧瞧你們家那兩個小子,還能幫扶著你。我這——

  連將來找工作,都很難給找啊。」

  「瞎說什麼呢?」顧聿軒倒了杯紅酒,「男孩子才是累贅。看我們家七七,逢年過節都知道給我買點東西,哪裡像我家那兩個熊孩子,就會給我惹麻煩。」

  「軒哥啊。」沈老爺子舉杯,「實不相瞞,弟弟是有事求您啊。」

  「老弟,有事情就說,咱倆這交情,誰跟誰?」

  「眼看著阿城那個不爭氣的,我原本是想讓他來沈氏的,可是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公司幾個老頑固蠢蠢欲動,我怕他們抓著我徇私,你看看——」

  沈老爺子終於把今晚設宴的目的拋了出來,「能不能讓阿城去你們顧氏?

  雖說小城從小不放我身邊養著,但也算是為人踏實本分......」

  「那有什麼難的?!」顧聿軒有些微熏,衝著沈景城說:「你想去顧氏哪家公司,一句話的事情,明天就去上班,行不?」

  沈景城想到如此便能夠更加接近小言,激動地直點頭,「謝謝伯父。」

  顧聿軒喝得也有些興起拉著沈老頭的手不停地絮叨。

  酒桌的氣氛越來越微妙。

  沈景城倒是沉浸在自己能夠進Gu露n而興奮不已。

  這個夜晚,竟是如此讓人心情愉悅。

  ***

  何助理雖然某種程度上是傻白甜,但對於顧北琛卻是忠一不二,「你可有怨?」

  被卸掉一隻腿和一隻胳膊的商伯暘則是有氣無力地回答著,「......我沒事......」

  終究還是一起工作過的兄弟,何助理掏出手機好心地替商伯暘叫了輛急救車。

  「何助。」在被醫生抬上擔架,商伯暘問道,「你喜歡陸斐言嗎?」

  「你在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何助理急切地否認,「我怎麼敢對夫人生非分之想?」

  他回答得甚至沒有經過考慮,如此脫口而出,倒是讓商伯暘開心不少。

  何助理送商伯暘到醫院以後,站在急診室的門外捏著單子,「伯暘對不住了。我也是遵循四爺的旨意。」

  「在嘀咕什麼呢?」權剛為顧南風換完藥,走出病房,就看到老熟人何助理杵在那裡碎碎念。

  「權哥。」何助理回過頭,眼裡帶著興奮。

  「你怎麼回來醫院?」權的嘴角上揚。

  「底下一個兄弟犯了大錯,所以——」何助理自動收去了要說的話。

  「商伯暘家屬。」此時醫生在廣播裡喊著。

  商伯暘?

  那不是前些日子剛幫助顧南風的法律顧問嗎?

  「我就不跟你閒聊了。」何助理沒給權反應的時間,他手指著手術室,「我去看同事。」

  「慢著。」權攀上何助理的手臂,何助理心一慌,躲閃的眼神騙不了權。

  「額。」

  「我隨你一起去拜訪吧。」權瞧著他疑惑,「畢竟我們家阿南,上次就是因為你們Gu露n,緋聞才消失的。」

  何助理拗不過流光,也只能待著權去病房。

  十一月的清晨,陽光多少有些清冷。

  昨夜顧聿軒沒回唐家,陸清婉肯定擔心的不行。

  果然,手機里滿滿的都是未接來電,酒醒後的顧聿軒拿著手機,小聲地回撥,「阿婉?」

  陸清婉好容易等到丈夫來電,可顧聿軒的聲音,讓她相當不悅,「你在哪裡?」

  「昨晚——」

  顧聿軒又不是個擅長撒謊的,只好如實地交代他和沈家的那老夥計喝酒去了。

  「呵。」

  陸清婉聽到顧聿軒的這回答,也繃不住了,「之前怎麼說的?夜不歸宿,越老我看你越飄啊!」

  「阿婉。我會注意!」

  嘟嘟嘟。

  聽筒那邊根本就不給他機會,顧聿軒掛下電話,如今子女又不在自己的身邊,這回去的路,還得老頭一個人走。

  顧聿軒叫醒沈星河,他從沙發上起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酒店。

  清早的京城,霧氣很重。

  沈星河在顧聿軒走後沒多久,也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

  「老沈!想不到真的是你!」

  沈星河轉過身,那個女人,似乎是歲月的寵兒,她的容貌依然那樣美麗。

  「霍太太。」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也在這時光的長河中,終結了曾想要守護的苗頭。

