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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吧。」

  裡面響起了一個聲音,極為普通的男聲。

  姜阮這才發現門並沒有關。

  她伸手推開了這扇門,伴隨著「嘎吱嘎吱」的響聲,似乎還掉下了些灰塵。

  倉庫裡面倒沒有外面看著那麼詭異荒涼,擺放著一些老舊的器材桌椅,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地方。

  而在昏黃的燈光下,倉庫最裡面的角落,那裡擺放著一把老舊的椅子。

  女人已經昏迷的倚在了椅子上,四肢都被繩子綁在了椅子上。

  即使距離極遠,只要一眼姜阮便也能確定那是孟詩瑤。

  而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他卻背對著姜阮。

  怒火湧入心中,姜阮卻只能強壓下。

  她向前走去,直接質問,「你是誰?」

  既然人都在這裡了,為的也就是見她,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再繼續藏著掖著的必要。

  果不其然,西裝男人直接轉過了身來,笑著看著姜阮。

  姜阮眼底的憤怒壓下,轉而變成了一片平靜。

  因為眼前這人,是許連新。

  說是出乎意料,但卻又同樣的在意料之中。

  在看見許連新的那一刻,姜阮便覺得自己之前的種種猜測,突然間就全部又變成了真。

  所有的事情之間都缺少一條連接的線,而如今那條線的結果卻幾乎可以確定了——

  沈朝言。

  許連新對她笑,聲音還是如同往常那般儒雅禮貌,「姜小姐,好久不見。」

  姜阮手背在身後,又握緊了一些,然後故作平靜的點了點頭。

  許連新問她,「你就一點都不意外嗎?」

  姜阮點了點頭,「意外,所以你對孟詩瑤做了什麼。」

  雖是這樣回答,但姜阮顯然只是敷衍,重點還是為了問出後面的問題

  許連新笑了笑,「我可沒做什麼,只是讓她安靜的躺一會而已,免得她打擾我們的交談。」

  姜阮眼底帶著警惕與懷疑,顯然不會這麼輕信。

  許連新笑的更加輕蔑,「這我沒必要撒謊,如果我想對她做什麼,告訴你的話,你也做不了什麼。」

  「更何況我還是要和你談合作的,我又怎麼會騙你讓你生氣呢?」

  許連新說著,拉開了一把椅子,「紳士」的說:「坐吧。」

  椅子上還沾著灰,姜阮坐下,而許連新也坐在了她對面。

  姜阮看著他,勉強坐下卻又直接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合作?」

  「其實我也沒想好。」許連新說著,臉上笑意更重。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著姜阮意味深長的笑著。

  這樣的眼神格外的詭異,這樣的笑容也有幾分病態與癲狂。

  姜阮強忍著不適,目光又落在孟詩瑤身上。

  此刻的孟詩瑤處於昏迷狀態,但是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這也讓她略微鬆一口氣,又看向了許連新。

  「都來這種地方了,有什麼話還不可以直接說嗎?」

  「沒騙你,是真沒想好。」

  許連新聳了聳肩,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你說,沈朝言和江致,我應該更恨誰呢?」

  姜阮眼神警惕,沒有回答。

  許連新淡淡開口,將那些故事複述。

  他說著他的曾經,他的一切經歷,包括幼時的跋扈,長大後在父親教管下約束自己,以及後來江致的出現。

  即使有些刻意在美化自己,為自己做的事情找理由,但是也不算全然撒謊。

  「那時候我一無所有了,我怎麼也沒想到,父親會把繼承權給江致這個外人,倒現在我也不相信!一定是他用什麼齷齪的手段欺騙了我的父親!」

  許連新說到這裡時,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甚至開始起身砸起桌椅,似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姜阮立刻道:「你冷靜一點,不要砸這些桌椅,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這樣說自然不是為了勸許連新冷靜,只是在告訴喻蔣現在的情況而已。

  許連新聽不進去她的話,依舊像是發瘋一樣的發泄。

  但是好在他的這種情況沒有維持太久,不過兩分鐘,他便又重新的坐在了姜阮的面前,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抱歉,剛剛有些失控。」

  紳士與瘋子,切換不過一瞬之間。

  而在他這樣斷斷續續的敘述之中,一切居然也都連接了起來。

  和姜阮之前的猜測沒有太大的出入,也正是如此,也讓她意外。

  然而此刻,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評判其中的對與錯。

  當務之急依舊是分散許連新的注意力,儘可能的去拖延時間。

  於是姜阮問道:「所以,你今天想見我,又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許連新搖頭,然後繼續說:「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這裡,然後等他們來救你。」

  然後他又繼續問出了剛剛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你說說看,沈朝言和江致,是誰毀了我人生的人。」

  「好好想想,你回答誰,我就會先殺了他。」

  許連新說這話時,目光緊盯著姜阮,顯然是非要得到這個答案不可。

  許連新問的不是誰導致了他的悲劇,而是姜阮想讓誰先死。

  姜阮抿了抿唇,回答道:「江致。」

  許連新愣了一下,問道:「為什麼?你們不是夫妻嗎?你不應該很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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