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是誰,都像我一樣的君子。」(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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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嫣然」直播結束後,陸斐言的小暴脾氣差點兒沒把電腦砸了。

  神馬垃圾直播!

  顧北琛以為陸斐言還在睡,所以看直播的時侯戴著藍牙耳機。

  陸斐言推門進來時,顧北琛還以為小傢伙是剛醒來,揚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醒了?想吃什麼?」

  「片魚粥。」

  顧北琛聞後,笑容漸失。

  出來混看來遲早是要還的。

  「都看到了?」顧北琛倒是還不避諱,仿佛數分鐘前給別的女人在抖音刷了幾個嘉年華的並不是他。

  陸斐言的拳頭不由得握緊,一雙漂亮的杏眸直直地盯著顧北琛,「你就沒什麼給我說的?」

  「想吃片魚粥,我這就做。」

  「顧北琛!」

  狗男人像是故意似的,簡單整理了自己的衣物,順勢將陸斐言摟進懷裡,「小保鏢。別喊的那麼大聲,我在呢。」

  一言不合就開車的毛病是怎麼來的?

  陸斐言明明是想興師問罪,怎麼反過頭來被顧北琛所拿捏!

  不過她向來都不是走忍氣吞聲路線的。

  「你早晨去看『陸嫣然』的直播啦。」

  「嗯。」顧北琛心不在焉地回應著。

  他抱著陸斐言,想著小保鏢應該是昨天剛洗過澡,沐浴露的味道還香香的,顧北琛又開始心猿意馬了。

  「你還給她刷禮物!」

  嘖嘖。

  這是吃醋了嗎?

  顧北琛輕輕地咬了一口陸斐言細長的脖子,陸斐言只覺得大腦像是死機了,一片空白。

  他用左手摟著她,接著右手的拇指按著她的臉頰,用食指勾著她的下巴。這是顧北琛過去常常用的一種方法。

  那會兒,他說,這樣她可以從他的瞳孔里看見自己。

  她想到千種萬種顧北琛對自己解釋的可能,卻唯獨沒算到顧北琛會對自己動口。

  陸斐言承認,她又一次沒有出息的害怕了。

  顧北琛所有的動作都停止在陸斐言的顫.抖中,儘管在陸斐言那裡,早就不太指望他會像顧南風對商月兮那般對自己。

  可顧北琛停下來哄她時,道歉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以前,發生這樣的狀況,顧北琛也對陸斐言道歉過,只是那時的道歉,她並沒有感受到顧北琛是真以為自己錯了。

  「小保鏢。」顧北琛的聲音喑啞,他停下來的時候,想著遲早有一天,可能陸斐言終於肯讓自己開.葷時,自己有可能因常年被拒絕體力不知。

  顧北琛的手常年下廚的緣故,所以內里有些粗糙,每次在觸.碰陸斐言小臉時,總有種磨砂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清早跑到一個男人的房間,意味著什麼?」顧北琛見陸斐言的情緒漸漸安穩,他緩緩開口,並語重心長道:「不是誰,都像我一樣的君子。可若是哪天我也撐不住,你說說,該怎麼辦?」

  陸斐言紅著眼,不過眼眶裡的淚水沒有落下來,她的聲音還是那種軟糯糯的,甜而不膩,她反問顧北琛:「為什麼大早晨來找你,你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我說過,這輩子,我既然定了你,就不會和別人走在一起。」

  顧北琛將陸斐言冰涼的小手拉到自己的面前,這一次,倒是毫無保留地說起自己的計劃。

  有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陸嫣然」肯定會約顧北琛線下見面,即便是不見面的話,顧北琛也可以借著刷禮物的噱頭,去找平台投訴;他手上的權力,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屆時封了「陸嫣然」的平台,對方依然會與他見面。

  「懂了嗎?」顧北琛目光灼灼,就好像是下了套的狼,等待著小白兔隨時跳坑。

  腦海里零星的碎片組成的過去。

  陸斐言怕,如果顧北琛真的知道了一切,會不會出於報復,對她再次......

