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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岑行的多重身份沈青書也已經知道了,除是暗殺組織的頭還是慕初的親娘舅,慕初還有親人存留在這世上她是為她感到高興的,造孽的是,讓她失去親人的也恰好是她這親娘舅,目前看來,慕初是不知道的,而沈青書也沒打算告訴她,只盼鍾姓兄弟二人早日緝拿何岑行歸案。

  ***

  是夜,向小荷確認過慕初睡下後並保證她不會再做什麼對不起慕初的事後,沈青書才輕手輕腳進了屋裡頭。

  她去到床榻邊也不敢太靠近,就著夜色,模糊不清的看著被輕紗質的床幃隔擋住的佳人睡顏,不知越看越沉迷其中,無意間已經撥開了床幃。

  慕初已在夢中,只覺著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讓她陡然驚醒過來,面前放大了容顏讓她險些就要叫出聲來,沈青書及時捂住了她嘴,低聲道:「別怕,是我。」

  慕初心裡翻了個白眼,是你我才怕啊,便就使力沒好氣的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下去,自己也坐起身來,慍怒道:「你來做什麼?」

  「我就是想來,來跟你道歉。」沈青書心虛的隨便找了個理由,不料慕初接道:「道歉,大人不是已經道過歉不說,難道還需要夜探閨房壓人身上?慕初竟不知還有這種道歉方式。」

  沈青書自知理虧,努了努嘴。

  「你既然願意和我回來不就是說明你已經原諒我了?」

  「這我可沒說過,是大人死乞白賴非要纏著我,我不過是不想讓人看笑話了去,惹了口舌,大人不要多想。」慕初嗔怒說著,倒像是嘴硬不是真的生氣,沈青書見勢趕忙挪上前去一點討好她。

  「對對對,是我自己想多,也是我死乞白賴不要面子纏著你,讓人看笑話的也是我,就是不知夫人可願給我將功贖罪的機會。」

  「誰是你夫人,你靠的太近了。」慕初雖這般說道卻也是沒讓她離遠些,但她心裡還是受傷著的:「將功贖罪,你打算怎麼贖?你……」

  臉靠的很近,淡淡的蘭麝香氣撲鼻而來,唇瓣已經貼合在一起,將未講出的話語堵在了口中,這一刻,話語只是多餘的。

  慕初下意識的就是要撐開她,沈青書呢喃的輕聲哄著:「別動,我就是想、想吻你。」

  她順勢慢慢的將慕初放倒下去,溫柔、小心翼翼地淺嘗著,包含歉意與愛意。

  愛意,她絕不會是大概也愛著慕初,她對慕初的感情不是玩笑,不是戲弄,更不是心血來潮的疼愛,她愛的沉重而輕柔,小心謹慎地隱藏著,潤物無聲。

  良久,慕初臉上泛著紅暈,嘴唇微微張著汲取呼吸,任沈青書抬手刮去她鼻尖滲出的細小汗珠,然後額抵額,閃著溫柔的目光專注望著慕初水潤的雙眸,親昵的碰了碰鼻尖,喃喃道:「慕初,我們成親吧。」

  「你……」

  「我知道,可我真的好想同你有個家,屬於我們兩個的堅固堡壘。」

  慕初聽著沈青書真摯的言語心中一動,還是心有餘悸試探她,裝作滿不在乎:「大人還想有幾個家,不成親不也是家。」

  「不一樣的,要實質性上的不要意義上。」沈青書反駁她道,又怯生生的小聲嘟噥:「要是你不願嫁我,你、你娶我也是可以……」

  「當真?!」慕初來了精神,頗是興奮問她。

  沈青書撐起了身子,知道有戲,挺直了腰板,正兒八經的回道:「當真!」

  慕初忽然噗嗤笑出聲:「你就不怕被人知道你是女兒身,連帶著官位,人頭都不保嗎?」

  「不怕。」沈青書秒回答道:「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自是不怕,現在只怕你明明在我面前觸手可及卻還是有距離。」

  慕初突然又笑不出來了,就僵在了臉上,視線滑到她纖細的脖頸處,那道猙獰的疤痕依舊滯留在哪,甚至沒有淡化的印象,觸目驚心。

  罷了罷了,估計她們之間是解不開了,欠太多。

  「什麼都得聽我的,由我說了算。」

  「什麼?」

  慕初白了她了一眼:「不知道就算了。」

  「誒?」

  ***

  婚宴定在三日後,其實什麼都準備好了,重要的賓客也都通知到了,只是呢,好巧不巧,何岑行落網了,沈青書只能先解決了他,再忙迎親的事情。

  慕初被接到凌雒騫府上暫住,婚娶前後不宜見面,也就不知道其他的事,主要還是鍾姓兄弟保密的好。

  何岑行是黑市走動是被擒的,若是一對一,他大可應付,奈何寡不敵眾,戰敗被擒,還被廢了一身武學,如今就只是普通的油膩中年大叔一個,被關在一間柴房之中。

  按理說,何岑行罪大惡極必死之,但沈青書念他是慕初唯一的親人了,還是心軟沒有殺他,期間也去看過他,除了衣衫襤褸,府上好吃好喝的養著,倒沒什麼,只是一同他問話,他就只是笑,偶爾抬槓,說什麼沈青書是女子跟慕初一起敗壞人倫是不會幸福的,也得不到祝福。

  沈青書不以為意,迎親那天還給他放風,怎麼說也是娘舅,允許他在暗處看看慕初著嫁衣的樣子。

  迎親場面盛大,不亞於凌雒騫娶親時,豐都百姓又看足了熱鬧。

  沈青書還吩咐鍾姓兄弟每過一條街道都要撒下彩頭,得了好的豐都百姓自是祝福不斷,沈青書暗自得意,她和慕初不僅會被祝福還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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