  「好久不見。」霍柏年的母親優雅地問道:「你還好嗎?」

  「不勞霍太太記掛。」

  「當年,我為了鞏固自己在霍公館的地位,不得已才——」

  「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沈星河抬起手腕,「時候不早了,我要進公司了。」

  「老沈。」霍柏年母親抓著沈星河的胳膊,「我今日是為了阿年而來。」

  「霍家二少爺一表人材,霍太太又想要我做什麼?」

  沈星河甩開霍母的手,「還請霍太太在公眾場合自重。」

  「老沈——」霍柏年的母親竟然跪在地上,「我知道如今我在說這些,是罪不可赦。但是阿年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想辦法讓小言嫁給他?」

  「霍太太。」沈星河望著地上狼狽的女人,「你可知道什麼叫做厚顏無恥?」

  「我——」為了自己的兒子幸福,霍母也全然不顧自己的失態,「求求你讓沈景城放棄小言,成全阿年好不好——」

  「喜歡這個事情,如何強求?」沈星河打斷霍母的後話,「算起來這個句子,還是當年霍太太親口告知的不是嗎?」

  如此拋下這句話以後,沈星河便大著步子離開。

  北苑。

  也許清早的包子太過油膩,陸斐言跑去廁所吐的天昏地暗。

  「阿言。你怎麼了?」

  陸斐言回過頭,看顧北琛站在廁所門前,她洗了把臉,整理好自己後問:「我可能是吃多了。」

  過幾日就是家宴,她想那時候告訴顧北琛,自己有了孩子。

  此時陸斐言的胃腔又傳來酸楚,抱著洗手台又吐了起來。

  「阿言。你不會是有了——」

  「你說什麼呢。」

  顧北琛邪魅一笑,「說不定就有了呢。」

  在北苑安插竊.聽器的沈景城,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不行。

  既然霍柏年那邊靠不住了,他還有其他棋子可以用。

  陸斐言轉過身,故意找了個話題:「四哥。你不是說還有芒果汁嗎?」

  「提起這件事情,我就心煩意亂。」顧北琛皺著眉毛,「上次大哥來我這裡冒冒失失的,把榨汁機給弄壞了。

  不過待會兒,咱們出去買衣服的時候,去商店買一杯怎麼樣?」

  「為什麼買衣服啊?」

  「傻瓜。」顧北琛彈了陸斐言的腦門,「你忘記了,明日爸壽宴,兒媳婦準備空手去嗎?」

  「啊,對。」剛剛她還想著這事情呢,禮物勢必要好好挑選才對。

  京城音樂學院。

  原本以為季晴晴仇視陸斐言是因為顧北琛,卻沒想到她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顧南風。

  沈景城叫住了她。

  「想不到沈先生能找到這裡來,不知所謂何事?」

  季晴晴心情不好,也沒有心思對沈景城。

  「別這麼見外麼。」沈景城走過來,「我知道有家不錯的咖啡店,要不我們去那邊坐著聊會兒天?」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你不是不需要我的關係好麼?」季晴晴反問道。

  在沈晨曦一再堅持下,顧悱煙被拉到了京圈大學城挺有名的藍鯨咖啡館。

  服務員很快端上兩杯卡布奇諾,季晴晴從白色的碟子裡夾了塊白糖,她均勻地攪拌著咖啡,初珉便覺得可口。

  「怎麼樣?」沈景城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這趟沒白來吧?」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顧悱煙既然喝了沈景城的咖啡,也沒必要拿捏著,「說吧!沈先生找我,究竟什麼事?」

  「叫我景城就好。」沈景城用勺子拌著咖啡,「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何必如此見外。」

  「到底什麼事?」季晴晴抓起包,她站起身,「不說我就走了。」

  「季小姐想必也不喜歡陸斐言吧?」沈景城衝著季晴晴的背影,淡淡地問道。

  「瞎說什麼呢?」季晴晴笑了笑,「我討厭小言做什麼。」

  「因為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啊——」沈景城說得意味深長。

  果不其然,季晴晴的面部表情,顯然有了變化。

  「呵。」季晴晴乾笑著,「沈先生不還喜歡著陸斐言嗎?」

  「是喜歡啊。」沈景城倒是比以前少了些客套,「就像你喜歡顧南風一樣喜歡啊。」

  沈景城說出了他的計劃,「小言那麼不乖。我不是想要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來,為我們共同的目標,乾杯。」季晴晴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同意了。

  一杯飲盡後,季晴晴問:「你想怎麼做?」

  「明日,顧聿軒的壽宴,我會藉機拖住顧北琛。你把陸斐言叫到冰庫,找個機會把她關在裡面。」

  「冰庫?!」沈景城額頭浸著冷汗,「若是出什麼意外……」

  「放心,也就是幾個小時,不會死人的。」沈景城拍了拍季晴晴的肩膀,「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爸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和你一個學校……」

  「我答應你。」季晴晴回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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