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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搬來一張長木桌。

  場地就算是簡單布置好了。

  酒店經理上來看了一眼,有點摸不著頭腦,懷疑他們是想在這上面露天吃飯搞浪漫,但是這布置又有點太簡陋了,而且他們看起來沒打算再布置的樣子。

  不過是大老闆親自打電話吩咐下來的事情,他只要滿足他們的需求就好了,至於他們要幹什麼,或者最後出了什麼事,都不關他的事了,反正都怪不到他頭上來。

  ······

  晚上六點。

  長歲他們叫了餐到房間大吃了一頓。

  因為怕麻煩,雖然酒店給他們升了房,但他們也都沒搬。

  吃完飯,長歲就讓他們把她的東西全都搬到了天台。

  法壇擺好。

  天已經全黑了。

  這家酒店就是這個十八線小縣城最高的建築,燈光都在下方環繞。

  長歲站在符陣中心,仰頭一看。

  恰逢雲遮月,天台上有絲絲涼意。

  長歲讓胖子和張青佟去把小張的身體帶上來。

  胖子和張青佟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張有點犯難。

  主要是這人額頭上還有凝固了的硃砂,看著「血跡斑斑」的,他們要是把人就這麼抬出去,估計會有人直接報警。

  胖子在房子裡找了一圈,找了個帽子給小張戴上,然後讓胖子幫忙,把人搬到了背上。

  兩人背著小張鬼鬼祟祟的穿過走廊,剛要鬆口氣,電梯門一開,裡頭站了四五個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胖子和張青佟硬著頭皮背著小張進去。

  有幾道帶著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在胖子身上轉了幾圈,再轉到他身邊的張青佟身上。

  張青佟是高中老師,氣質就不一樣,穿一件淺灰色的格子襯衫,五官疏朗,身形挺拔,斯斯文文的樣子,實在不像壞人。

  那幾道目光里的懷疑和審視就淡了不少。

  倒是有人問了句:「她怎麼了?」

  胖子有點兒緊張。

  張青佟反倒淡定,轉過頭去說:「我妹妹生病了。」

  那人就不再追問了。

  等出了電梯。

  胖子鬆了口氣,有點兒驚訝的對張青佟說:「張老師可以啊,不愧是當老師的,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

  張青佟勉強笑了笑,他剛剛也緊張,不過是在強裝鎮定。

  長桌前後,用符擺出了兩個法陣。

  長歲站在長桌內側的法陣中心,小張的□□被放在了長桌外側的法陣中心。

  長桌上。

  燃著三根蠟燭。

  天台上涼風徐徐,蠟燭上的火焰卻紋絲不動。

  香爐黑鼎外加兩疊符篆。

  長歲一頭如海藻般茂盛的黑色長髮披散著,被風捲起,有幾絲飄到瑩白漠然的面頰上,她恍若未覺。

  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場。

  胖子和張青佟兩人大氣都不敢喘。

  賀侓和他們站在一起,都站在長桌的右側兩米處,他專注的凝望著長歲,心裡忽然有種長歲陌生又遙不可及的感覺。

  只見她舉起三支香,在蠟燭上點燃後,高舉過頭頂,拜三拜後,將香插進香爐中。

  隨即右手夾起用小張的血寫著她生辰八字的黃符,燃起後擲於鼎中。

  同時又隨手抓起幾張符擲於鼎中,火焰一下子從鼎里竄了出來。

  長歲雙手合掌,飛快結印,口中念咒。

  只見那香爐中插著的三根香飄出來的煙霧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到了一起,三股煙霧合成一股,在半空中詭異的彎折一圈後往東南方向飄去。

  胖子和張青佟兩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

  李家別墅。

  李家夫婦正焦灼不安的站在客廳里,李太太不時的走到窗邊看向庭院。

  玉宵玉焚兩姐弟正並肩站在庭院裡的桌前。

  法壇已經布置好。

  玉焚甚至特地穿上了普通場合都不會拿出來的黃色的道袍,他剛染的紅色頭髮,配上這黃色道袍,很有些不倫不類,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肅然,只有眼神里隱隱跳動著興奮的光。

  「不要輕敵。」玉宵摁住他的肩,鄭重提醒:「事關師父和我們這一門的榮耀。」

  玉宵極少用這樣嚴肅鄭重的語氣說話,玉焚也知道這次是為了一雪前恥,不僅是雪他的恥,更是雪百年之前,姜蘇辱他師門之恥。

  他也鄭重起神色,點了點頭。

  他和姜長歲交過手,知道她的厲害,自然不敢輕視小覷,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個黑色小壇上。

  黑色小壇上畫著一個陣法,壇蓋上貼著符。

  張玉曼的魂魄就在其中。

  玉宵點了下頭,退到了法陣之外。

  玉焚立在桌前,雙眼微閉,左手持符,右手拿著桃木劍,臉上罕見的有了幾分肅然凝重。

  突然,香爐里的香燃起的煙像是被一陣無形的風吹過,一陣晃動,他猛地睜開眼,眸光乍亮!

  「來了!」

  ······

  長歲早就料到他們那邊早有準備。

  小張的魂魄上下了禁制,她下午的時候靈識已經驚動了禁制。

  下禁制的施術者自然能夠感應到。

  這可以說就是一個陷阱。

  目的就是為了引她鬥法。

  姜蘇曾經說過這對姐弟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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