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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兆豐低頭一看,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看趙宴平時不再憤怒,反而充滿了欽佩:「你行,你真行!這些都是孟氏留下來的,她最喜歡親我,我如果強迫她,她怎麼會親我那麼多地方?」

  趙宴平沒碰過女人,鮑青山去過青樓啊,被何兆豐這麼一說,鮑青山立即想到了某些畫面。

  至此,鮑青山第一次意識到,何兆豐可能真是受了冤枉。

  他與趙宴平同時看向范成。

  范成眼裡掠過一抹緊張,但很快就嗷嗷起來,仿佛有話要說。

  鮑青山扯開他嘴裡的布。

  范成大叫道:「孟氏並沒有親人的癖好,一定是他強迫孟氏孟氏掙扎時蹭到他身上的!」

  鮑青山呸道:「碰到前面還有可能,後腰這幾塊兒你怎麼解釋?」

  就在此時,仵作站起來了,皺著眉頭道:「從孟氏身上取到的這些毛髮,的確是何二爺的。」

  然後仵作讓何兆豐張嘴,並沒有在他嘴裡發現迷藥殘留。

  范成底氣更足了,咬定是何兆豐殺的孟氏。

  鮑青山將趙宴平扯出西屋,低聲道:「我其實有點相信何兆豐了,這人雖然風流,的確沒有強迫過哪家女子,都是那些當了綠王八的男人找到他干架。問題是,何兆豐肯定跟孟氏睡了,現在怎麼證明人不是他殺的?」

  趙宴平暫且也沒有頭緒,他帶鮑青山去了院子裡,命人將范成的髮小魯六押過來,開始審問:「昨晚范成喝醉了酒,一直住在你家?」

  同時面對兩個魁梧帶刀的捕頭,魯六不敢隱瞞,道:「是,我們喝了很多酒,一起睡下的。」

  趙宴平:「那他晚上有沒有離開過?」

  魯六試圖回憶,然而什麼也記不起來:「他跟我一起躺下的,早上醒了他就在我身邊打呼嚕,能去哪?」

  趙宴平又問:「那今早你送他回來,你們一起進的東屋?」

  魯六剛要點頭,突然又搖起頭來:「不是,我們倆剛進院子,他突然吐我身上了,我去廚房找抹布擦,擦著擦著聽到東屋他大叫一聲,我就趕緊跑過來,發現嫂子……」

  趙宴平聞言,再次去了東屋。

  鮑青山跟過來,只見趙宴平移開了那架床,蹲在那兒一壇一壇地晃著酒罈子。

  鮑青山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趙宴平解釋道:「如果人不是何兆豐殺的,那他來與孟氏私會,肯定不會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卻有人能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了孟氏,證明何兆豐到了范家後,無意中服過迷藥。」

  鮑青山看向桌子上的酒罈:「可仵作說了,那裡面沒有……等等,你是懷疑范成先一步進來,換了桌子上的酒?」

  趙宴平拎著一壇酒站起來,遞給鮑青山。

  鮑青山一接過來,頓時發現了蹊蹺,剛剛這酒罈擺在最裡面,應該沒喝過,但罈子里酒水卻不多,與桌子上的差不多分量。

  鮑青山喊仵作過來,仵作嘗了嘗酒,證實這壇酒里被人摻了迷藥。

  鮑青山拎著酒罈去找范成,范成一見這酒罈,臉上終於露出明顯的慌張來,腿也開始發抖。

  鮑青山一腳踹過去,怒罵道:「你個癟三殺了自己媳婦,還敢賊喊捉賊?」

  范成被他踹倒在地,抖了一會兒,突然回頭,滿眼猩紅地瞪著何兆豐。

  何兆豐抿了抿唇,到底也沒有再說什麼。

  第31章

  鮑青山將范成押回衙門, 范成跪在韓知府面前,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他做販酒生意,經常出門夜不歸宿, 就在上個月, 范成意外撞見了妻子孟氏與何兆豐的姦情。

  男人被戴了綠帽子,憤怒不必言表, 范成的第一個念頭是殺了孟氏泄恨,但那樣對何兆豐沒有任何傷害,他也沒有能力再去對付何兆豐,反而容易被官府發現他的殺妻之罪。

  范成就想了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

  他知道何兆豐愛喝他釀的酒,家中那兩個漂亮的青瓷杯就是孟氏買來專門給何兆豐用的,平時都不許他碰,而孟氏挑的酒罈,從來都是已經拆過封的, 這樣少了一點他也難以發現。

  范成去外縣買了迷藥, 昨日出發去魯六家裡吃席前, 他將迷藥偷偷放到了已經喝了大半的那壇酒中,再在最裡面放了一壇同等分量的酒, 范成還明確告訴孟氏,晚上他不會回來。到了半夜,趁魯六熟睡,范成偷偷返回家中, 用枕頭捂死了孟氏,再故意弄傷孟氏的身下, 造成何兆豐粗魯強迫孟氏的假象。

  真的殺了人,范成突然又悔又怕,忘了更換酒罈, 失魂落魄地離去,到了早上才想起酒罈的事,因此回家後范成故意吐了魯六一身,為自己爭取時間,完成最重要的一個步驟。

  早上事發,街坊百姓們都信了孟氏是被何兆豐殺死的,范成越來越胸有成竹,沒想到府衙捕頭鮑青山都信了他,卻被不知打哪來的一個趙捕頭發現端倪,找到了鐵證。

  可范成覺得自己很冤,哭著問韓知府:「大人,他們二人背著我通姦,難道不該死嗎?」

  韓知府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按照本朝律法,通姦之男女當發配千里,罪不當誅,便是該殺,也當由衙門行刑,輪不到你動手!來人,將范成關進大牢!」

  范成臨走前,仍然恨恨地瞪著何兆豐。

  私通被抓對於何兆豐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專門養了個狀師替他狡辯,這次因為范成殺妻之罪已定,還用了迷藥,何兆豐想要脫罪就更簡單了,只需說自己是被孟氏請去喝茶借錢,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喝了迷藥一概不知了,他身上的胭脂以及在孟氏身上發現的他的毛髮,都是范成搗鼓出來誣陷他的,他之前的證詞更是為了擺脫殺人嫌疑胡謅出來,絕非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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