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陰謀(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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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斐言失蹤的消息就像是操.縱.者故意放出來似的,很快便傳到陸清婉的耳朵里。

  本來她還同顧聿軒置氣,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跑回醫院,拎起顧北琛的領口,上去就是一陣打。

  陸清婉邊打邊罵,說自己早晨犯下最大的錯誤,就不該放任這個逆子同言言單獨處在一間房裡。

  陸清婉篤定逆子肯定是做了什麼,所以才會讓陸斐言崩潰出逃。

  一頭霧水的顧北琛硬生生地挨下陸清婉的打罵,並且滿腦子都在想,若不是自己做了君子,興許陸斐言就不會失蹤。

  本來他就屬於皮膚白的那類,陸清婉下手的時候又沒有留情,很快顧北琛臉上的烏青,十分扎眼兒。

  「媽。我已經通知了何叔,人一定會找到的。」顧北琛淡淡道。

  陸清婉聞言,瞳孔緊縮,她立刻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顧家背後的力量,肯定不會輕易地動用。

  「阿婉。」顧聿軒跟了上來,他攔著陸清婉,並說:「就算你生阿琛的氣也沒什麼用,眼下還是找言言比較重要。」

  陸清婉用手心按了按眉宇,最終還是聽從顧聿軒的話。

  她不是不知道,顧聿軒說的那些道理。

  只是,陸清婉在轉移自己的歉疚。

  當年若不是自己沒有及時發現顧北琛性格的缺陷,也不會導致陸斐言流產。

  顧聿軒將一塊紙巾遞到顧北琛的旁邊,他明白陸清婉也是關心則亂,所以才失去了理性。

  這是他們顧家欠言言的,所以得時刻牢記著那些傷害。

  顧聿軒安撫著顧北琛:「你母親她也是擔憂言言有危險,畢竟......」

  話還沒說完,陸清婉就用力地捏了捏顧聿軒的手背,生怕顧聿軒把言言過去因為顧北琛流產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什麼?

  顧北琛望著父親欲言又止的神態,很明顯他與母親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

  他們到底瞞了自己什麼,顧北琛現在沒時間去深究。

  「爸。」顧北琛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保持著一貫的笑容:「我沒有怪媽的意思。」

  陸清婉看著兒子的笑容,又聽到他說讓顧聿軒帶著自己去休息,便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暴.力了一些。

  臨走前,陸清婉小聲嘀咕了句,「待會兒注意用冰敷下傷口。」

  顧北琛微微頷首。

  「你啊。」顧聿軒站在門口,右手輕輕地彈了陸清婉的腦門一下,「真是越老越口是心非。」

  陸清婉狠狠地踩了顧聿軒的腳背,「你說誰老呢!」

  顧聿軒對著陸清婉寵溺地笑了笑,「我說我自己還不行。」

  「我聽小風說,言言現在已經答應與阿琛在一起了。」顧聿軒不顧腳背的疼痛,徑直將人圈在自己的懷裡,「你方才那樣對阿琛,不怕將來言言護他,會與你這個婆婆在產生隔閡啊。」

  「就算是言言與我產生隔閡,那也得是人找回來為前提的。」陸清婉貓瞳的光芒黯淡了幾分,她對顧聿軒說:「而且我總覺得,躲在背後的人一定在預謀什麼大事。」

  若是普通的綁.架,通常歹徒會在綁了人以後問人質的家屬要綁架費,但現在那人只是四處散播陸斐言消失的消息,卻絲毫沒有提錢。

  怕就怕在綁了言言的人,要的是她這個人。

  失蹤超過七十二小時以上,人生存的機會就微乎其微。

  陸清婉只求陸斐言能夠平平安安,而不是在受到什麼迫.害。

  畢竟那孩子真的是過得太苦了。

  ***

  霍柏年接到陸斐言失蹤的消息時,第一個反應與季辭源相同。

  沈景城在他們這裡是有前科的存在,一想到那個混蛋這樣對陸斐言,霍柏年強撐著身體,就計劃著怎樣才能從暗牢里走出來。

  霍家的力量上次已經使用過,若是再動用,恐怕不止是關在這裡那麼簡單。

  他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對著漆黑幽長的走廊道,「大哥。請轉告父親,我想通了。」

  承認過去不肯承認的錯誤。

  只不過是一個緩和的計策。

  霍柏年再次醒過來時,人已經重新回到了公館。

  父親對於他糾纏一個離婚的婦女格外憤怒,但聽說他願意與R國的公主聯姻,這才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霍柏年借著帶R國公主遊玩的機會,去了趟榕城,想要諮詢之前透漏給自己消息的線人,問一問陸斐言具體的情況如何。

