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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丸瞪著他:「喂喂!三日月,有些事情不要說出來啊!」

  「惱羞成怒了嗎?」三日月宗近睜大眼:「好可怕呀~」

  計秋隨意坐在石桌的近處,他先是嘗試了一下三日月為他倒出的清酒,散發出淡淡櫻花香味的液體溫熱,口感清冽裡帶上了綿軟,回味甘甜而悠長,仿佛是櫻花一樹的盛放都蘊藏其中,包含了一季的情感。

  「怎麼樣?」三日月推薦道:「這可是燭台切光忠親手製作的櫻花酒,材料來源就是這棵本丸里的櫻樹,我也有幫忙拾取哦。」

  「不錯,」計秋讚賞道:「除開年歲少了點,已經是難得的上品了。我開始相信,他其它的手藝也一定很好。」

  「燭台切光忠聽到您這樣說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小狐丸在一邊嚷嚷道。

  計秋不置可否:「在這之前,我先去過了八岐那裡。有一些消息沒有從他那裡得到結果,所以,想要過來問問三日月你這本丸里資歷更深厚的『老人』。」

  三日月心中稍稍嘆了口氣,他一直都認為八岐不是一個適合結交的人物,但是有些時候,審神者大人的決定也不是他們可以阻礙的了的。更何況,他的這位主公可不是那種不自量力的愚蠢之輩,在本丸里生活的這段時期,他已經從歌仙兼定與鶴丸國永這兩振最先誕生的刀劍那裡的來了很多的關鍵的信息……他開始發現,也許他一開始那樣強烈的牴觸八岐並不是很好的表現。

  如果審神者大人有著自己的思量和與之相匹配的力量,他們刀劍或許應該更相信他一些才是。這位主公,看上去可不像是能夠容忍他人對其行為「指手畫腳」的個性,就算出發點是為了他好,恐怕也不行。

  想到這裡,三日月也不像上次一樣勸告計秋鍛刀了,他捧起酒杯,笑容清淺,雙眼中的新月越發皎潔:「主公大人您想要知道些什麼呢?作為主公的刀劍,我是永遠不會對您撒謊的哦。」

  對於三日月巧妙的機巧言辭,小狐丸在一邊笑了一下。

  「時之政府可以令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們穿越時光,」計秋淡淡道:「可是,他們的這項技術,在最開始的時候,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研究?創造?沒有人比計秋更了解本丸當中的那個穿越羅盤了,他看得出來,這種穿梭時光的儀式中,最重要的,其實只是最底層的那道赦令。

  三日月頓了下,他眼中閃過驚訝。雖然歌仙兼定與鶴丸國永告知了他審神者大人的性情,但更多的,有關那幾次私自往前的穿越,所有經歷過的刀劍俱都不曾往外道出。

  想了下,三日月還是道:「一般來說,審神者們了解到的時之政府,其實和一開始狐之助們與你們講解的差不了多少。」

  計秋搖了搖頭:「但更深層次的肯定不會有,八岐曾經也探尋過,但他當時狐之助的身體限制頗多。」

  沒有明了八岐大蛇的本質,有很多的手段他那時都沒辦法使出來。

  三日月考慮了下,看了小狐丸一眼,目光又轉向了計秋,最後,他還是猶豫道:「更準確的消息我也不知……但是,我曾經也聽說過一些有關時政的謠言。」

  三日月思考了下應該如何措辭:「有人說,時之政府的技術是從歷史修正主義者們那裡奪來的;也有人說,二者其實一開始是一起的。」

  第152章

  「不管是誰, 在獲得了可以穿越時間的力量以後,總是會忍不住前去試上一試的。」三日月斟酌道:「不論到底最初的技術是從哪方那裡得來,沒有人可以忍受得住不去改變歷史。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後悔之事, 從古至今, 無有例外。」

  這樣的事情其實不該他知道, 但是, 既然要與時之政府簽訂維護歷史的協議,刀劍們也總該去對自己的敵人與朋友們有著基本的調查,而這樣涉及到了黑白之間的真相, 一般來說, 他也不會透露給審神者們知曉。並且, 審神者們, 大都也不會對此有著深究的興趣。

  但計秋不同。這也是他會將之道出的原因。

  「最開始的時候總歸會有人作為首次穿越的開啟者, 」計秋若有所思道:「只是他們不知道, 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 你不論做了什麼, 都會給未來的世界帶來改變,而在這之後, 不管你去如何的修復, 世界也總不會回復到剛開始時候的模樣, 穿梭時間這道門一旦被打開, 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三日月喝了口清酒, 隨後, 他嘆了口氣道:「人的欲望無窮又無盡,起初他們是不知道修改歷史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到了後面, 他們就是徹底地將自己的欲望放到了世界的安危之上,歷史的覆蓋避免了大局上的動盪,所以他們也少了很多顧忌。」

  看不見便可以當做不存在,他們或許無所謂,也或許是在自欺欺人,但這改變不了他們決意一次又一次地去修改歷史。

  計秋對此沒有做出什麼評論。嚴格來說,他也一樣是從穿越歷史中汲取力量的那一類人,而與那些歷史修正者們不同的是,他不曾特意去更改那些重要的歷史的節點,對於那些天下之爭、權力資源搶奪之類的事情,他都沒有興趣。他只會對個人的進步與蛻變下功夫。

  …………

  從三日月那裡只能得到這些不能確定的消息,計秋現在暫時也沒有想要對時之政府的事情尋根究底,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將太大的心力放在本丸的發展上,鍛刀也不像其他的審神者那樣積極,對於時政的接觸就更是沒有,此時忽然問起時之政府,也只是他覺著時候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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