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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寂剛要說什麼,一旁站著的沈煜城便笑著道,「我怎麼覺得這裡面還有其他的貓膩啊?」
聞言,言寂看向沈煜城,夜翀則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溫泉池。
沈煜城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中,似笑非笑的道,「我們夜大少爺向來是個嫌麻煩的人,怎麼會有心思自己親手設計裝修一棟房子呢?再說香港沒有天然溫泉,一定要引進人工溫泉,這麼麻煩的事,可不像是某些人的作為,我估計八成這房子不是為了自己享受的吧?」
沈煜城這麼一說,言寂才恍然大悟,他盯著夜翀那張波瀾不驚的俊美面孔,出聲道,「是哦,你小子這麼怕麻煩又愛挑剔的人,如果想泡溫泉,乾脆去日本好了,何必要在沒有天然溫泉的香港,硬弄一個出來?」
沈煜城還嫌言寂說的不夠直白,他點了一下,「咳,我記得某些人一個月前剛和某些人從日本回來吧?」
說罷,他看向言寂,「是一個月之前,我沒記錯吧?」
言寂眼球一轉,立馬道,「你沒記錯,剛剛好是一個月之前。」
言寂看向夜翀,笑的一臉曖昧,「怎麼著?難不成是上次的
日本之旅讓你太過念念不忘,所以乾脆在香港弄出個小日本出來?」
夜翀自始至終都是面色淡淡,似是一點也不被二人的揶揄所影響,一眨不眨的看著後庭的風景,他薄唇開啟,逕自道,「哦,我說忘了點什麼,地上還沒有安蘑菇燈,回頭叫裝修的弄上。」
說罷,夜翀轉身往客廳處走去。
沈煜城和言寂對視了一眼,然後邁開長腿跟上前去。
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中,茶几處擺著一套專業的煮茶工具,夜翀心血來潮,難得的親手煮茶。
言寂抱著肩膀,笑道,「什麼意思?感情這是要退出商壇,專心在家修身養性了?」
沈煜城道,「非也非也,我看是有些人打定主意要金屋藏嬌,這不金屋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差那個嬌了。」
話音落下,言寂笑不可支,他看著夜翀道,「行了,別裝了,我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了?這房子喬南溪知不知道呢?」
夜翀微垂著視線,安靜的煮茶,出聲回道,「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她過來看啊?」
「本來是想找塊地,從裡到外都裝修成復古的樣式,但是時間來不及,只能裝修裡面了。」
言寂道,「什麼時間來不及?」
夜翀回道,「我準備下個禮拜帶她過來。」
沈煜城眸子一挑,出聲道,「下個禮拜?你想你生日的時候帶南溪過來這邊?」
夜翀點了下頭。
沈煜城和言寂都有些意外,沉默數秒之後,還是言寂先出聲道,「你跟喬南溪的進展已經到了這麼快的地步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沈煜城心中想問的。
試問夜翀從小到大對誰這麼上心過?更別說是個女人,哦,不對……還有一個意外的存在,藍維琛。
只不過這個人已經消失的太久,她曾經是夜翀心頭的一塊疤,就連他們這幫從小玩玩到大的兄弟都不能輕易去觸碰,藍維琛消失之後,夜翀這麼多年一直是遊戲情場,沈煜城都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對某個女人動了真情,但卻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叫做喬南溪。
就在沈煜城心底暗自琢磨的時候,夜翀已經出聲回道,「這個死女人,嘴巴硬得很,我要是不想點什麼辦法,怕是她會跟我一直耗下去。」
言寂和沈煜城都是知道喬南溪的真實身份的,也知道夜翀一直是拿喬南溪原來的男朋友對她威逼利誘,所以才迫使她留在他身邊,但卻沒想到最先動了真情的人會是夜翀。
言寂不比沈煜城心思那麼細緻,他想到什麼說什麼,雖然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夜翀可能會難受,但他還是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翀,這次你真的想好了,也看好了,喬南溪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言寂沒見過李牧原,不知道喬南溪跟李牧原曾經是怎樣的,但喬南溪能留在夜翀身邊這麼久,多少也是因為李牧原的緣故,她
跟夜翀之間只要一日橫著這個人,他們就不可能完全的心貼心。
還有,言寂還親眼見過喬南溪和向佑一起,雖然也是沒抓到什麼出軌的行為,可是,這些都是不定時的炸彈。
夜翀知道言寂心裏面想什麼,他出聲回道,「想好了,不管她以前是做什麼的,跟誰在一起過,但是今後,她只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夜太太。」
此話一出,言寂和沈煜城皆是頗為震撼。
哪怕是當年的藍維琛,夜翀都沒有親口說過讓她做夜太太的話。
霎時,房間中只有煮茶發出的細微聲響,不知道過去多久,率先開口的是沈煜城,他坐在夜翀對面,看著夜翀道,「翀,如果真的想好要走一輩子,那首先就得坦誠相待,你既然已經早放了南溪從前的男朋友,那就應該跟她說的。」
聞言,言寂皺眉道,「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按照翀當初說的,南溪的男朋友……」
「是前男友!」夜翀出聲糾正。
言寂立馬安撫著道,「好好好,前男友,南溪的前男友當初為了她連死都不怕,南溪也願意為了他留在翀的身邊,按理說……兩人之間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才對,可是為什麼後來那個男的會主動要求翀放了他,而且還保證永遠不出現在南溪的面前?你們說這不是非常矛盾嘛,難道他只是想在南溪面前表現一下他的英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