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苗頭(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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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上那些惡毒的句子,何助理已經看不下去了。

  公關小姐姐還在等何助理一個答案,而這份答案何助理給不了,他只能對著公關小姐姐說這件事情他一定會轉給四爺聽。

  待公關小姐姐走了以後,何助理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何助理已經很久都沒見顧北琛從裡面出來,他擔心他會因為壓力吃不開。

  「四爺。」等了很久都不見有人開門的何助理心裡也開始慌了,他一腳踹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嘴裡還喃喃道:「對不住了。」

  門被何助理無情地踹開。

  顧北琛並沒有在房間裡。

  何助理在房間裡能找到的唯一的線索就只有顧北琛辦公桌上電腦未關的視頻。

  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北歐。

  顧北琛抵達時已經是凌晨。

  這些日子,他手裡任何一條證據都能夠給霍凌沉定罪。

  自從霍家把股份轉讓給霍柏年以後,霍凌沉就退居二線,成了霍氏專門的法律顧問。

  不過以他的能力,倒是有些屈才了。

  霍氏自然是不可能放任顧北琛隨意進入,前台的小姐姐並沒有因為顧北琛的顏值高就放行,相反地,她們板著臉,還拿起手裡的電話給霍氏的保全。

  顧北琛扳倒幾名黑皮膚的壯漢後,前台小姐姐也開始緊張了。

  「霍凌沉在幾樓?」

  「......頂層......」前台小姐姐哆嗦道。

  顧北琛神色淡定地從前台那裡拿來電梯的磁卡,抵達頂層時,霍凌沉神色匆忙地從安全樓梯走下來。

  霍凌沉滿額頭都是汗水。

  也是,霍氏一共二十二層,從一樓走上來確實不容易。

  顧北琛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霍凌沉若還不上樓,顯然不太現實。

  「顧四少若是想來談生意,大可不必以這種方式。」

  霍凌沉從兜里取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著額頭。

  顧北琛沒空搭理霍凌沉的客套,他將手裡的資料扔給他,漫天飛舞的照片劃破了霍凌沉的俊顏。

  血珠落在照片,霍凌沉彎下腰,其中一章是他與整容後的沈景城交頭接耳的模樣。

  顧北琛按下手機的錄音,霍凌沉與沈景城一起合謀整垮Gu露n的對話清晰地在整個走廊里傳播。

  不可能。

  顧北琛怎麼可能會得到這段音頻。

  霍凌沉俊顏蒼白。

  顧北琛嗤笑,「霍少既然學法,應該知道以這樣的手打壓同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

  「就這?」霍凌沉聽到顧北琛說這話,竟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合成的音頻呢。」

  顧北琛將右手的五指攏成拳狀,他的指尖嵌入肉里,空氣寂靜了幾秒後,霍凌沉聽到顧北琛道,「不愧是律師出身,倒是伶牙俐齒。」

  「四少過獎。」霍凌沉辦公室里還有沒銷毀的資料,他沒工夫理會顧北琛,「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還有工作,就不招待了。」

  「既然是誤會——」顧北琛勾了勾薄唇,「我在樓下打傷了霍少那麼多人,理應進到室內真摯的道歉才是。」

  霍凌沉自然不會讓顧北琛進去,他抬起倨傲的下巴,「顧四少應該知道我們做律師的,有很多機密的資料,你的歉意我已經心領了。」

  「哦?機密?」顧北琛步步緊.逼,「類似於一年前你資助被國際科學界除名的瘋子湯姆森的實驗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霍凌沉心漏了半拍下來,儘管知道顧北琛是有備而來,可聽到顧北琛口中那些重要的信息,還是給足了他震撼,「我辦公室里可沒有什麼人.體./實驗。」

  「我可沒說是什麼實驗。」顧北琛聲調忽然變得高亢。

  言多必失,霍凌沉瞬間啞口無言。

  就在他失神的這幾秒里,顧北琛踹開了霍凌沉辦公室的門。

  霍凌沉慶幸他的辦公室事先已經精裝修,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麼。

  但顧北琛就好在他的身上裝了監控似的,居然徑直走到書櫃前轉動了第三層的水晶球。

  誰能想像規規矩矩的辦公室的背後竟然藏著一座實驗室!

  當場被顧北琛抓包的霍凌沉乾脆不再解釋。

  「霍。我覺得還是要見一下樣本的。」湯姆森白大褂髒兮兮的,以為是霍凌沉直接開口道,「這樣有利於將來投入更多的人身上。」

  湯姆森播放的正是陸斐言各個時期的照片。

  顧北琛在看到自己的照片時,目光變得幽深。

  那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難道他是他與陸嫣然的?

  幻燈片越往後,顧北琛的心跳動地越快。

  「霍。我們一定要找到陸斐言。」湯姆森關掉幻燈片道。

  顧北琛快速走到湯姆森的面前,「你剛剛說照片裡那些女生是誰?」

  湯姆森這才意識到來的人不是霍凌沉,而霍凌沉就站在顧北琛的身後,搶在湯姆森之前道,「是我忘了,顧四少出了車禍,連自己的妻子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霍少該不會以為我是一個人來的吧?」顧北琛沒有理會霍凌沉的譏諷,反而話鋒一轉道,「來之前,我已經報了警。」

  顧北琛收好心裡的悸動,他繼續補充道,「所以霍少關懷我的同時,不如想想自己。」

  「……你!!!」

  ***

  「既然醒了,就把這個趁熱喝了吧!」

  陸斐言沒有理會霍柏年,她怔怔地望著窗外。

  其實夜裡漆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有些話,一經說出口,便再也收不回來。

  霍柏年苦澀地笑了笑,「小言。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嗎?」

  陸斐言只是眸子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回霍柏年。

  「我知道,在你心裡,把我自然而然地歸為沈景城的同類。」霍柏年嘆了口氣,他淡淡道,「可是小言你仔細想一下,若是我與他是同類,我還會讓與樹洞先生奔現嗎?」

  陸斐言眉目低垂,她翕動著皸裂的唇瓣,「霍柏年。我……」

  「我知道你又要對我說對不起了。」霍柏年與陸斐言青梅竹馬了那麼多年,她的一言一行,他忽然是知道的,「把這碗熱雞湯喝了,喝得一點也不剩,我就原諒你。」

  語言向來是傷人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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