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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是無戒,這話一聽就是他能說出來的。

  南漪笑起來,無戒大師果然是站在最高點看萬物的人。

  「若說自私,大召寺合體期的修士不止您一位,大乘期也未必沒有,卻只派了您前來,以保存貴寺實力,難道就不自私?」

  無戒皺起眉頭,覺得南漪有些不講道理。

  「貧僧是受您等邀請來到凡塵的。」

  「這凡塵莫不只是我們的凡塵?照這麼說,大召寺是全寺飛升了不成?」

  「你,長老切莫再胡言亂語!」

  南漪不理,勾唇一笑,把和尚都氣到了,才對宗主行了當年拜見師兄的禮儀。

  「師兄,就此別過。」

  單論實力而言,南漪要走,沒人留得住她。

  就在她身影消失後,人群里突然有人問,「南漪仙尊是不是因為我們逼她交出北寂才要走的?」

  眾人視線不由看向天機門。

  當時,可就天機門最為激動,非要人把北寂交出來。

  人的劣性,出事的第一時間總想著推卸責任。

  天機門的人臉都綠了。

  有人想了想又說,「其實壞了護宗大陣也沒什麼,看南漪仙尊這不又修了個更好的嗎?」

  眾人沉默。

  南漪回到清霧山,桃兮泓符已經收拾好東西到她房間了。

  桃兮正跟北寂大眼瞪小眼哪個也不相讓,泓符忙來忙去又是扶北寂起來又是給北寂倒水的。

  看多了也覺得和諧。

  「啊,師叔,你來了!」

  泓符是第一個發現南漪的。

  北寂因為傷重,早已收攬了全身的神識,因此並沒能探到南漪的氣息。

  此時一聽見泓符說話,他下意識的將撐著身子的手臂一收,整個人就跌落了下去,那一下摔得,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至全身,臉都痛白了,紅潤的唇更是沒一絲血色。

  南漪原本悠閒的面色一變,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她已將手臂托在北寂脖子下了。

  手急急忙忙的就要往裡面探去,北寂被嚇得大驚失色,趕緊壓著那手制止她。

  「還,還有人在呢。」

  北寂聲音有些喑啞,不知是因為傷勢還是別的什麼。

  南漪只好鬆手,將他小心摟著,又餵了一顆丹藥,轉而對那兩人說,「東西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師父,我們真的要走了嗎?」

  「嗯。」

  「真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桃兮算是最討厭玄機宗的人了,她身份來歷不明,不能在宗內隨處走動,憋的久了,可憋死她了。

  北寂也是厭惡玄機宗的,但是師尊在這,有玄機宗才有他們的相遇,這給玄機宗在他心裡增添了不少好感。

  「白魘。」

  南漪叫了一聲,白魘劍在門外化出巨大的劍身。

  她半抱著北寂,從那床上瞬間消失,再出現,兩人已經端坐在巨大的劍身上了。

  桃兮泓符也趕緊跟上,泓符甚至沒忘帶條狐毛披風過來,瑟縮著給北寂遞上去,「師兄,你,你快蓋上,上面冷。」

  桃兮見了趕忙大叫起來,「你幹嘛,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泓符被吼的有些懵,於是看向北寂,一字一句認真道,「師兄我只是借給你,不是送給你,你用完了要還我的。」

  說完又對桃兮笑起來,「沒事,師兄還我。」

  南漪北寂桃兮:……

  「哼,那你就給他用吧,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不過這可是我用身上褪的毛做的,不許弄壞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桃兮一個沒坐穩,差點給推下去。

  那人推了她一把復又拉住她,臉色沉沉的現了身形。

  「敖烈?!你怎麼在這裡?」

  桃兮震驚,自從上次敖烈被無戒帶走後,兩人就沒有再見面了,現在怎麼又突然出現?

  只見敖烈沉著一張臉,從泓符手裡搶過那條披風,嘖了一聲,然後說,「醜死了。」

  桃兮瞬間炸毛,「又不是給你的!嫌丑別碰。」

  說著就要搶回來給泓符,然後敖烈不給,還將那披風往身後一披,一看就是要占為己有的樣子。

  桃兮氣的胸脯都一顫一顫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一巴掌拍死敖烈。

  「丑你還戴!」

  「老子樂意。」

  「又不是送給你的你給老娘扒下來!」

  桃兮說著上前去搶奪。

  「啊,你別碰老子。」

  敖烈作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蹲到地上,嚇得桃兮也真不敢動了。

  泓符一臉懵,卻還是友好的上前問他怎麼了。

  敖烈對泓符十分厭惡,甚至翻了一個白眼。

  桃兮覺得自己又要發飆了。

  「你上次的傷還沒好,現在回去,無戒大師還能幫你療傷。」南漪說。

  「才不用他幫呢。」

  敖烈盤著腿坐下。

  挑著眉看北寂,「沒成想你都與這女人成為道侶了,居然還窮到連件披風都沒有,要拿別人的。」

  北寂白著臉,並不是很想搭理敖烈,只是把頭往南漪懷裡又蹭了蹭。

  南漪撫著他肩膀,似乎摸到了一手冰冷,於是從儲物戒里找個條披風蓋在他身上,「你先睡會兒,睡醒了再看看喜歡哪裡,我們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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