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吃瓜和瓜子更配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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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0章 吃瓜和瓜子更配呦

  東方洌走到沙發旁,伸手將葉琉璃輕輕抱了出來,「先用午膳。」

  葉琉璃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東方洌身上,「有件事商量,好嗎?」

  「用完午膳再商量。」

  「午膳前和午膳後有什麼區別?現在就說唄?怎麼,怕商量的事掃興倒胃口?」

  「不,只是希望威脅你中午多吃點。」

  東方洌十分坦率,坦率得葉琉璃無從反駁。

  終於,將午膳熬完,葉琉璃已經急不可耐,「心肝兒,現在可以商量事兒了吧?」

  「不用商量,公事公辦。」

  「啊?」

  東方洌寵溺地伸手揉了揉葉琉璃的額前發,「你想與我商量的,不就是讓貂蟬優先調查夏家之案嗎?」

  葉琉璃吃了一驚,「你……你……你都知道?」

  「嗯。」

  「你什麼時候知道?」

  「很早。」

  「早到什麼時候?」葉琉璃緊緊盯著東方洌。

  「你為兩人賜婚之前。」

  「嚇?」葉琉璃吃驚,「你這麼早就知道內幕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天,我浪費了多少好吃的瓜?然後呢,你調查的結果怎樣,姓夏的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東方洌正欲說,葉琉璃趕忙叫住,「等等,我們先回臥室,舒舒服服的聽你講。」

  兩人回了臥室,我在柔軟的沙發上,東方洌又要說,再次被葉琉璃叫住,其扭頭對房門喊,「玉蘭,玉珠,拿瓜子盤來,這次可不能忘了!」

  「……」東方洌無語,「剛用了午膳,你還能吃瓜子?」

  「午膳是午膳,瓜子是瓜子,是一樣的東西嗎?之前納蘭楚來,我就忘了一邊聽好戲一邊吃瓜子,這一次絕對不能忘了。」葉琉璃振振有詞。

  東方洌拗不過她,只能親自到房門口接來了瓜子盤,讓某人一邊聽一邊嗑,咯嘣咯嘣清脆嗑瓜子的聲音,險些讓他講不下去。

  嗑瓜子的聲音越來越慢,最後葉琉璃放下了瓜子不再吃,「如果真那樣,楚楚她……怎麼辦?」

  東方洌的眸子冷了冷,卻沒回答。

  葉琉璃扔下瓜子,一把抓住東方洌寬大的袖子,「東!方!洌!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自從來了胡國,兩人很少稱呼彼此真名,尤其是這般氣勢洶洶連名帶姓的稱呼。

  與葉琉璃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般,東方洌則是伸展修長的腰身,躺入沙發中,半合著眼,「不能說而已。」

  「為什麼不能說?」

  東方洌緩緩睜開眼,將她攬入懷中,「當時你害喜嚴重,整個京城內外,只有納蘭楚一人能讓你的害喜有所緩解,我便是知曉她有貓膩也不能說出來。」

  「為什麼?」

  「佯裝不知,她還有所顧忌,若撕破了臉,只怕你危險。」

  葉琉璃這才恍然大悟,「說的也是,但你就不怕她要挾我,幫姓夏的?」

  「不怕,原因有二,」東方洌低頭在她發間吻了吻,「其一,納蘭楚若有個輕舉妄動,整個納蘭家族都要償命,她不敢。其二,我和貂蟬一直盯著,她根本沒機會多說一句話。」

  「也就是說,貂哥也知道這件事?」

  「貂蟬不知,」東方洌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也是逐漸捋順才知,貂蟬只是憑藉本身敏銳捕捉到納蘭楚的端倪。」

  「好吧,那後來你怎麼不說?」葉琉璃問。

  東方洌挑眉,「後來不說的原因,也有二。」

  「又兩個原因?說說。」

  「其一,我發現貂蟬對納蘭楚的關注。其二,你不是喜歡看好戲嗎?宮中生活乏味,且給你安排一場好戲,不正好嗎?若我提前說了,哪還有你今日的樂趣?」

  葉琉璃眨了眨眼,「心肝兒,你怎麼這麼壞?壞就壞吧,還要冠冕堂皇,你敢發誓說,你不想看好戲?」

  東方洌笑而不語。

  葉琉璃賊兮兮地笑了好一會,這才嘆了口氣,「如果夏家真是罪有應得,楚楚怎麼辦?楚楚會不會受打擊?畢竟她一直以為會幫夏家沉冤昭雪,誰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東方洌垂下眼,撫了撫葉琉璃的髮絲,「那便算是她的劫吧。」

  葉琉璃想到自己和東方洌兩人也是渡劫種種,點了點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感謝楚楚,因為有她,我才能順利度過最痛苦的時期。」說著,伸手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到再過幾個月就能出世的孩子,東方洌心情也好了起來,「是啊,納蘭楚是個好姑娘,加之貂蟬對她的感情特殊,正是因此,我才未反對這門婚事。」