  日薄西山。

  霍柏年在派出所遇見了自己最嫉妒的,顧北琛。

  那個男人比之前見到的時候,憔悴了不少。

  霍柏年想,他與顧北琛,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誰也沒比誰好過。

  「你來做什麼?」顧北琛見霍柏年走進來,沒什麼好的語氣。

  霍柏年本不想理會顧北琛,但見他主動給自己說話,就停下了腳步,「顧四爺是太平洋的水嗎?」

  顧北琛顯然是不太懂霍柏年的冷笑話。

  霍柏年斜睨著顧北琛,又補充了句:「管得真寬。」

  「你!!!」

  自從未知島一別後,兩位情敵也許久沒見過,談吐之間自然是帶著刀光劍影。

  直到一位金髮碧眼的漂亮的女人呼喚著霍柏年,顧北琛僵硬的面部表情才得到微微的鬆弛。

  「年。你怎麼在這裡?」那我外國女郎叫做愛麗絲,她的皮膚透著不自然的紅潤,華語說得不錯,「我找了你好久。」

  顧北琛沒有什麼興趣捲入別人的恩愛,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咬在嘴裡,「既然霍二爺已經有了新的歸宿,阿言的事情就甭關心了。」

  霍柏年的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

  是。

  自從他選擇愛麗絲,哪怕只是假裝,他與陸斐言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太陽躲在雲層里,慢慢地隱去了紅色的餘暉。

  顧北琛的背影就消失在這片夕陽之中。

  小言。

  你喜歡的男人倒還是一如既往地狂妄,自以為力量強大到足以保護好你。

  可結果,不還是讓你失蹤了嗎?

  若他真的做事情考慮到你的感受,又怎麼會一次次逼著你出逃呢?

  榕城上了夜色,溫度也跟著下降了幾個溫度。

  愛麗絲本來就穿得單薄,被一陣風吹過來時,本能性地打了個哆嗦。

  小龍蝦與烤肉串她也不想要了。

  此時的愛麗絲只想回到酒店,沖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到天亮。

  愛麗絲見霍柏年一直盯著顧北琛的背影,在之前,想起之前也有聽那些人說霍柏年在華國有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這次他借著旅遊帶她來到這座小城,她故意不說破,就是想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年。」愛麗絲扯了扯霍柏年的胳膊,這才意識到他掌心上觸目驚心的指甲印,「你同那位男士……」

  「不許提他!」

  霍柏年在愛麗絲面前一直是謙遜、溫和且風度翩翩的,也很符合她喜歡的那種款式。現在聽到他忽然的遷怒,愛麗絲出於本能的嚇了個哆嗦。

  難不成……

  霍柏年愛而不得的人其實是顧北琛?

  得到這一認知的愛麗絲明顯很崩潰,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還有自信贏過她,但是現在霍柏年喜歡的……

  愛麗絲硬生生地將自己的疑惑壓了下去,「那位先生看起來很紳士,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紳士?」霍柏年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的眉心蹙起,對愛麗絲的語氣也遠不如前幾日耐心,「若是他真的尊重別人的想法,又怎麼會逼得心愛的人離開?」

  愛麗絲覺得霍柏年的話很奇怪,她也不清楚怎麼這份奇怪來源於何處。

  心愛的人離開?

  是什麼意思?

  原本以為他來派出所是為了等待自己,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有更深的預謀。

  愛麗絲有些害怕現在的霍柏年。

  她走上前,主動挽起霍柏年的胳膊,「親愛的。你帶我去吃燒烤好不好?」

  愛麗絲在路上碰見好多好吃的。

  她原本因為寒冷不打算吃夜宵,可是現在她打消了那個念頭,又想著借吃飯的機會,順便與霍柏年增進情感。

  「要吃你自己吃!我還有事!」霍柏年冷漠道。

  愛麗絲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讓霍柏年對自己的態度有了那麼大的改變,但好歹她也是R國的公主,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自然受不了這份委屈。

  「霍柏年!是你讓本公主在破小城裡來旅遊的,你現在說撒手不管,就不管了嗎?」愛麗絲譴責著霍柏年的冷淡,「我要告訴父親,讓整個霍家為你今日的愚蠢買單。」

  「求之不得。」

  霍柏年早就想處理那些老傢伙,現在愛麗絲給了自己這麼個機會,他當然求之不得。

  線人從派出所出來。

  霍柏年不想讓愛麗絲知道自己來榕城的真實目的,態度又緩和了許多,他似乎又恢復成愛麗絲認知里的溫柔體貼又深情的霍柏年。

  他說:「公主殿下。方才是我口不擇言,這是華國男人關愛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狀態。」

  愛麗絲被霍柏年的變化整得有點蒙圈。

  華國的男人關心別人都是用吼的嗎?這是什麼奇怪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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