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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人機靈,會看眼色,也就不打擾他,自己玩自己的手機。
突然。
車窗被敲了兩下。
他一抬頭,一驚,外面鬼影都沒有。
但緊接著,副駕駛座和后座車門就都被拉開了。
「是我們。」一道冰冰涼又熟悉的聲音在車裡響了起來,長歲坐到賀侓身邊,然後撕下了身上的隱身符顯出了身形。
把白瀅放在副駕駛,然後擠進后座的遊戲也撕下了隱身符。
小孟看了眼副駕駛座,又看了眼后座的三個人,嘴裡突然冒出一句:「我怎麼感覺車裡多了人?」
長歲看了眼此時正坐在遊戲膝蓋上的小樹妖,然後說:「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孟咽了咽口水,不說話了,發動了車子。
白瀅和小樹妖依舊保持著隱身狀態。
就算妖管局查到她頭上,只要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那就拿她沒辦法。
如果沒有合法手續,要來硬的。
估計妖管局承受不起各方的壓力,畢竟她身後的背景和人脈,就連妖管局也不能小覷。
車裡很安靜。
白瀅太虛弱了,一上車就睡著了。
小樹妖也是,在遊戲懷裡睡得很香。
遊戲昨晚也是一晚沒睡,這會兒救回了白瀅,也終於放下心中大石,歪著頭睡著了。
長歲睡得晚起得早,跟賀侓說了幾句話就哈欠連連,最後把他的手臂一抱,人也往他身上一靠,歪在他身上也睡著了。
一車六個人,睡了四個。
小孟專心開車。
賀侓一動不動的坐著給長歲當靠枕,也不說話。
遊戲睡著睡著,人就往長歲這邊歪了過來,就在他眼看要壓到長歲身上的時候,賀侓面無表情的伸手把他推了回去。
遊戲毫無知覺,被賀侓那麼一推就順勢往另外一邊歪了過去,繼續睡。
小孟車開的穩,一點顛簸都沒有。
長歲他們一路酣睡。
……
而此時另一頭的妖管局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特別是盤查過後發現失蹤的不只是白瀅,還有那隻小樹妖。
整棟樓都幾乎翻過來了,沒有發現它們的蹤跡。
從昨晚開始,白瀅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所以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逃的。
前腳剛離開妖管局的玉霄和玉焚兩姐弟後腳就又被請回了妖管局。
面對妖管局的質疑,兩姐弟也極為惱怒。
兩邊互不相讓,爭得不可開交。
……
除了小孟,其他人都跟著長歲回了家。
長歲撕下了白瀅身上的隱身符,又讓小樹妖顯形。
白瀅的美貌顯然很有衝擊力,特別是她那雙美麗而又妖異的金綠色眸子和那頭長及地的灰色長髮。
但賀侓的表情依舊毫無波瀾,視線只是淡淡的掃過她和那隻小樹妖,就回到了長歲臉上。
長歲給賀侓介紹:「這是遊戲的姐姐,她叫白瀅。這是我男朋友,賀侓。」
白瀅金綠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賀侓,毫不避諱的問:「他可信嗎?」
賀侓眼神一冷。
長歲護短厲害,見賀侓不高興了,她也冷了臉。
遊戲立刻打圓場:「長歲,你別介意啊,我姐這個人不大會說話。」
白瀅細眉微蹙,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盯著長歲,突然冒出一句:「姜蘇是你什麼人?」
長歲沒想到白瀅居然也認識姜蘇,她道明自己的身份,然後問白瀅她和姜蘇有什麼淵源。
白瀅輕描淡寫的說:「她騙了我的妖血,我追殺了她兩百年。」
遊戲嘴角一抽,下意識看向長歲,眼神幽怨。
誰能想到他們兩姐弟都被這對師徒騙了妖血?
長歲頓時也有點尷尬,沒想到居然救了個姜蘇的仇人。
卻聽白瀅淡淡的說道:「看在你把我從妖管局裡救出來的份上,姜蘇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長歲一聽這話,心想不對,自己花那麼大功夫,冒那麼大風險,怎麼好像變成應該的了?
長歲哪是個肯吃虧的人呢,於是笑眯眯的說道:「我跟姜蘇雖然有師徒的名分,但是我師父尚在人世,她欠你的債,落不到我頭上來,你要是想追殺她,大可以繼續。但是今天把你從妖管局裡救出來的人,是我。要不是我,你今晚就得被取妖丹,一屍兩命。」
她就不信這世上有能殺得了姜蘇的人。
白瀅細眉又蹙,金綠色的眸子有些困惑的看著長歲,似乎有點看不透她:「你是什麼意思?」
長歲抿唇一笑說:「我就是想提醒一下你,仇是仇恩是恩,別混為一談了。畢竟我也沒有因為你是我師父的仇人就不救你,對吧?」
意思是,姜蘇跟你有仇,那不關我的事,但是我對你有恩,你得記得。
白瀅聽完長歲說的話,金綠色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兩眼,忽地微微一笑:「你跟姜蘇很像。」
要是姜蘇的老朋友說這句話,那長歲就能把這當成是誇獎,但白瀅說這句話,長歲就摸不准她這是誇她呢,還是想殺她呢。
「我要回家了。」白瀅評價完長歲就說道。
「你現在回家,就是等著妖管局上門去抓。」長歲說著直接扭頭對遊戲說:「你就算把你全部身家再加上你這一身的妖血都給我,我都不會去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