  畢竟他最討厭別人騙他,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阿言,我是個生意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陸斐言閉上眼,昔日顧北琛說過的話,那樣清晰、凌厲地在耳旁縈繞。

  北歐,霍公館。

  霍凌沉拉開通往地下室的門,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弟弟,他倒不像其他大家族似的,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影響,就暗自實施點什麼。

  甚至父親覺得愧疚霍柏年,想著把股份轉讓,霍凌沉也甘願退二線,做個律師,在後面輔佐霍柏年。

  地下室里,霍柏年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他喉嚨卡著血,「大哥?」

  「阿年。」霍凌沉半蹲在霍柏年的身旁,「父親對你這次動用影子去搜救陸斐言的事情,很失望。

  他讓我問你,通過這幾天的反思,知道錯了嗎?」

  如果喜歡一個人也是錯的話,霍柏年無話可說。

  「我早就對你講,與已婚婦女保持距離——」

  「小言已經離婚了。」霍柏年不相信顧北琛沒有離婚,當年事情鬧得那麼大,他明明那樣殘忍地對陸斐言,又怎麼可能不簽離婚協議。

  「我本以為你在地下待了幾天,思想會有所改變,看來父親說得對,你就是被陸斐言勾了神智,所以一直犯渾!」

  霍柏年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掙扎著站起來,大聲地質問霍凌沉:「大哥,是不是父親對小言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我告訴你,你在這地下又能做得了什麼?一個人若是沒辦法強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在乎的人一個個從自己身邊消失。」

  噠噠噠。

  霍凌沉的腳步聲遠了。

  地下又只剩下霍柏年,沒有光亮,霍柏年垂著頭。

  大哥說的並沒有錯,若是他能夠阻止沈景城,或者當年他手裡的權勢再大一些,不讓陸斐言去京城,會不會她心裡就能有他。

  甚至小言第一次出逃時,若是自己再強大些,就不會讓她進入那個虎穴!

  終究還是太年輕。

  那些回憶,顧北琛忘了,他霍柏年怎麼會忘記了呢。

  在霍柏年帶著陸斐言出逃、被顧北琛的人堵在機場時,霍柏年想都沒想,就拿著剛買過來的玻璃瓶裝的橘汁,見顧北琛糾.纏著不情願的陸斐言,霍柏年想都沒想,就朝著顧北琛的方向砸過去。

  顧北琛並沒有閃躲。

  而是直接將陸斐言抱著自己的懷裡,由著玻璃與腦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霍柏年的眼中,不過都是顧北琛為了討好陸斐言故意做出讓她內疚的舉動,就像是前不久,他挺身而出在未知島救了她。

  只是小言,偏偏就看不透。

  顧北琛的腦袋確實是流了點血,但霍柏年並不為所動。

  霍柏年想,若是在這個時刻,自己不是被顧北琛放倒,而是放倒了顧北琛,也許就不會有今天。

  被顧北琛按在地上的霍柏年,清晰地聽到陸斐言對顧北琛求饒。

  他真是沒用。

  帶不走她,還連累她。

  「四哥。我不逃了,你放了我哥哥,我跟你一起回去!」

  「霍柏年是你哥哥?」顧北琛確實停了下來,霍柏年清楚顧北琛調查過自己,不同姓氏,又怎麼會是兄妹。

  陸斐言咬著唇,「嗯。我們在孤兒院的時候,就相互扶持著。」

  顧北琛鬆開了霍柏年,和煦的笑容倒是刺眼,「抱歉,大舅哥。」

  霍柏年的面色鐵青,顧北琛就是個畜.生,他對小言做的每一件事,都令人髮指。

  「你看啊,你在我腦袋上颳了一道,我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影響不好啊。」

  霍柏年從來沒覺得顧北琛多好說話,他冷哼:「你想怎麼樣?」

  顧北琛接過助理遞給他含有酒精的濕巾,擦拭了臉上的狼狽,簡單處理過自己的狼狽後,將陸斐言摟在自己懷裡,「大舅哥。看在我們家小阿言的份上,我給你打個半價,各類損失費疊加,不多不少,一千萬,怎麼樣?」

  「一千萬?」霍柏年傻了眼,他才接手霍氏,還拿不出這個數字,何況就顧北琛腦門那點傷口,撐死也就一千塊錢,「你怎麼不直接去搶.銀.行!」

  顧北琛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助理道,「我們家四爺接下來還要拍一則廣告,光代言費就三千萬起價,現在因為霍先生去不了,一千萬四爺還是問你要少了。