  葉琉璃一反之前的哀傷,笑嘻嘻起來,「他們一定會像我們創作的話本故事,歷盡波折,終在一起。」

  「會的。」東方洌的語調卻不是敷衍,好似知曉什麼,又好似能預見什麼。

  ……

  一晃,月余。

  納蘭楚度日如年,這一個多月,好似過了三十多年。

  白日裡,納蘭楚前來正殿為皇上診平安脈,更被皇上派去了京城醫部,作為醫女的總教頭,培養更多醫女行醫。

  到了晚上,卻是生生煎熬。

  葉琉璃允許她回納蘭府住,但她拒絕了,先不說出嫁後立刻回娘家久住會被人說閒話,只說她已為人妻,便理應在家中等夫君回來,這是本分。

  這一日,納蘭楚從宮外歸來,簡單用了些晚膳,便在房內看書。

  然而心神不寧怎麼也看不進去,只覺得慌亂得很。

  「小菊。」

  小菊立刻放下手中女紅,「是,夫人。」

  「隨我一起將繡架搬來。」說著,將書放好,起身向一旁的里室走去。

  小菊一下子就垮了臉,「夫人您還沒放棄呀?夫人您瞧瞧您的手指,為了繡件料子,手指都被紮成篩子了好嗎,您不心疼自己,奴婢可心疼您呢。夫人您本就不是那種繡活下廚內宅女子,您可是醫女的總教頭,就別為難自己繡女紅了。」

  納蘭楚暗暗將滿是針眼的手指藏在袖內,瞪了一眼,「誰生下來就會女紅,不都是學的嗎?別人能學得會,我也能學會!」

  小菊無奈道,「但別人家不到十歲便開始學,夫人您今年……咳,奴婢的意思是……」

  「學無止境,十歲女娃能學會的,我會學得更好,」納蘭楚咬了咬牙,小聲嘟囔,「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看醫書而學女紅。」話說出口,又後悔了,她不舍醫書,「算了,少看些醫書,將時間放在女紅上。」

  當初她只認為女紅枯燥無聊,哪有醫書好看?誰知道有一日,會想給夫君繡衣服?這種感覺很詭異,希望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繡的衣服,必須要自己繡的衣服。

  小菊拗不過自家主子,又不想驚動其他下人,便陪著主子去里室將繡架抬了出來。

  小菊看了一眼繡架上慘不忍睹的繡圖。

  暗青色上好錦緞底料,上面繡了松樹,雖然松針有粗有細、毫無神韻,但到底能認出來是松針;雖然樹幹歪歪扭扭、毫無風骨,但到底能認出來是樹幹。

  然而一旁肥肥的鴨子……不對,是鵝狀樣的禽類又是什麼?是傳說中的仙鶴嗎?

  納蘭楚看了小菊一眼,「說。」

  「啊?夫人……」

  「想什麼,就直接說出來。」

  見自家夫人嚴厲地問了,小菊只能伸了下舌頭,「恕奴婢直言,就算是夫人努力繡完,這料子也是……不好做衣服的。」

  納蘭楚的臉瞬間就紅了,雖然不會女紅,但最起碼的審美還是有,「就是趁大人外出不在,我才要努力練習不是?現在不練,何時才能繡出一副好圖?」

  「是,夫人教訓的是,夫人您可快練吧,要不然大人回來看見這個,非氣跑了不可。」小菊打趣道。

  納蘭楚急了,「你這壞丫頭,沒揍過你,你還真以為我武功是白學的?」

  小菊嬌笑,趕忙跑到桌子的另一邊,「是是是,我們家夫人武功高強、天下無敵還不行?」

  因為兩人自小長大,感情很好,所以雖為主僕,卻也經常開這樣的玩笑。

  「好呀,臭丫頭讓你取笑,今天我還讓你瞧瞧我的功夫。」納蘭楚也來了玩心,追了過去,兩人就繞著桌子跑。

  小菊咯咯咯地笑著,「夫人別追了,您要感謝奴婢,人家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搞不好就因為奴婢這一張烏鴉嘴,大人就回來了呢。」

  小菊的話音剛落,突然聽見門外有宮女的請安聲,「奴婢見過貂蟬大人,大人回來了?」

  桌子兩旁的兩人瞬間僵住,而後兩人四目齊齊看向那剛搬出來繡架,心有靈犀——快藏起來,別讓貂蟬大人看見,否則真得氣跑。

  納蘭楚快速向繡架跑,小菊也跑,然而越是著急越是出錯,小菊竟然不小心被桌角絆倒,哎呦一聲一個狗啃屎。

  雖然不想自己的拙作被看見,但還是更擔心丫鬟,「小菊你沒事吧?」顧不上藏繡架,納蘭楚跑了過去。

  因為不小心撞到了桌角,小菊的鼻子被撞破,鮮血直流。

  小菊顧不上這個,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大喊,「夫人別管我,快藏繡架!」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門扉一聲響動,門已被拍開,伴隨著冷風,一道青色人影衝到了繡架一旁,那人雙眉緊皺,警惕地檢查繡架。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納蘭楚日盤也盼的夫君,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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