  既然霍先生不打算私了,咱們就走正規手續,讓局子裡的人一起驗傷,看看該賠償多少……」

  「不能按正規走!」陸斐言紅著眼,霍柏年好不容易回到霍家,若是驚動了局子裡的人,霍家人肯定會放棄他的。

  她走過來,擋在霍柏年的面前,像護著小雞仔的母雞:「四哥。一千萬實在是太多了,就不能商量一下嗎?」

  顧北琛勾了勾唇,「小阿言。你當著你哥哥的面,親我一口,並保證以後不離開,我就答應放過你哥哥如何?」

  「你別欺人太甚!」霍柏年最討厭顧北琛這種輕佻的態度,他不懂那麼好的陸斐言,怎麼就看上了顧北琛呢。

  「是不是我這樣保證了後,你就放過我哥哥?」

  身旁的何助理已經習慣了四爺為夫人打破原則。

  這世界上也就只有夫人無論提出什麼要求,四爺都會答應。

  不過,四爺的方式方法有些太激.進,就連他這隻單身狗都能夠看得明白。

  「小言。你別聽他的,他就是騙你的!」霍柏年急切道。

  「阿年。」陸斐言也提高了音調,「你別說話!這件事我會看著辦!」

  「四哥。」陸斐言轉過來問顧北琛,「是不是只要我照你的要求去做,就不會為難他?」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顧北琛抱著手臂,等著陸斐言的主動。

  兩分鐘後。

  顧北琛又恢復了原有清冷自持的模樣,「大舅哥。你們繼續聊,晚點我再來接阿言回家。」

  他故意在霍柏年面前用拇指按著被陸斐言qin過的部位。

  顧北琛走後,霍柏年拉著陸斐言,「小言。對不起。」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音樂學校里的女生都覺得陸斐言不.撿.點、被富豪Bao.養。

  「我沒有。」霍柏年沒有這樣認為,即便是看到顧北琛那樣對她,他也沒有瞧不起她。

  他以前不知道,她在京城過得那麼苦。

  霍柏年抓著陸斐言的手腕,「小言。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

  「阿年。」陸斐言苦澀地笑了笑,「我們還是不該聯繫了。」

  不要再和她有任何聯繫了。

  顧北琛就像一顆定時的E.M,隨時都會爆.發,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回北歐吧!」

  ……

  無論是兩年前,還是今天。

  霍柏年還是沒辦法帶走陸斐言。

  榕城又開始下雨。

  顧北琛端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片魚粥,他道,「吃過後,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陸斐言抬眸問道。

  「去見『陸嫣然』。」

  顧北琛見「陸嫣然」的目的,主要是想著把婚給離了後,然後自己就可以與陸斐言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他若是愛一個人,就不會把她藏在角落。

  陸斐言差點兒嗆道,抹了抹嘴上的殘漬,差點兒就稱「陸嫣然」為假貨,好在自己反應地比較快,「她答應與你見面了?」

  「我讓小何排查了些今早進Gu露n的人,鎖定了目標。」

  直播間有Gu露n的logo,而「陸嫣然」也是心大,為了證明自己居然選擇早晨五點直播。

  而那個時間,能進Gu露n的,只有內部人士。

  陸斐言很快吃好了片魚粥,「你讓我跟你一起去,就不怕我對你的『前任』做出什麼事?」

  「不怕。」顧北琛接過陸斐言吃過的空碗,清洗過後,開著昨天剛提的勞斯萊斯,又很紳士地為陸斐言拉開車門,「只要你開心就好。」

  小傢伙的頭髮好像長了些。

  顧北琛忽而在腦海里浮現季家宴會時,長發的陸斐言給自己的驚艷。

  陸斐言也注意到自己的頭髮長得快,小聲嘀咕著自己又要剪頭髮了。

  「留著吧!」顧北琛幽幽地回應著她。

  車子進入隧道,陸斐言沒有聽清楚顧北琛說話的內容,「四哥你剛剛說什麼了嗎?」

  「沒有。」顧北琛心虛地搖搖頭。

  出了隧道,很快就到了Gu露n在榕城的分店。

  「陸嫣然」當然直播完就離開。

  何助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榕城,將視頻影像播放給顧北琛。

  他絕不會說自己是半夜被顧北琛叫來榕城的。

  何助理當時就覺得因為胡謅「陸嫣然」死了的謊言被戳穿,他極有可能要失去自己的工作。

  「……四爺……」何助理求救的目光投向陸斐言,「陸少。你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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